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顔自幕後走了出來,神色冰冷道。
“是啊,是我心軟了,今天或許就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我該聽你的,賞他一杯毒酒。”牡丹歎然道。
“珍珠已經啓程去北嶺了,姓秦的連送都沒去送,着實是無情無義。哎,真是替她可惜啊,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朱顔搖了搖頭,苦澀道。
“棄我去者不可留,從今以後不要再提這個賤人。”
“她要死在北嶺是最好,這輩子休想再踏回南方一步。”
牡丹冷然恨道。
“好了,王也别爲她們生氣了,對了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咱們的發展的眼線有絕密消息,王可得看緊了坤月珠。”
“女兒國的成敗全在它了。”
朱顔爲牡丹捏着肩膀,寬慰道。
“哦,什麽消息?在這種關鍵時候,值得你出宮一趟?”牡丹握住她的手,親切問道。
“是有關北嶺出海圖的,那人說事關重要,必須面談。你知道他是個小人,不給點甜頭是不會吐真貨的。”朱顔道。
“出海圖,難道這幫畜生找到了通往大海的密道?”
牡丹臉上的神色更冷了。
“應該是的,事關女兒國生死存亡,我今晚必須走一趟。”朱顔點了點頭。
“那你得小心,咱們三姐妹,如今隻有你陪在我身邊。若是你有不測,我要這江山也再無意義。”
“答應我,咱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來我必封你爲國師,共掌江山。”
牡丹正然道。
“姐……有你這句話,朱顔萬死不辭。”
朱顔道。
秦羿自百花宮出來,已經是正午飯點了,他就近去了迎春樓,沙虎等人早已經在等着了。
沙虎這些人也都聰明,知道現在是生死關頭,誰也不問秦羿大局之事。
他們對秦羿有着絕對的信任,聚在一起隻是簡單的喝酒吃肉。
“羿哥,松爺在隔壁雅間說要見你。”
“我怕咱們之間有人透露風聲,沒叫他坐一塊。”
沙虎小聲嘀咕道。
“很好,歐強那邊怎樣了?”
秦羿對沙虎的成長頗是滿意,點了點頭道。
“朱顔上鈎了,從回來後,歐強就一直在暗中跟她聯絡,她今晚跟強哥約了在三裏坡的小木屋裏見面。”
“從朱顔的态度來看,牡丹這賤人對咱們盯的很死,她要真得了天下,也絕不會讓咱們活着離開女兒國。”
沙虎道。
“你很聰明,千萬不要小看這些娘們,回去喝酒吧,我就不去打招呼了,你跟他們說我找朱小玲嗨皮了。”
秦羿拍了拍沙虎的肩膀,自後門走了出去,折到了旁邊的别院中。
松濤安坐在房間内,見了秦羿長身而起,拱手拜道:“見過侯爺。”
“松先生不必客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很就能脫離苦海了。”
“如果不出意外,外後天咱們就能離開了。”
秦羿開門見山道,在女兒國有些人可信,有些人不可信,松濤就屬于前者。
“太好了,困了二十年,終于盼到了柳暗花明的一天,我就知道侯爺不是常人……”
松濤激動的熱淚盈眶。
“先生有要事找我?”秦羿時間寶貴,提醒道。
“是的,我今天來這,你想告訴你一個出海的重要人物。”
“以侯爺的本事原本出海不用他也行,不過有這人在總歸是多加了一道保險。”
松濤道。
“你說的是龜老。”秦羿笑道。
“侯爺也知道他?”松濤頗是驚訝。
“北嶺出海派的朋友提到過他,我最近忙差點把這人給忘了,松爺認識是最好不過了。”
秦羿喜道。
“嗯,他八年前出國海,差點被殺了,後來是我悄悄保他下來的。這人隐藏的很深,女兒國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除了你那朋友,就隻剩我和老鬼了。”
“他曾是世界上最好的水手,能通水族之語,可與魚、水**談,更天生對海中的航向有着靈敏的方向識别之能。據說号稱海上之王的雲家,見了他也得尊稱一聲海神,如今咱們出海在即,大家的心都有些飄,卻忽略了那大海何等艱險,就算到時候沒了海防大陣,咱們要在海上漂泊無數個晝夜,稍有風險,便要葬身魚腹。侯爺固然神通廣大,但有此人在咱們就多了一盞指路明燈。”
“我今天來,就是要向你引薦海神,當然這人的脾氣很古怪,他願不願意見你,還要另說。”
松濤道。
說到這,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字條,遞給了秦羿:“這是他的地址,侯爺可以去見他,如果無功,我就親自去求他,一定要替咱們争取到此人的支持。”
“好,等我拿下了坤月珠,必定親自前去拜請這位高人。”秦羿看了一遍,把地址記在了心頭後,撕成了粉碎。
“上天何等憐憫我等,派了侯爺這等活菩薩來到了女兒國,松濤實在不知道怎麽表達對侯爺您的敬意了。”松濤感激涕零道。
秦羿不僅僅聰明,更能夠接受納谏,這是非常難得的。
畢竟引進龜老這麽一個人,對于一個逃亡團隊來說,絕不是一件小事。
秦羿這麽爽快的答應了他
“松老,咱們同舟共濟,不說這話,不過等你回去了,我相信華山派的地位一定會大大提升,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承諾。”秦羿微笑道。
寒暄了幾句,秦羿回到了東島醫館,剛進藥圃就看到邬行風在院子裏淘着藥材花。
“喲,秦醫師回來了。”
邬行風見了秦羿,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
“你怎麽來了?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秦羿雙目眯成一條線,殺氣森然道。
他當然知道邬行風來這是爲了監視小舞,相逢不易,全是演技,見面就是演,秦羿有時候都覺的自己快成影帝了,這島上的故事比起電影裏那些撒狗血的劇情,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秦羿,你别太猖狂了。我可是奉了鬼使的令,來這煉制防瘟疫的丹藥,女兒國到了這季節就容易橫生瘟疫,這點你可以問小舞大人。”邬行風知道本事不如秦羿,不敢硬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托詞。
“秦醫師,他說的是實情,既然是公事,邬先生就留在這吧。”小舞走了出來,淡淡道。
“成,那你就留在這吧,小舞,咱們研究藥理去。”秦羿嘿嘿一笑,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與小舞相視一笑進了裏屋,啪的關上了門。
邬行風一臉黑,恨的肺都快炸了,不過他知道來這的任務不是爲了争風吃醋,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盯住小舞,給老鬼勻出盜取坤月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