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單純的虞素芳看來,她隻是對這個男人很好奇,想多知道一點他的情況,僅此而已。
“我叫秦羿,秦國的秦,後羿的羿!”秦羿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的真名。
爲了殺掉燕穆,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一旦情況失控,虞素芳很可能會丢掉她的性命,眼下的日子多一秒是一秒,江鶴風的身份是用來蒙蔽燕家人的,對這個善良的姑娘,他認爲沒有必要。
“秦羿,嗯,我記住了!”
“你今晚還在這嗎?我覺的馬俊好像起疑心了,他會不會發現你?”
虞素芳小心問道。
“他看起來對你很關心,但這個人心胸狹小,難成大器,配不上你。”秦羿道。
“我跟他,祖輩都是雲家班的,他父親跟我們家小時候就訂過娃娃親,隻是我一直沒答應他罷了。”
“他這人心胸是小了點,但人還是蠻正派的。”
虞素芳道。
“未必!”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秦羿說了一句,盤腿一坐,繼續打坐。
有秦羿在身邊,虞素芳就覺的多了一個守護神,心裏安靜、踏實,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
燕穆在八十大壽上連臉都沒露,而且并沒有正式宣布世子的人選,這多少顯得有些蹊跷。
白天的時間,秦羿在房間内修煉打坐,待到下午時分,燕禛來了,向虞素芳做了邀請,約定了晚上七點去燕家内府赴宴,并且表演。
虞素芳很爽快的答應了,待送走燕禛,關上房門,對秦羿道:“你有把握嗎?還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秦羿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先好好準備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秦羿沒有做過多解釋,借機溜達了出去。
他去了燕北陽的府邸,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他需要跟多确切的信息,來确保這次行動的安全。
燕北陽正在書房看書,但聽到窗台上砰的響了一聲,剛打開窗門,秦羿便像一隻大鳥一般,躍了進來。
“江先生,你來的正好,我正要進燕府去找你。”
燕北陽歡喜之餘,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燕西陽的号碼:“二哥,我這裏有一壺好酒,來陪我消消愁吧。”
挂斷電話後,燕北陽倒了茶水,長歎了一聲道:“哎,可惜了,老爺子身材抱恙,昨天晚上讓他逃過了一劫,隻是委屈先生要另作打算了。”
“你的意思是,燕穆确實病了?”秦羿問道。
“沒錯,昨天中午時分,幾位叔叔、大哥他們輪番敬酒,老爺子心情大好,多喝了兩杯,下午就染了風寒。否則昨天那種大場合,可攬天下大局,又是人生的八十大壽,老爺子怎麽會不來呢?”
燕北陽點頭确認了。
秦羿笑了笑,燕北陽正對着他的眼睛,頓時隻覺兩眼一黑,待回過神來,秦羿正平靜的喝茶。
他剛剛查探了一下燕北陽的魂魄,可以肯定這小子确實沒有撒謊,那些記憶碎片是存在的。
如此一來,他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如果這屬實,他至少還沒暴露,晚上刺殺燕穆的還有機會。
當然,他不會這麽快下結論,燕西陽要來,他得聽聽那邊的口風。
沒一會兒燕西陽就來了,見面了自然少不了要訴一番苦,罵老爺子與燕東陽一頓。
“二少,你要發牢騷,日後有的是時間,我問你,燕穆晚上聽戲是否屬實?”秦羿問道。
“這個我無法給你确切的答案,我隻能告訴你,這消息或許是真的。”
“燕家老宅,有上千套房子,一環扣一環,頂上了大半個故宮。老爺子生性多疑,每天晚上都會換睡覺的地方,除了我大哥、四叔,就連三叔這些親兒子,都不知道老爺子到底住在哪。”
“倘若要一間間的去尋,就算是運氣好,至少也得找上三天三夜。”
“我從夥房那邊得到了消息,内府的老管家要了新鮮的蔬菜、肉類,都是極品,應該是要宴請賓客,這說明了老爺子今晚請雲夢班的人吃飯、聽戲,并非空穴來風。”
“而且老爺子對看戲素來極有興趣,我聽說他還看上了那個女班主!”
“綜合分析來看,今晚唱戲這事,八成爲真。”
“當然,也不排除老爺子已經發現你藏在戲班子裏,這是一次鴻門宴。”
燕西陽分析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太好了,到時候江先生就可以随雲夢班主面對面的跟老爺子會面,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啊。”
燕北陽大喜道。
“既然有八成的機會,總是要搏上一搏的,你們今晚最好警醒着點,一旦我失手了,最好立即想辦法離開京城。”
秦羿道。
“江先生仁義,我們的前程就全靠你了,祝你成功。”
燕北陽哥倆以茶代酒,向秦羿壯行。
秦羿沒喝茶水,從窗戶裏穿了出去,抄近路往燕家老宅摸去。
正要從燕家老宅的拐角潛入,一道靓麗的人影從旁邊的老梧桐樹後探出半邊臉道:“侯爺,這邊說話。”
這人一見面就是侯爺相稱,秦羿也是驚出了半身冷汗,回頭一看,卻是有些面熟。
秦羿大感頭疼,原本還以爲僞裝的不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拆穿了底子,看來京城藏龍卧虎,還真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女人引着秦羿左拐右拐,待進了一條巷子,推開一扇小門,進了一棟荒廢的庭院中,這才道:“侯爺不用驚慌,我不是你的敵人。”
“我知道,否則你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
“你是燕八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叫燕九妹吧?”
秦羿冷冷道。
“侯爺好記性!”
“今晚是個死局,燕穆安排了天羅地網,燕西陽已經出賣了你,你進去就是個死!”
燕九妹開門見山道。
“怎麽說?”
秦羿心頭一驚,寒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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