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分區,這麽明顯的陰謀,他都看不出來,難怪當初獵鷹不接收了。
秦羿也是從地獄最底層的鬼奴,一步步熬到了鬼帥,熬到了現在,他并無嘲諷之意,卻也懶的跟阿飛去解釋。
有些事一解釋,反而會壞大局。
再者,阿飛對手上那點本事太過自信了,是時候清醒、清醒了。
“喂,姓秦的,你也太沒公德心,沒團隊意識了吧,人家孫韶都在幹活,你特麽躲雞毛的清閑?”
歐強忍不住罵了起來。
“沒錯,你那份活憑什麽要我們來幹,你算老幾啊。”
孫韶等人都是十分不滿。
“羿哥,别鬧了,趕緊來幹活吧,你會被孤立的。”沙虎也覺的秦羿實在太過了。
“幹不幹是你們的事,有種你們跟我一樣,舍得大鳥剁三刀,一起被剮呗。”
秦羿痞氣的幹笑了一聲。
“老子弄死你。”
叫孫國彪的保镖見秦羿還有理了,撸起袖子,就要開搞。
“瑪德,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别管他了,回頭吃不上飯,餓死他個狗娘養的。”
阿飛狠狠瞪了秦羿一眼,擡手打住了憤怒的衆人。
“沒辦法,人家傍上了黑珍珠,吃到蜜了,譜大了呗,咱們還是幹活吧。”黃軍陰陽怪氣道。
“睡覺喽,養足精力,晚上把妹去了。”
秦羿雙手往腦後一枕,閉上眼直接美美睡了起來。
六七号區内的争吵聲,周逵等人是瞧在眼裏,聽的真真切切,麻子一臉竊喜道:“逵哥,他們内部窩裏反了,那姓秦的小子偷懶不幹活,沖這架勢,不用咱們做掉他,他遲早也得被人給做了。”
周逵郁悶的摸了摸酒糟鼻子,皺眉道:“怪了,玉蘭說這小子是個人才,還讓我多加注意,沒想到是個會偷奸耍滑的廢物,估摸着黑珍珠是瞧上他那張小白臉了。”
“沒錯,這等廢物,不用放在眼裏。”
“大哥,弟兄們都準備好了,開搞吧。”
麻子道。
“搞你老母,你打得過阿飛嗎?”
“叫上大夥,好好幹活,活幹不完,黑珍珠那交代不了,你就等着吃屎吧。”
周逵擡手在麻子腦門兒扇了一巴掌,沒好氣道。
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卻一點也不笨,他們要杵在這不幹活,阿飛遲早得起疑心,他們就是裝,也得裝樣子。
再者,生産是島上的重要任務,完不成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當即,周逵等人開始拔起了稻子,其他人是真拔,周逵則是裝裝樣子,他得保存足夠的氣力,好幹掉阿飛。
女兒國的天氣很溫潤,永遠保持着清涼、溫爽之态,饒是如此,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衆人雙手沒一個全乎的了,全都是口子,又癢又疼。
時不時還有女衛過來,抽上幾鞭子,跟趕牲口似的,甭提多難受了。
秦羿也是雞賊,看到來人了,就爬起來裝模作樣的拔幾下,護衛一走,就繼續睡覺,偶爾還嘣出幾聲呼噜,可是沒把阿飛這些人的肺都給氣炸了。
這活一幹起來就沒完,歐強等人都是二世祖,哪裏會幹什麽活,歇的比幹的多,到了下午四點多,連一畝地都沒搞完,一個個累的頭暈目眩,全身汗水裹着,甭提多難受了。
“哎!”
阿飛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衆人,眉頭一沉道:“好了,大家都歇會兒吧。”
“我的個媽呀,老子這是得罪了哪方神佛,要遭這活罪哦。”
“我的老腰都快要斷喽。”
歐強揉着腰身,叫苦連天道。
郝學習、黃軍兩個虛男往田埂上一坐,臉色煞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飛雖然有一身本事,但從大清早忙活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這地裏的活八成是他一個人幹的,饒是他一身本事,這會兒也是累的精疲力盡,手腳發抖,嗓子冒煙,俨然是體力透支。
到了這會兒,阿飛連罵秦羿的力氣都沒了,隻是眼巴巴的瞪着他,心裏惱透了。
秦羿依然眯着眼打着呼噜,那叫一個快活。
“籲,弟兄們,大家加把勁吧。”
歇了一會兒,阿飛直起腰,打起精神道。
“阿飛,你讓大夥歇歇會死啊,手都破了,還怎麽拔啊。”
“哎,幹了一天,才這麽點,照這麽下去,我看拔到明年,也别想幹完。”
孫韶與黃軍一唱一和,唱起了反調。
“不幹活,那就等死吧,誰要再呆着不動,就别怪我拳頭不客氣了。”
阿飛見一個個都跟他對着幹,更不爽了。
“我艹,你以爲你誰啊,不就是強哥的保镖嗎?嚣張個幾把,這裏強哥說了算好嗎?”
“那個睡覺的你怎麽不管,老盯着我們幹嘛。”
“強哥,你說句話。”
孫韶也是炸毛了,不爽叫道。
歐強這會兒剛喘平氣,也不想幹活,趕緊打圓場道:“阿飛,讓大夥再歇歇吧,晚飯不吃要不了命,要這麽搶着幹,非得累死不可。”
“就是,還是強哥有頭腦。”
孫韶趕緊拍馬屁,還不忘沖阿飛挑釁的看了一眼。
可憐阿飛,一心想做個好老大,裏裏外外都沒把他當回事,氣的直是七竅生煙,偏偏他還不敢真動手打自己人,那樣隻會更失人心。
“弟兄們,阿飛算是廢了,動手。”
周逵壓低聲音,一擺手。
十幾個能打的手下,瞧瞧走到田埂邊,扒開泥土,從底下抽出來一把把磨的鋒利的刀子。
這些刀子都是石頭打磨成的,雖然比不上真正的精鐵利器,但用來捅人是足夠了。
“喲呵,這就吵上了,我說幾位,你們也忒廢了點吧,幹了半點活,就這點料,我看晚飯是沒着落喽。”
周逵領着手下十幾号人從田埂上穿了過來,陰陽怪氣道。
“管你鳥事,哪來的哪涼快去。”
歐強站起身不爽道。
“怎麽,昨天那一拳沒爆你菊花,沒爽夠是吧?”
麻子指着歐強的鼻子叫嚣道。
“你們别搞事啊,再亂來,老子就要叫護衛了。”
歐強叫道。
“叫啊,你叫一個給爺聽聽。”周逵呵呵道。
歐強放眼一看,田埂上巡邏、監督的女衛早就沒影了,玉蘭領着幾個人又隔得比較遠,而且這娘們躺在藤椅上,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