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前腳剛入北嶺,他被發配的消息就在女兒國傳開了。
這個消息,讓兀遜、老鬼等人都懵了。
他們還在盤算怎麽弄死秦羿,誰也沒想到女王報複來的這麽快,而且更離奇的是,作爲國師欽點的紅人,被發配到北嶺,國師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态。
東島使者行管。
兀遜領着龍塔、邬行風等八大金剛早早就聚在了房間内。
老鬼在裏邊入廁,待淨了手,一攏黑袍,仰天哈哈大笑走了出來:“今天是什麽大好日子呀,老天居然開眼了,把姓秦的小子弄到了北嶺去了,真是大快我心啊。”
“鬼使,話雖如此,但牡丹給他的期限是一個月,一個月後,姓秦的必定會歸來,到時候他的聲望隻怕會震驚全島。”兀遜捏拳冷冷道。
“兀爺說的對,你們不覺的國師的态度有文章嗎?他明知女王是在拆台,卻默許了,爲什麽,他也想着秦羿能借這次入北嶺鍍金。”
“一旦他回來,隻怕就算不成爲鬥王、鬥神,怕也得在東島至少撈個行走的差事,别忘了,他隻是一個白銀鬥士,卻被配了白衣,可是與鬼使大人相通的待遇了。”
邬行風附和道。
鬥獸場那夜,秦羿的星芒璀璨,已經改變了島上的局勢。
所有人都知道鬼使不再是東島唯一重用的特使,國師有意再提拔、栽培一個新的使者,不說取代,至少也是可以制衡老鬼的級别,這個信号,使得兀遜等人對老鬼的地位起了觊觎之心。
松濤是保守派,實力也比兀遜要弱,未必會去争這個位置。
那麽兀遜就是最有機會的了!
所以,他們絕不允許有人來分這杯羹,在秦羿拒絕入夥後,他們想方設法要搞掉這個眼中釘。
“你說的對,不能讓這小子活着回來,兀遜,你大清早的跑到這來找本使,想必已經有對策了吧?”老鬼笑問道。
“北嶺那邊的甘霸,與鬼使你是拜把子的弟兄,他對你向來是言聽必從,鬼使要是能發句話,讓甘霸稍微動動手腳,姓秦的就死無葬身之地。”
“另外,我想鬼使能派塗遠、龍塔二人進入北嶺,如此一來,秦羿必死無疑。”
兀遜冷冷道。
“阿七,你傳我的令,就說龍塔、塗遠二位兄弟犯了事,即刻發配北嶺。”
老鬼故作爲難,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
“兀遜多謝使者大人。”
兀遜大喜拜道。
“去吧,行風留下來,最近醫館的藥材匮乏的嚴重,醫師給了我單子,你得做點正事了。”
老鬼擡手道。
邬行風留了下來,兀遜等人喜滋滋的離去了。
“先生!”
待兀遜等人離去,邬行風單膝跪地,無比虔誠、恭敬道。
老鬼一改往日狂躁、陰冷之态,面色平靜如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道:“行風,你是我的弟子,也是我最看重的人,二十年了,當年跟我上島的時候,你才十八吧。”
“十八歲零三十三天,先生智謀通天,對行風亦師亦父,片刻不敢忘。”
邬行風道。
“是啊,你我是最早一批登島的,忍辱負重二十年了,總算是快等到了機會,很快咱們就能複制燕九天的神迹,稱霸華夏!”
老鬼傲然道。
“行風蒙師父照顧,倒是不覺的苦,隻是師父智謀同天,貴爲智聖,卻要爲缪正這等蠢夫驅使,忍辱負重,每每想到便替師父覺的不平,心如刀絞,難受的厲害。”
邬行風垂淚道。
“是啊,世人都以爲我狂躁、無腦,尤其是缪正,他真以爲我是個有點小野心的蠢夫,想弄個秦羿來制衡我。”
“他想的太簡單了!”
“這個秦羿是一把尖刀,但刺向的不是咱們,而是缪正。”
“先讓姓秦的跟兀傲去咬吧,就算他赢了,隻要我一亮劍,缪正也必除他,咱們隻需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對了,兀遜打算什麽時候向我動手,丹藥準備的如何了?”
老鬼起身負手問道。
“回師父,兀遜現在已經有些狗急跳牆了,姓秦的刺激到他了,他以爲師父位置不保了,我估計不管秦羿能不能活着從北嶺回來,下個月的十五,他都會挑釁師父。”
邬行風道。
“十五,呵呵!”
“好了,去醫館吧,跟小屋進展的如何了,你可是咱們島上最風流的人了,這麽個小丫頭,拿不下來可不像你啊。”
老鬼似笑非笑道。
邬行風一陣毛骨悚然,趕緊伏地拜道:“師父,弟子正……正在努力,弟子已有謀略,定可将醫師搞到手。”
“嘿嘿,那就好,去吧。”
老鬼拂袖道。
邬行風起身,待走出了門外,整個後背已經濕了一大片,懸着的心才落回了竅。
沒有人知道老鬼的可怕!
如果說這島上真有人能颠覆國師的統治,逃離女兒國,這個人不是秦羿,隻能是這位華夏智聖。
……
秦羿趁着孫韶、沙虎等人唉聲歎氣之際,悄悄離開了石屋。
他對曾大龍說的黑晶石很感興趣,晶石曆來在武道界是最重要的資源之一,不僅僅是修煉,機關武器、車船運行,都得靠晶石能量補充。
女兒國這等仙山靈水孕育的晶石必定不凡,秦羿轉到了村子的東頭,那裏有一個祭台,祭台的正中間便綴了一大塊晶石打造的八卦圖。
晶石早已被磨平,由于失去了真氣,秦羿無法以眼,以氣查探,唯有伏在地上,眉心觸碰,憑借着印堂中的幽冥大印來感觸。
秦羿屏住呼吸,深吸了一口氣,凝聚心神,約莫伏地了半盞茶的功夫,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難道黑晶石的能量已經被抽空了,不應該啊。”
“莫非是缺乏靈氣交引,無法勾起晶石内的氣息?”
秦羿眉頭緊鎖,随後又微微一笑,咬破指尖,鮮血滴在了石頭上。
就算是沒有了丹田之氣,他來自地獄的王者血脈卻依然還在,本能的殘留對靈物感召之能,甚至毫不誇張的說,他的血便是最好的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