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雨的血水,就像興奮劑一樣刺激了老鷹的狂性,他就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全身青筋鼓突,咆哮着沖向了蘇寒雨。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看到老鷹那癫狂的神态,蘇寒雨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安危,而是心頭一陣失望,老鷹的狂化宣告了第四期計劃徹底失敗了。
“寒雨小心!”
“快快,保安人員,快去救人。”
程苦隔着玻璃大叫道,然而超厚的安全玻璃完全阻隔了他的聲音。
早已在實驗室門口等候的保安,第一時間往實驗室裏沖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間,秦羿如同一顆炮彈,砰的撞向了玻璃!
号稱全世界最堅硬、最安全,加持過各種結界,蘊含雷電、風火靈石能量的玻璃,在他全力一擊下,瞬間破碎。
老鷹的手離蘇寒雨的咽喉隻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危難之時,秦羿五指一張,精準的扣住了老鷹的大手,勁氣一吐,震飛了老鷹。
“來人,帶蘇教授去醫療室。”
秦羿法眼一觀,蘇寒雨受傷不輕,老鷹這一拳震傷了她的肺腑,當即一道符法施在了蘇寒雨胸口,吩咐保安把人帶了下去。
“嗷嗷!”
老鷹狂性更作,照着秦羿撲了過來。
秦羿一擡手,一道禁锢之法定住了老鷹。
實驗室内,滿目瘡痍,蘇寒雨留下的血痕令人觸目驚心,每個人的心情都變的無比沉重。
……
辦公室内。
三位老總的心情都是無比的沉重,抽着悶煙,誰也不說話。
倒是秦羿悠閑的喝着茶,一臉平靜的翻看着遞上來的觀察報表。
“哎,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年多,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原本以爲咱們江東能做成這個創世之舉,現在看來還等再等等喽。”
“小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計劃會黃?”
顧宏衛怅然打破了沉悶,轉頭看向秦羿。
秦羿放下那一堆複雜的科學數據與藥理,微微笑道:“真能完美的讓人複活,那便打破了天道輪回,如果拿我這套來說,我從始至終都對它持懷疑态度。”
“不管怎麽說,至少在醫藥療傷方面,咱們也遙遙領先了其他國家,這麽說來X計劃還是成功了的。”
謝長庚心态比較好,打了個哈哈道。
“沒錯,尤其是燕穆死後,咱們三大戰區的軍種得到了補充,就目前來說,南方總體的軍事實力是要遠遠強于北方的。”
梁振發也予以了肯定。
正說着,程苦敲門走了進來,無比失落道:“侯爺,三位老總,一個不幸的消息,就在剛剛老鷹爆體了,我們的第四期計劃正式宣告失敗,而且存在着嚴重的漏洞。”
“結合侯爺的真法與現代醫學、生物學的仙氣,在治療局部創傷方面有很大的療效,但要想完整的複活人,隻怕是很難突破了。”
“陳教授和鄧普教授認爲,要想完美的突破這個關卡,至少需要一百年,以目前的情況來看,X計劃也就隻能達到這個效果了。”
程苦介紹道。
“兩位教授還好吧?”
秦羿問道。
“都一樣,心情失落!”程苦道。
爲了第四期,大家可以說是沒日沒夜的投入了所有的精力與心血,每個人都對這一期培養出來的仙氣充滿了信心。如今驟然失敗,且存在着不可修複的漏洞,衆人無不是灰心喪氣。
“我宣布X計劃就此終結,仙氣樣本一律毀掉,第三期可用仙氣儲存起來以供軍用,此後不再做新的開發與研究。”
“告訴兩位教授,我放他們的假,好好放松一下。”
“這段時間,也确實太爲難他們了。”
秦羿朗聲道。
“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程苦領命而去。
“不是,小秦,就算是第四期失敗了,依舊可以培育第三期的‘仙氣’,用作長遠打算啊。”謝長庚不解的問道。
“仙氣存在着緻命的缺陷,有些東西不是科學能解釋的,第四期凝聚了是一次完美的融合,但即便是以特種兵的體質,也吸收不了這種氣體。”
“這種東西,即便是能讓肌體重生,也會對人體造成一定隐性的損害。”
“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最好不要用它。”
秦羿道。
“明白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後,知道這個計劃算是徹底破産了,都是一臉的無耐。
第四期的失敗,就像是一朵陰雲籠罩在江東,一切都是這麽的沉悶。
秦羿每天在後院攜衆美逗着秦繼玩兒,倒也輕松快活了幾個月。
一眨眼,便到了深秋重陽日。
這日,天雷滾滾!
秦羿站在烏衣河邊眺望天際,心知是時候離開了。
他的修爲在金丹中期後,達到了瓶頸,此後再難突破。明年便是二十年一度的天山論武,如今南北天下,北方自是燕九天,南方則以他呼聲最高,兩人一戰在所難免。
秦羿目前拿手的無非是金身與那柄遠古魔斧,但通過幾次北上,尤其是與孫無忌交手後,秦羿對凡間武道有了深刻的認識。
凡間武道雖然遠不及地獄博大精深,但如燕九天,三聖這等已經參悟少許天道的高手,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他們雖然統歸爲神煉、仙氣後期巅峰,亦分三六九等,顯然他并不屬于第九等。
強等機緣突破是虛無缥缈之事,如今也隻有自己去尋找了。
前些日,秦羿見西川一帶有紫光沖天,當時還引起了地震。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能夠引起大面積地震的,不是一千五百年以上的老妖,也得是異寶現世,秦羿決定去西川走上一遭。
“羿哥,這麽大雨,也不怕淋壞了身子,我給你炖了湯,回去吧。”
身後傳來了無比溫柔的聲音,秦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虞素芳來了。
“好,回去再說。”
秦羿牽起她的手,淡淡笑道。
回到了屋内,秦羿并沒有急着喝湯,而是抱起虞素芳進了裏間,狠狠的雲雨了一番,折騰了大半個下午,兩人才鳴金收兵。
虞素芳覺的秦羿有些怪,以往兩人雖然也有過歡喜之事,但從未像這般突然,這麽炙熱。
“羿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虞素芳躺在秦羿的懷裏,嬌聲問道。
“我想去西川走一趟,這一去少說得一個月,長則是明年的九月九。”
“我昨夜已經告知了蒹葭、雪妍,家裏就隻能靠你們操持了。”
“一是我的父母、外祖要照顧好,二來就是秦繼,好生照料,興許這大秦江山日後還得指望這小子掌舵。”
秦羿撫摸着她的秀發,叮囑道。
他還有一點沒有告訴虞素芳,房修此前給他蔔過一卦,大兇,這一行兇多吉少,天下之大,能人無處不在,當初雲海劍奴驚天一劍,若非有傅婉清替他擋劍,如今他是生是死還真不好說。
所以,這一次無論是奪妖丹,還是争異寶,他都沒有十全的把握。
“家裏的事,你放心吧,有我和姐妹們照顧着。”
“湯涼了,我去給你熱熱吧。”
兩人下了床,虞素芳重新熱了,秦羿喝了一大碗後,兩人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