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等你們再回來的時候,迎接你們的必定是鮮花與掌聲。”
黃耀東寬慰陳俊道。
“我知道,侯爺能知道我大哥所做的這一切,他的犧牲就有價值,一切就按侯爺的吩咐,我明天就帶爸媽和弟兄們出國。”
陳俊點了點頭,摘下眼鏡抹掉淚水,釋然道。
“好,墳地我會派專人看管,我還要回基地去審那帶頭煽風點火的,就先行一步了。”
黃耀東與陳俊話别,一行人乘坐飛機,回到了基地複命。
……
江東庭院内。
秦羿在後山的竹林裏,指導着小舞煉丹,風奇在一旁笑比花兒還燦爛,幫忙整理着藥材,忙了一會兒便迫不及待的摸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細汗。
那嬌豔的臉蛋,白嫩的肌膚與酥骨,就是小舞這個女兒國第一美人也是羨慕的緊。
“風姐姐,幫我再拿三錢的地參來。”
小舞喊道。
風奇幾乎不用看,随手一抓,不多不少正好三錢,遞給了小舞,臉上挂着由衷的甜笑。
他是陰陽人,男人命,女人身,不,準确來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從他有記憶開始,他是個男人,可是後來在被那些當權者當爲玩寵後,他又成了女人。
他骨子裏有一種無形的自卑,這也是爲什麽當初白少陽哪怕是對他一番虛情假意,風奇也能感動的爲他去死。
跟随了秦羿以後,風奇對這個新主人的感情很複雜。
他很想真正的走進秦羿的内心,對他好,事實上秦羿待他是不薄的,哪怕有時候他唠叨了一些,也很少真正發火,平素煉丹、布道,都讓他這個曾經的仇人在一旁護法,沒有絲毫的芥蒂。
但風奇知道秦羿還是疏遠他的,準确來說,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他都多少有些膈應。
他唯一的價值,無非就是像古代的太監伺候皇帝一樣,想走心,簡直就是個笑話。
不僅僅是秦羿,宋公館的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除了敬畏便是鄙夷。
敬畏是因爲他是秦侯的人。
鄙夷,無非就是因爲他的這個身份。
甚至連萬小芸,溫雪妍這些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平素幾乎很少說過多餘的話。
府上真正關心他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宋茹君,那是一種博愛的關心,準确來說宋夫人對整個府邸,哪怕是一個看門、掃地的都極爲親和。
另一個是陶思思,她把風奇這種人,看作是時代的新寵,還經常帶他出去會朋友,當做閨蜜一般!
隻可惜,陶鑄怕女兒受到沖擊,江東一光複,就把陶思思送出國留學了。
風奇唯一的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萬幸的是小舞來了!
小舞對風奇是真好,她太單純了,在她眼中,沒有什麽醜、美之分,隻有善惡。
風奇是男是女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所以,兩人能打成一片。
“風奇,你對昆侖山熟悉嗎?”
秦羿在丹氣袅袅中,緩緩睜開眼問道。
“熟悉,我曾經在武神殿服侍過段慕全,後來武神爲了留住白少陽,就讓我改去伺候他了。”
一提到這段往事,風奇的柳眉一蹙,仿佛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我要你回去,你願意嗎?”秦羿道。
風奇瞬間花容慘白,渾身顫抖,晶瑩的淚珠頓時就落了下來:“侯……侯爺這是要趕我走嗎?”
“就是,叔叔,好好地,你幹嘛要趕風姐姐走啊。”
小舞撇了撇嘴,不悅道。
“不,我僅僅隻是需要你的幫助,僅此而已。”
“我馬上就要去昆侖山了,有很多事情需要人去打前哨,我需要武神殿的消息,縱觀天下,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絕不勉強。”
秦羿淡淡道。
風奇臉色和緩了一些,低頭垂淚,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侯爺給的,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說到底就是個奴才罷了,我去!”
一想段慕全那些殘忍、可恥的手段,風奇的骨頭縫都是麻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
“不,我說過,與我浴血奮戰者爲兄弟。我把你當兄弟,我向你保證,最遲九月九天山論武,你就會回來。”
秦羿道。
“那就是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鳳姐,好像也不長呢。”
小舞溫柔道。
風奇苦笑了一下,她哪知道在段慕全那變态身邊,一日比一年還難熬。
秦侯是正義之人,潔身自好,他哪知道這世上有無數龌龊、陰暗之事!
“哎!”
風奇長歎了一聲,知道這是自己的命,咬着嘴唇道:“侯爺,我今晚就走,有什麽你現在就交代吧。”
“你去了以後,關注昆侖山的局勢是其一,然後,替我打聽一塊石頭,血紅色,他就在昆侖山的某個宗門秘地,以眼下的情況來看,既然昆侖至尊趙程還沒離開,說明石頭還在,你探聽到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羿吩咐道。
三界石眼下已經成爲他與燕九天決勝的關鍵了,他随後自會上昆侖山,但眼下還有一件事急需要去做,那就是尋找司馬家的鳳凰蛋。
龍鳳爲天下兩大神獸!
此龍爲最純正的九爪金色神龍,之所以金龍是至尊,是因爲昔日軒轅皇帝飛升時,乘坐的就是九爪金龍,是以此爲神獸。
金火鳳凰相傳是玉皇大帝的坐騎,貴爲神獸。
其他的四相,朱雀、青龍等都是聖獸。
神獸後裔流落凡間可能性幾乎爲零,司馬家這個秦羿估摸着不是純種金火鳳凰,但如果真是神獸後裔,哪怕是血脈不那麽純粹,也可與聖獸比肩了。
司馬青臨終吐露的這個秘密,甭管真假,都值得秦羿去冒這個險。
這個寶實在太大了,沒有人能抵制它的誘惑,秦羿也不例外。
PS:稍後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