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們姐妹倆在林家慘淡成那樣了,也是到了實在熬不下去,才向他求援的。
小栀有心向溫雪妍學習,比個高低,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怎可這麽快就服輸,主動向他求援。
唯一的解釋是,她真遇到難處了,而且以安小媚、馬三的力量解決不了,而那邊的事情又不能放下,所以隻能找他出馬了。
石京小苑内。
蒹葭從秦羿懷裏爬起來,套上薄紗睡裙,給秦羿泡了杯香茶,溫柔笑問道:“真要去晉西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吧,我對那邊還是了解的。”
“不用了,我媽還指望着你趕緊懷上身孕,不會允許你去的。再說了,你心裏不想去北方,安心留在這,我會解決一切。”
秦羿接過茶喝了幾口,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穴道。
這兩天一門心思埋在屋裏跟蒹葭、小妍造小人了,是時候出去動動筋骨了。
“哪有那麽容易懷上,上一次你被……一走就是七個月,也不是沒有音訊嘛!”
“羿哥,你說我不會身體有什麽毛病吧,真的,我很想要個孩子的。”林蒹葭撇了撇嘴道。
“你很好,真要有問題,也是我!”秦羿笑了笑,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
“那好,我去給你收拾下,今晚出發吧,小栀那邊肯定挺急的。”蒹葭心中挂念妹妹的安危,匆忙走進内室收拾東西去了。
秦羿打開門,望着蒼穹深深的透了口氣,他自身醫術了得,又法眼查探過了,蒹葭身體并無大恙,按理來說上次就該中了的,出現這樣的問題,怕多半還是因爲他從輪回隧道穿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些類似命數變化的原因。
到了晚上,張大靈與蒹葭送秦羿到了機場,秦羿當晚飛往晉西首府泰原!
……
林夢栀從沒想過,做生意是如此的艱難,北秦公司成立以來,一直都是在做前期準備,花了近一年的時間,總算是把班底打了起來,然而,林夢栀制定的第一筆生意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處。
林夢栀看準的是晉西的煤!
晉西有煤海之稱,煤礦資源極其豐富,在世界也是罕見的,然而,由于華夏以及現代發達國家工業的轉型,再加上晉西政界的巨震,不少煤礦紛紛關閉,這個行業的熱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幾乎是誰碰誰死,誰碰誰倒黴。
林夢栀卻不這麽認爲,相反,她覺的這是一個天賜良機。
華夏的煤炭行業是不行了,但對于一些發展中國家,如東南亞、北漢等國家,卻是求知若渴。
林家畢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她探聽到風聲,這一塊上面最近放松了,也有意加快煤炭的市場化,制作精煤、無煙煤等多産業發展。
林夢栀與小媚商議後,兩人都認爲這是一個不錯的機遇。
小媚在燕京上層遊走,通過各種手段,弄齊了開發的證件、資格、以及出口權等,而聯系上的專業采煤技術公司也早已到位,業務代表與中亞、北漢等國家合同都已經先行談好了,就差采煤了。
晉西的煤礦産業半死不活,林夢栀的北秦公司對那些靠煤吃飯的中小老闆來說,無疑是天降甘霖,林夢栀一口氣包了十幾座私營煤礦,并通過家族已經打點好了晉西政要,正準備大張旗鼓大幹一場時,事情卻突然出了變故。
先是那些老闆一緻改口否認了雙邊此前簽訂的合同,然後索性玩起了失蹤,打電話不接,上門去找也不見。
對于商場這種詭變,從未有過經商經驗的林夢栀有些猝不及防,她無法理解爲何短短幾天時間,所有的老闆放着錢不賺,全都變了卦,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安小媚倒是能幹,也有手段,但晉西這地兒邪性的很,圈子鎖的很死,排外特别厲害。
尤其是涉及到煤礦這塊,上到政界要員,下到她在酒會上認識的大佬,一個個箴口不言,死活撬不開嘴。
她與安小媚對晉西本來就不了解,一時間兩人都是一籌莫展,完全沒了主意,找京城的朋友一打聽,說晉西石家的路子廣,也好說話,要是能得到他們的幫助,在晉西基本上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哪曉得,石家更傳統,一聽他們是燕京來的,大門緊閉,壓根兒連面都懶的見。
兩人是好話說盡,十八般想法使全乎了,也打不開僵局,萬般無奈,隻能向秦羿求援了。
……
“安姐,我想了想,今晚還是去見石家走一趟,不管怎樣,咱們至少得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吧。”
賓館内,林夢栀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這是她在商場打響的第一炮,她不想就這麽妥協,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怕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小栀,你是北秦的總裁,按理來說我該聽你的。作爲姐姐,我可以告訴你,你就算是再去十次,百次,石家也不會見你的。”
“我懷疑咱們被人盯上了,煤礦這塊是沒戲了,換條路子吧。”
安小媚握着她的手,看着這張青春、美貌動人的俏臉,歎了口氣道。
“姐,我知道你是怕我累着,也許我去十次、百次都不會成功,但如果我不去,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這樣吧,我一個人去,你早點休息。”
林夢栀想了想,倔強道。
“晉西的水很深,還是等羿哥來了再想辦法吧。”安小媚仍是勸道。
“羿哥在地牢被關了七個月,這會兒他肯定跟家人團聚,未必能來,我還是自己争取下吧。”
林夢栀骨子裏的那種倔勁一旦上頭,就是十頭牛也甭想拉回來。
“那好吧,我陪你走一趟。”安小媚見實在說不動她,隻得起身相陪。
兩個剛要出門,門外傳來服務員的敲門聲。
林夢栀透過貓眼看了看,确定是酒店前台的服務員後,打開了門,問她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