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不錯,多謝了。”
秦羿穿上白袍,誇贊道。
“對了,我的符咒效力最多隻有三天,三天後你身上的這些刺青就是擺設,所以你要辦事最好趕在這三天内。”小舞提醒道。
“啊,三天?”秦羿頗是詫異。
“女兒國是一片奇怪的土地,介乎與陰陽之間,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存在的。不管是地獄還是凡間的人,來到這都會被制約,即便是我和缪正雖然真氣未消,但真實實力都打了折扣,而且使用起來反噬極強。任何真氣術法,都會本能的被這裏的神秘禁咒所抵消,三天已經是極限了。”
“這麽說吧,這裏的每一絲空氣都含有禁咒氣息,隻是因爲二十年前有人盜走了島上的重要東西,導緻陰陽失衡,否則我們這些外人連島都上不了。”
小舞耐心解釋道。
“是的,在我父親沒來之前,島上傳承了千年,根本沒有外人踏足過,月光婆便是最厲害的祭司。一直到現在我父親是如何登島的,都是一件無法解釋的異事。”
“還有一件怪事,自從二十年前,父親離開,國師小舞上島的第二年起,島上的女子喝不老泉水,便失去了生育功能。”
“而即便是與男人相好,女兒國本土的女人也不會受孕,女兒國本土走向滅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實,這也是女王默許了缪正去俗世網羅美女登島的另一個原因。”
“這一切都是源于我父親二十年前的所作所爲,但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沒有人能知道!”
黑珍珠在一旁解釋道。
秦羿眼眸一轉,看來确實如他所想,燕九天拿走了這片神奇土地上的絕世至寶,成就了自己,卻毀掉了他的女人與整個國度。
缪正能上島,真氣依然還能使,這說明了,島上陰陽平衡被打破,更準确的說是偏向了陰坤。
一陰一陽兩大制衡法寶是維持禁咒的根本,燕九天拿走了一個,缪正來到這是爲了謀取另一個。而如今缪正依然在這邊謀劃,這就說明了,寶物确實還在。
想到這,秦羿心頭大喜不已,一切都還來得及,至少是有機會的。
“三天的時間夠了,我今天就正式向東島、女王提出要挑戰兀遜,明天正式開擂,正好在靈效期内。”
秦羿道。
“時間不早了,我得立即趕回去,對了,你得小心邬行風,我那最近少了幾味藥材,都是煉制毒藥的,此人陰險狡詐,我怕他要對你下手。”
小舞淡淡道。
她并不知道,邬行風不僅僅要對秦羿下手,更對她起了貪婪、觊觎之心。
“嗯,他那點小聰明還奈何不了我。”
秦羿點了點頭。
“記住我前面說的話,對珍珠好一點,否則你會遺憾終生。”
小舞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看了黑珍珠一眼,快步而去。
“小舞!”
黑珍珠追了出去,片刻才回來,坐在桌子邊低垂着頭,眼眶通紅,很是悲傷。
“珍珠,你還在爲小舞的預言擔心嗎?”
“不要信,我這一生,無數人預見了我的死亡,但我到現在不還活的很好嗎?”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秦羿從背後環抱住黑珍珠,埋在她的發間,沉聲道。
“不一樣的,我知道小舞,她是不會說謊的。”
“我并不怕死,我隻是怕沒機會陪你一起去看那塞外落雪,草原雄鷹,我隻是怕見不到父親。”
黑珍珠靠在秦羿懷裏,泣然道。
“會的,會有機會的,今年的九月,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見到他,那會兒塞北也應該開始下雪了。”秦羿目光飄向遠方,輕聲道。
“羿哥,雪真的是白的,比天上的雲還要白嗎?”
黑珍珠喃喃問道。
“是的,你一定會看到的。”
秦羿不信命,但要說不害怕是假的,在這種死亡禁地,能得一知己何等不易,他是真的想好好憐惜這個可憐的女孩,陪她一直走到最後。
……
淑芳居内。
雲雨過後,朱小玲帶着滿足的媚笑,躺在邬行風的懷裏,手指在他的胸口滑動着:“邬爺,人家告訴你這麽大的消息,你以後可得多陪小玲,對人家好點。”
“小賤人,老子都快被你榨幹了,你還不滿足啊?你知道女兒國至少有上百個女衛等着老子寵幸,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任何一顆子彈,都代表着我在别的地方少了一次機會,懂嗎?”
邬行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壞笑道。
“我知道邬爺疼我,哪比那姓秦的,把我晾在這不聞不問,害的我跟守活寡一樣,甭提多難受了。”
朱小玲撇了撇嘴,眼中閃爍着憤怒、怨毒的火花。
她原本是想巴着秦羿。
但她發現,這個男人就像冰塊一樣寒冷,高不可攀。
随着她費盡心力沒能找到司馬複,秦羿對她的冷淡來看,她有種預感,這棵大樹她靠不住了。
再者,秦羿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殺意、鄙視,那種碾壓自尊的感覺真的很傷人。
從她與秦羿第一次碰面起,她就很清楚,兩人不是一路人。
她在俗世的時候,确實是東大的學生,但因爲愛慕虛榮,經常在校花援·交,早就養成了無男人不歡的習慣。
秦羿是讓她脫離了最底層的命運,可再也沒有奴隸敢來找她了,她每天晚上都隻能獨守空房,那種欲求不能的寂寞,比殺了她還難受。
而邬行風的出現,對她來說,如同久旱逢甘霖。
邬行風是女兒國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男神”,英俊潇灑不說,而且位高權重,精通醫藥,衛士們要巴結他,都得排隊。
這樣的男人居然能看上她朱小玲,這是多大的福分。
邬行風一杆鐵槍不僅僅滿足了她的需求,更讓她心靈倍受滋潤,從第一次纏綿起,她就知道邬行風才是自己想要的真命天子。
所以,朱小玲毫不猶豫的倒向了邬行風,把秦羿要害死他的陰謀,第一時間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