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戰區,某軍事絕密港口。
所有的士兵全部都是清一色帶着黑色面罩,全副黑甲,隻露出一雙雙森冷如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大海。
謝長庚與雲潇潇張望着海岸,心頭焦慮不已。
到了下半夜,一艘黑色的古老戰船,悄然駛入了港口。
與現代軍事戰艦不同,這艘船通體漆黑,散發着死亡之氣。船一靠岸,船身上的炮筒子發出機械的咔擦聲,全都伸了出來,裏面的風雷火晶石填充完畢,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态,随時準備開火。
饒是東南軍區最精銳的古武特種大隊,黑甲軍士兵這一年多身經百戰,戰功累累,仍是不免爲幽冥船的霸殺之氣所震懾,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很清楚,一旦船上的火力齊發,整個秘密港口都将被摧毀。
黑甲軍領頭的長官眼神一凜,揮了揮手,打了個手勢,船上也閃爍着晶光以示回應。
“立即彙報謝老總,幽冥船已安全抵達。”
長官對士兵吩咐道。
立即有人進了瞭望室,還沒來得及彙報,謝長庚已經與雲潇潇快步從樓梯走了下來,在士兵們的簇擁下走到了港口。
“是,确實是劍島的商船。”
“如子龍所說,一天不差,應該是錯不了了。”
雲潇潇一看那船身上印着自家圖騰海龍的标志,欣然大喜。
“太好了,總算是回來了啊,否則又要變天喽。”謝長庚松了口氣,豪笑道。
雲潇潇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高高一舉,玉牌綻放着璀璨的光芒,隐約有龍吟之聲。
全副武裝的大船頓時收起了大炮,放下了甲闆,一個年輕的唐裝男子在鲛人護衛簇擁下,走了下來,當先向雲潇潇拱手拜道:“大小姐,果真是你,我叫莫沖,是劍島莫家人。奉子龍島主的令,平素在阿拉伯海一帶,做晶石買賣,适才實在是爲保要人安危,多有得罪了。”
“你們做的對,沒有什麽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人如何了?”
雲潇潇急切問道。
“一共有十三人,死了六個,還剩七個活着的,大小姐放心,他隻是氣息消耗過度,大傷了元氣,陷入了昏迷,性命無憂。”
莫沖道。
說完,他沖船上打了個手勢。
立即有士兵擡下來了幾具屍體,雲潇潇看了一眼,死的那些人都快曬成人幹了,屍體被海鳥雕琢的殘破不堪,散發着濃烈的腐臭味,很是凄慘。
“他們都是我先生的兄弟、戰友,幹爹,麻煩你托人厚葬了。”
雲潇潇歎息了一聲,請求道。
“來人,屍體封存,埋葬到烈士陵園,不得對外人提起,這是機密。”
謝長庚對身邊的黑甲長官道。
“是!”
士兵們擡着屍體踏着月色去了。
緊接着又有幾人從船上擡下來幾副擔架。
打頭的五個人同樣是滿身傷痕,不過都還有一口氣硬挺着,其中的一個青年,還沖雲潇潇動了動眉毛,一臉崇拜的樣子。
“立即把他們送到黑甲基地,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治好他們,同時向江東醫藥廠發電,讓他們派最好的醫生過來,401回來了。”
謝長庚道。
他們都不敢直呼那人其名,離九月九天山論武隻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這時候那人的安危關系着整個華夏的局勢走向,這次事情絕對是最頂級的秘密,否則也不至于出動黑家軍。
“等等,幹爹,還是先别驚動石京那邊的好,這事太大了,消息決不能走漏分毫,誰也無法保證401這一個月的安危。”
雲潇潇想了想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這樣吧,也别進黑甲基地了,直接由你帶到雲家去。”
“我親自去一趟石京,以找老顧的名義,知會張理事來雲家。”
謝長庚想了想道。
“嗯,這樣是最穩妥的,這當口除了張理事,哪怕是宋夫人也不宜知情的好。”
雲潇潇謹慎道。
最後被擡下來的是兩個人。
一男一女!
擡着擔架的士兵走的極其緩慢,生怕颠着了分毫。
因爲那上面的人,是他們心目中的傳奇,是南方的希望,獨一無二的精神領袖!
擔架上正是秦羿。
他盤腿而坐,面色蒼白,身體已經僵硬,躺在他膝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雖然面白如紙,容顔憔悴,但在場的士兵見了她,依然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都說雲潇潇是南方第一美人,但即便是她面對這個上天雕琢而成的完美少女,也是自問難及一絲一毫。
看到秦羿蒼白的面孔,雲潇潇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風裏來雨裏去,每一次出行都是九死一生。
雲潇潇從接到消息起,無時無刻不在暗中淌淚,她不知道下一次等到的會不會是他的屍體。
“莫沖,你留下來向我彙報,其餘的人先回劍島向子龍交差。”
雲潇潇擦掉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眼下時局萬分危急,她必須要盡一切可能保護自己男人的安全。
爲了安全起見,這次來直升機都沒動用。
雲潇潇以外出采購爲名,悄悄把秦羿等人用箱子直接運到了雲家,再秘密轉移到絕密的後山山洞内,除了老管家雲叔以及他父親以外,所有雲家人都不知道,最近江湖上風傳失蹤的秦侯,竟然已經來到了雲家。
秦羿受傷極爲嚴重!
由于真氣耗幹,又損耗了本元,在生命殆盡階段,他與那個不知名的美少女,一同進入了他進入内息狀态,來維持體内的最後一絲生機。
對于這種情況,雲潇潇因爲不懂醫術,也不敢貿然施救。
隻能讓黑家軍内的軍醫,用最好的丹藥與現代醫藥先行醫治另外的五人。
那五人比起秦羿,反而受傷要輕許多,他們僅僅隻是因爲脫水、饑渴陷入了乏力、假死狀态,以現代尖端醫學配合丹藥,不到一天,便已經能下地開口說話了。
“雲叔,把莫沖與那個沙虎叫進來,我要問話。”
雲潇潇擦洗幹淨了秦羿面頰的風霜,壓抑住内心的傷痛與泛起的淚珠,對雲叔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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