路祥雲連忙起身問道:“小李,出什麽事了,快說。”
“陸總,剛剛接到豫航公司總台的電話,路少爺,他……他……”小李話沒說完,已經是落淚成聲,不敢再說下去。
“他怎麽了,你倒是開口說話啊。”路祥雲心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當然知道兒子從小到大被路家人寵在蜜罐裏長大,這些年飛揚跋扈,什麽事都做的出來,路祥雲想管也管不了,到最後也隻能任由其随意了,反正就算是把天給桶露了,他們也能給填了。
然而,直覺告訴他,兒子這次是栽了!
果然,小李哽咽道:“路總,航總那邊說,少爺在飛機上與人發生争執,被人給活活打死了。”
“什麽!”
轟隆!
路祥雲隻覺如遭五雷轟頂,眼前一黑,腿一軟,差點暈死過去。
“路施主莫慌,是誰這麽大膽,連路少爺也敢打殺?”本能連忙扶住路祥雲,一道佛門氣勁傳遞了過去,穩住他的心神。
“不知道,說是一個年輕人,手段很殘忍,先震碎了少爺的手臂,然後……”小李實在說不下去了。
“我今年六十有二了,就這麽一個兒子,一根獨苗啊。”
“是誰,是誰這麽殘忍,非得殺了他。”
路祥雲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老淚縱橫道。
“保镖呢,保镖都是吃屎的嗎?”
路祥雲旋即面色一狠,冷然問道。
“保镖連手都沒敢動,說那人太厲害了,壓根兒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少爺這次是碰到鐵闆上了。”
小李道。
“管他是鐵闆,還是剛闆,敢殺我路祥雲的兒子,我一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小李,立即叫上人手,有多少叫多少,立即去機場抓人。”
路祥雲陰沉怒吼道。
有人鬧到他頭上來了,還殺了他兒子,這是天大的罪過,絕不能饒恕。
今兒要不宰了那該死的家夥,以後誰都敢騎到路家頭上拉屎撒尿了!
“貧僧也去,看看是何人,手段如此殘忍,敢在我北林寺的地界撒野殺人!”
“今日定要替佛祖,清除兇孽!”
本能有意讨好路家,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好機會,當即自告奮勇起身。
路祥雲大喜,本能可是宗師級别的高手,在北林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
……
豫南機場!
與往日不同,今日機場的幾條通道突然關閉,空姐溫柔的聲音在大廳内回蕩着,提醒乘客立即離開大廳,所有航班取消。
唰唰!
機場北門的電動玻璃門緩緩洞開!
一行百人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領頭的是穿着西裝面容肅殺的中年男子,一個僧人,後面則是百名步調一緻的青衫大漢。
這群人一進入大廳,濃烈的殺機瞬間彌漫在大廳的每個角落,原本還有在跟服務台抱怨的乘客一見這架勢不對勁,知道怕是要搞大事,也都趕緊識趣的退了下去。
不到十分鍾,所有的航班禁飛,候機大廳的乘客也全部被安保強行驅逐出了大廳。
稍微懂點行情的都知道,這八成是要來大人物,又或者發生了特别加急的事故,否則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級别戒嚴的。
飛機艙内,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直到穩穩停下來,乘客才回過神來,一窩蜂的擠出了艙口,生怕走晚了很惹上麻煩。
然而與往日不同,一下飛機,四周便是黑壓壓的安保人員。
“各位,因爲臨時事故,出口已經被封閉,請大家從三号口,先進大廳,聽候安排。”
安保隊長,拍了拍腰間的槍,喝令道。
衆人哪裏敢反對,乖乖的在引導下走入了三号口。
秦羿與小舞并肩走出了艙口,望着蒼茫的夜色,微微籲了一口氣:“豫南,好濃烈的殺氣,小舞,今晚有得玩喽。”
“誰敢挑釁叔叔,那就是自取其辱!”
小舞溫婉笑道。
她對死是熟悉的,看得很淡很淡,她自己本身不怕死,也見慣了太多的生死。
在女兒國每天都會有各種打打殺殺,還有鬥獸場那種極度血腥殘忍的晚會,所以,并非她無情,隻是死人就像是普通民衆看新聞聯播一樣這麽簡單,僅此而已。
“就是他!”
兩個軟腿軟腳的保镖扶着艙門,最後走了出來,沖安保使了個眼神。
立即有安保人員趕緊左右圍了過去,也不點名,隻是警惕的防止秦羿逃脫了。
随後,立即有人擡出路偉的屍體,從貴賓通道運送到了大廳。
秦羿并沒有絲毫逃的打算,整個南方,他是唯一的王者,哪怕是司馬家族族長站在這,也隻能俯首仰望他,恭恭敬敬叫一聲侯爺。
待到了大廳!
路偉的屍體早已經擺在了正中間,所有的乘客都戰戰兢兢的被勒令站成了兩排。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這一劫怕是難過了,瞅這架勢,路祥雲這是要大夥給他兒子陪葬了啊。
甭提,路家還真就有這麽霸道!
“兒子,你死的好慘啊。”
“我發誓,不管他是誰,我要一點點的撕碎他,碾成肉醬,爲你報仇雪恨。”
路祥雲低頭一摸,兒子整個身子内髒骨脈全都成了爛泥,原本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歪曲到變形。
他死前一定遭受了殘酷的折磨!
白發人送黑發人,路祥雲的恨意隻差把這天,這地給掀翻了。
今夜除了血,沒有别無能澆滅他的仇恨之火!
“是誰,是誰殺了我兒子,給我滾出來。”
路祥雲沖人群發出雄獅般的怒吼。
路家一怒天下驚,誰人可當?
衆人齊齊看向秦羿,無不是心頭暗自歎息!
路偉這種敗類死了,絕對是一件令人拍手稱快的事,這小夥的拳頭是氣盛、是狂,但在豫南絕對的王者面前,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個死!
衆人無法想象,路祥雲會用何等殘酷的法子,折殺這位正義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