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女王有意保他,多好的一棵大樹。非得又去投靠國師,還當衆打人臉,換誰都饒不了他。”
“不管如何,姓秦的這回怕是要涼了。”
麻子等人聚在一起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
歐強等人陰沉着臉,心中恨不是滋味,沒有了秦羿,一号館無疑少了一把保護傘。
秦羿是小人,但對他們還是不錯的,别的不說,因爲秦羿,他們的夥食都提升了一個檔次,至少不用跟麻子等人一樣吃摻石子的飯團了,每餐還能有一碗俗湯。
他們表面上都惱恨秦羿,心裏卻是無比替他擔憂。
“秦羿,你看看吧,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得罪女王,現在報應來了吧。”
“怎麽辦?一二号館,上了冊的奴隸都是由老鬼負責,但明面上還是由女王管理,這幫娘們要存心整你,除非國師親自出面,否則老鬼也很難阻擋,畢竟你還沒來得及上冊。”
沙虎在房間裏踱步,深深擔憂了起來。
“老沙,你不是說不鳥我嗎?怎麽又操起閑心來了?”秦羿卻是不慌不忙的穿上鞋,淡淡笑道。
“媽蛋,要不是看在都是吳縣老鄉、校友的份上,我管你?”
“呸,什麽幾把玩意。”
沙虎冷哼了一聲,嘴硬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走吧!”秦羿聳了聳肩,走出了屋子。
“總管大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麽快就想我了啊。”
秦羿吹着口哨,走到黑珍珠跟前,輕佻笑道。
“啪!”
“放肆!”
黑珍珠照着他揚鞭就打,秦羿一把抓住鞭子,眨眼笑道:“我這身衣服是國師賜的,打壞了,你可賠不起。”
“無恥小人!”
“王有令,聽宣!”
黑珍珠白了他一眼,拿出了牡丹的诏令。
其他奴隸紛紛跪地,秦羿因爲有國師賞賜的贊拜不名、不下跪的特赦,抱着胳膊一臉的從容。
黑珍珠也拿他沒轍,冷聲道:“王令,秦羿、沙虎、歐強等滋事無方,不服管教,擾亂奴館安甯,罪大惡極。予以發配北嶺,罰重役一月,即日執行。”
“接令!”
黑珍珠把令遞給了沙虎。
沙虎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接過了王令,幾人吓的腿打哆嗦,站都站不起來了。
北嶺那是什麽地方?
女兒國的死亡禁地啊,衆人這些天在奴館沒少聽到那邊的一些傳聞,吃人猛獸橫行,山精野怪多如牛毛,勞逸如山,衛士兇如猛虎,誰要發配到了那,跟判了死刑沒什麽區别。
一聽要發配秦羿等人去北嶺,最得意的莫過于麻子等人,女王這招狠啊,簡直就是一鍋端,如此一來,他們又成了一号館的土霸王了。
“秦羿,還愣着幹嘛?準備上路吧。”玉蘭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我不服,我要上訴國師,我是白衣,你們沒資格發配我,你們這是公報私仇。”
秦羿故作忿然,大叫了起來。
“那我就告訴你,國師有批文,王請自斷!”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能救你,到了黑森林,好好反思,怎麽做人!”
“有人不做,非得做狗,這就是下場。”
黑珍珠長鞭指着秦羿,冷冷道。
“總管,有沒有搞錯,秦羿犯的罪,憑什麽我們也要跟着受罰。”
“我們可是心向王,遵紀守法的呀。”
孫韶最怕死,眼淚叭叭的大聲叫屈。
“是啊,總管,我,我到了這島上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罰,罰秦羿行嗎?别跟我們過不去啊。”
郝學習、黃軍等人跟着附和道。
此前大夥,還替秦羿擔憂。
如今死劫将至,又不禁恨透了秦羿,恨不得扒了這個闖禍精的皮,抽了筋才好。
沙虎與歐強抱着頭,兩人直接絕望到無語。
“你們都是同一批上島的,這叫同罪,懂嗎?”
“來人,帶走!”
黑珍珠不容衆人争辯,手一揮,衛士押着沙虎等人就走。
“兄弟們,對不住了啊。”
秦羿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秦羿,你二大爺,你個害人精,咋不被天雷給劈了呢。”
沙虎不甘怒吼道。
“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在去之前,我必須得給他點顔色瞧瞧!”
黑珍珠吩咐道。
待到了辦公室,她喝退左右,關上了房門,從兜裏拿出了一個瓷瓶,擔憂道:“秦羿,這是你要的丹藥,此去北嶺,那邊有專門的看守護衛,我鞭長莫及,怕是無法關照你了,你,你要小心,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好嗎?”
“太好了!”
秦羿接到瓷瓶,一聞知道丹藥不假,裏面足足有上百顆,雖然是連夜煉制的,但品相極佳,是一品中乘丹藥,算是極爲難得了。
有了這些丹藥,再配上莽荒族的苦訓之法,秦羿完全有自信能突破到宗師級别的三萬斤氣力。
而這些都是黑珍珠冒着生命危險給他換來的,想到這秦羿激動不已,越看珍珠,越是感激,喜歡。
“珍珠,謝謝你!”
“你真是我的福星,遇見你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秦羿猛地捧住珍珠廣潤的臉蛋兒,往她的紅唇吻了過去。
黑珍珠微微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拒絕,任由秦羿吻了下去。
兩唇相接,那種電流般的感覺,讓初吻的珍珠激動的全身顫栗,渾身酥軟在秦羿的懷裏,任由他予取予奪。
秦羿如同一頭出閘的猛虎,貪婪的享受着丁香小舌。
對黑珍珠來說,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除了無與倫比的興奮與快樂,還夾雜着羞恥之感。
她很想拒絕秦羿這些大膽、粗魯的動作!
但一想到這一别或許就再無歸期,她認命了,由的秦羿在她嬌軀上縱情放肆,把那無盡的思念與初戀萌動化作了動情的嘤咛,努力、認真的逢迎着秦羿。
這個單純的女人,此刻她隻想他快樂,隻想他能夠在心上、在靈魂上烙下她的影子。
當秦羿的頭埋在黑珍珠的胸口上時,她最終在那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刺痛中,清醒了過來,嘤咛一聲猛地抱着秦羿的頭。
“我咬疼了你?”秦羿擡頭問道。
黑珍珠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那種血脈贲張,無比期待的潮熱,萬般不舍道:“秦羿,來不及了,你得走了。否則,今天早上這出戲,咱們就都白做了。”
“好吧,等我回來。”
秦羿艱難的松開了手。
他知道爲什麽做成被發配的假象,連沙虎等人都搭進去了,他已經沒有退路,這時候決不能犯任何的錯誤。
“我就不送你了,等你!”
黑珍珠轉過了身,咬着嘴唇,淚珠子已經在眼裏打起了轉。
秦羿點了點頭,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