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今日就讓你們大開眼界。”
耶律光好不容易逃亡到了華夏,最忌諱的就是個臉面,怕别人說他不行,見衆人不怎麽給臉,登時就怒了。
但見他腳下湧起兩道強勁的黑色罡風,人如沖天黑鴉,咻的騰空而起,重重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秦侯,你可知我名頭?”
耶律光今日來參會,最重要的就是打響名聲,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宣傳自己的好機會。
“你是誰,重要嗎?”秦羿冷笑道。
“你聽好了,我是聖火宗宗主耶律光,是古波斯聖火功的……”
耶律光急于吹噓,好教華夏群雄記住,話音未落,秦羿哂然笑道:“聖火宗不是被拓跋寒給滅了嗎?區區一個小門小派,被百人鐵騎就滅了,你好意思在這吹噓嗎?”
“你知道拓跋寒是怎麽死的嗎?”
秦羿反問道。
“拓跋寒那狗賊死了?怎麽可能……”
耶律光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拓跋寒可是連他們教主都抵擋不住的北漠天驕,怎麽可能會死?
“是我親手斬下他的頭顱,斷了他的魂魄,看來你還不夠資格挑戰我,下去吧。”
秦羿揮手漠然笑道。
“你吹牛,看招。”
耶律光怒吼一聲,渾身湧起一層黑色的波光,波光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散發着炙熱之氣,整個人如同移動的黑色火藥桶。
“聖火平天!”
耶律光虛空拍掌,頓時無數夾雜着黑火的巨掌排山倒海一般罩向了秦羿,整個擂台氣溫陡升,饒是看台衆人也頓覺進入了蒸籠一般。
“這古波斯老頭還真有幾分本事,好強橫的掌勁,怕是得有罡煉後期大宗師的修爲吧。”
底下有人大驚問道。
“呵呵,後期大宗師,你們也太小看耶律先生了,他可是聖火宗第二号人物,按照咱們華夏武道界來分,修爲早已踏入了神煉。”
“你們就等着看,秦侯怎麽死的吧。”
燕南陽傲然冷笑道。
“神煉武尊,那可了不得。”
“耶律教主,好樣的,打出燕家的威風!”
衆人一聽這老兒修爲這般了得,聒噪起哄的人不禁多了起來。
“垃圾!”
秦羿不屑的吐出兩個字,身形如同鬼影一般,嗖的一聲,就從耶律光的掌勁中脫離了出來,霎時,東南西北四處都是他的虛影,耶律光看得眼睛都花了,多拍一掌,西拍一掌,連影子都摸不着,純屬在摸風。
“吼吼!”
“瑪德,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耶律光如同一頭雄獅般怒吼着,氣的雙眼鼓突,整個人快要炸裂。
砰砰!
就在耶律光抓瞎亂打之機,秦羿的聲音從他背後飄了過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華夏争雄?讓我來教教你,火是怎麽玩的吧!”
“火來!”
秦羿冷冷一笑,兩道紫芒自瞳孔中飛出,他屈指輕輕一彈,火蓮瞬間膨脹,如同車輪一般旋轉着往耶律光滾了過去。
“砰!”
耶律光見那火蓮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炙熱之焰,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當下大喜,竟是張開懷抱,任由火蓮襲體。
但見他雙掌遊走,兩道火蓮輪瞬間被壓縮成球,耶律光欣然大笑,張嘴咻的一口就吞了進去。
底下衆人,盡皆驚爲天人,扯着嗓子給耶律光賀起了彩。
“嘿嘿,聖火宗弟子自幼以火煉體,吞火食火提升修爲,任何人在老子面前玩火,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耶律光露了這麽一手,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你确定嗎?”秦羿眨了眨眼,森然笑道,但見他手指一勾,耶律光頓覺原本吞入丹田的兩道火蓮,如同兩顆炸彈瞬間爆裂開來,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奇熱,在丹田内蔓延開來。
“不好!”
耶律光大叫不好,張嘴想要吐出火蓮,然而已經晚了。
他那可承受上萬度火焰高溫的丹田,壓根兒就無法承受這股完全超出他想象之外的高溫怪火,一念之間,丹田已經被焚爲了灰燼!
親燕派的人仍在鼓吹呐喊,然而他們的喊聲很快變成了驚訝,耶律光身上開始冒出一個個紫色的透明窟窿,緊接着無數紫火從他的臉頰、鼻孔周身各處噴湧而出。
“這,這是什麽火,世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霸道的火焰!”
“啊!”
耶律光仰天痛苦的大叫,唪!身軀瞬間火起,猶如一抹紫色的煙花,絢麗過後,悄然而逝。
“還有誰?”
秦羿撣了撣青衫上的灰塵,傲視衆人,從容之态當真如吹灰一般雲淡風輕。
“真是個傻逼,好好的幹嘛去吞人家的火,還有誰要上的……”
燕南陽看向身後衆人,滿臉期待的問道。
衆人全都噤若寒蟬,避開他的眼神,哪裏還敢應聲。
到了這一刻,隻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秦侯已經修爲通神,甭說上去單挑,就是車輪戰,也沒人敢去湊這個熱鬧啊。
“燕家就這點本事嗎?要不讓燕九天來會會我家侯爺?”
“哼,就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也敢來與侯爺争雄,趕緊回家抱孩子去吧。”
韓雪兒站起身,揮動着粉拳,沖燕南陽等人大叫了起來。
衆人黯然低頭,無一人敢回應。
“既然你們不敢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人,今天來這的人,非我族類,盡數誅殺。”
秦羿眼中寒芒一閃,揮了揮手。
唰唰!
上千名秦幫護衛自山莊中沖出,把會場圍的水洩不通,濃烈的殺氣在莊中彌漫,氣氛冷到了冰點。
“侯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讓大家來參加武道大會嗎,就算是我們打輸了,也用不着殺人啊。”
“這是什麽規矩?”
燕派的人慌神了,全都把目光投向了燕南陽,燕南陽硬着頭皮,站起身道。
“在我的地盤,我的話就是規矩!”秦羿冷傲無雙道。
“所有我派中人,全部靠左!”
張大靈大喝。
頓時柳仲等原本就屬于秦侯的舊部,此刻哪裏還敢再觀望,紛紛歡天喜地的站到了左邊。
一時間大半的人都站在了左邊,剩下三分之一是燕派的,還有三分之一的牆頭草正搖擺不定!
這一次站隊,基本上就确定了日後的大局,一旦選定了,日後倚靠之人倒台必定會經受更爲殘酷的二次清洗。
一個是武神,一個是秦侯,極難抉擇,稍有不慎便是滿門受難。
“三爺,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衆人看向了燕南陽。
燕南陽深吸了一口氣後,嘿嘿奸笑了兩聲道:“秦侯的規矩果真是大啊,不過現在可不是你擺威風的時候,等先過了最後一關再說吧。”
說完,他轉過身面朝群山之中,大喝道:“請聖少!”
同時,十幾個昆侖山護衛縱聲長喝:“恭請聖少!”
但見一頂血紅的轎子憑空自山間飛出,自衆人頭頂飛過,秦幫衆弟子但凡挨着的,不是被撞的吐血橫飛,堂堂千人竟無一人能阻其勢,當真是霸道無雙。
轎子飛上擂台,懸空而立,把手如兩把大刀,橫豎在空中擺動,以百萬斤的神力發動了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