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本事不小啊,還推特,你以爲你是川普!”
“這雷這麽大,你們再不走,小心劈死你們啊。”
石富反正是吃的飽、穿得暖,不緊不慢的跟馬小軍打起了嘴仗。
“劈死我們,它有那能耐嗎?”
一個紅毛小弟跳出來,扯着大嗓門叫道。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剛好落在他頭上,轟隆一聲,那小弟頓時成了非洲黑人,一頭紅毛根根倒立,跟山裏的野雞似的,嘴裏還冒着煙氣兒,那場景甭提多逗樂了。
“我的個媽呀,石富,你等着,我這就叫闫爺來收拾你。”
馬小軍吓的縮了縮脖子,鼠眼一瞄漫天神雷,壓低聲音,放了句狠話,趕緊躲回了屋裏。
……
闫世雄坐鎮府中,大晚上見天降異象,棚戶區那邊又打雷又下雨的,甭提多糟心了。
“父親,出事了,馬小軍那邊漲水了,水電全停了,那些記者都嚷着要走呢,弟兄們也快頂不住了。”
闫虎急匆匆的沖上涼亭,沖正愁眉不展的闫世雄大叫道。
“我眼又不瞎,用得着你在這大呼小叫嗎?”闫世雄不悅道。
氣不能解決問題,對闫世雄來說,最重要的是熬過這最後的幾天,拿到最後的權利。
如今情況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要做的唯有等!
等他的大兒子闫龍、以及親家拓跋洪趕來對付秦羿,起初他還以爲秦羿是個假把式,并未太過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這是遇到了真龍。
“老黑,查清楚那小子的身份了嗎?”闫世雄朗聲問道。
“查了,隻知道是從南方請來的,具體啥的,咱們這邊也沒幾個人認識。”
“不過,能跟林家認識,應該是普陀寺、或者龍虎山一應的高手,我已經令人花重金去請施公了,他老人家在南北武道界影響力極大,真要鬧到兩家沒法過了,也可以請他出面調停一下。”
闫虎道。
“嗯,這才是成大事的人該做的,要學會未雨綢缪!”
“在你大哥和拓跋大師沒趕回來前,你要做的事,隻有一件,加派人手,看住棚戶區的所有出口,不允許馬小軍出來一步。”
“他們可以死在棚戶區,但決不能在這兩天離開半步!”
“當然了,給他們送點生活用品去,弄點塑料布,先糊弄着過吧。”
闫世雄老謀深算道。
“兒子明白了,他們死的價值比活着大,我這就派人去送東西,同時加大防守,就是一隻蒼蠅也别想從棚戶區飛出來!”
闫虎冷冷道。
“嗯,這才像是我闫世雄的兒子嘛,快去辦吧。”
“對了,叫上隆澤這個廢物吧,既然花錢請來了,總得讓他辦點事才行。”
“看看他能不能解,不能解,就讓他在棚戶區待着得了。”
闫世雄吩咐道。
在他眼裏人隻分有用沒用的,不管你多大來頭,多大名聲,沒有用處,就是廢人一個!
闫虎領着人到了棚戶區,遠遠就看到了石富的拆遷隊。
“石富,你啥意思,等不及了想強拆?”闫虎奔着石富就沖了過去,怒喝道。
“闫虎,我還想問你呢,除了這百十戶,附近的棚屋,可都是我石家真金白銀買的,我的推土機愛停哪就停哪,你管得着嗎?”
“倒是你,這麽急,小心吃不了熱豆腐啊。”
石富冷笑道。
“你!”
闫虎被怼的啞口無言。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在門口守死了,裏面的人誰也不許放出來。”
“隆大師,你跟我進去吧。”
闫虎狠狠瞪了石富一眼,領着人快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裏面跟瓢潑似的,雨水已經漫過了腳肚子,馬小軍等人用手撐着臉盆,腳踩在馬紮上,躲在一間破洞還算小點的屋子裏瑟瑟發抖。
一些嬌氣點的,已經哭上了鼻子,整個團隊士氣低落,怎一個慘字了得。
“都有點出息好吧,虎哥給大家送東西來了!”
“罐頭、防風闆、塑料膜,都趕緊去領吧!”
老黑走了進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打着手電照在馬小軍等人臉上,大叫道。
“虎哥,兄弟們是實在撐不住了,求你放過我們吧,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啊。”
“再撐下去,會死人的。”
馬小軍嘬了一口鼻涕,吐在地上,哭喪着臉道。
“撐不下去也得撐着,拓跋大爺、我哥馬上就要回來了,明天晚上是最後的期限,就這麽一天,你們都熬不過去嗎?”
“東西都給你們拿來了,我警告你們,誰要敢走一步,老子外面的人就剁了他的腿。”
闫虎連點了幾次香煙沒點着,生氣的扔掉火機,指着衆人罵道。
“姓闫的,我可是京台來的記者,我們大老遠跑來給你頂事,你還真把老子當狗了啊,瑪德,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張浩實在受不了這罪了,他感覺再這麽折騰下去,石家指不定還會有什麽奇招,人可以沒錢,但不能沒命啊。尤其是見闫虎還這個态度,登時就爆了。
“呵呵,你們收錢的時候,一個個不挺痛快的嗎?怎麽現在就反悔了?”闫虎打了個響指,一旁的隆澤會意,手指一擦,指尖迸射出一縷綠色的火焰,闫虎湊上點了一口,美滋滋的吸了起來。
“闫虎,你别太得意,你們闫家的這些内幕我們都是知道的,你要敢逼我們,老子先就爆了你的黑料。”張浩冷笑道。
“爆我的料,是嗎?”闫虎雙眼眯成一條縫,冷笑了起來。
一旁的老黑閃電般的掠了過去,猛地捏住張浩的胳膊,神力一展,咔擦,張浩的胳膊骨頭粉碎,登時疼的慘叫了起來。
老黑再在張浩的胸口補了一腳,後者像麻袋一樣飛了出去,倒在雨水中,連吐了幾口血,哪裏還說的出話來。
“還有誰要爆老子的料,想走的?”闫虎彈飛煙頭,聳了聳肩,輕松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