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姓秦的,這是你自找的。”
易光輝緩緩擡起頭,這一摁,便是再也沒有了回頭路,是死是生,全在這一下了。
就在他剛要舉手摁下去的瞬間,警備區的副長官雲勁松領着幾個神色肅殺的士官大步走了進來。
“易将軍,你想做什麽?”雲勁松闆着臉呵斥道。
“雲将軍,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你難道不應該在參謀部待着嗎?”易光輝皺眉道。
他雖然是警備區的一号長官,但名下的幾個副長官,有些卻并不是他的嫡系。
雲勁松就是所謂的“旁人”,往日跟易光輝完全不對路,易光輝排擠他,讓他做了個閑職,平時也是在參謀部管理些軍事資料啥的,此時卻突然出現在這裏,無疑讓易光輝大感不妙。
“易将軍,你這麽急着趕我走,不會是心虛了吧。”
“不急,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雲勁松冷冷一笑,擡手指向身後的幾位軍官道:“這位是大秦軍劉國忠上校,這位是黃耀東,這位是宋彪……”
“或許你沒聽過他們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是江東最優秀的特種軍人!”
“江東的軍人跑來幹嘛?來人啦,給我轟他出去。”
汪海洋一雙大眼珠子一瞪,沖身後的士兵大喝道。
指揮室裏的士兵,立即沖了過來,拔出了配槍,雙方針鋒相對。
他确實不認識這幾個人,但從他們冷寒如刀的氣勢來看,絕對不是常人,再者大秦軍大名在外,汪海洋等人本能的有一種恐懼。
“别跟我來這套,就你們這幾杆槍,是吓不住人的。”劉國忠笑了笑,然後神色陡然一肅,背着手大喝道:“我現在正式宣布,易光輝涉嫌洩露軍事機密,倒賣軍中物資等多宗罪名,根據孫先生與東南戰區謝老總的指示,予以逮捕!”
“易将軍,跟我們走吧?”
劉國忠道。
“什麽洩露軍事機密,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敢在指揮部撒野?”
“副官,叫外面的士兵進來,我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
易光輝道。
副官趕緊撥打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打不出去了,“易将軍,電話出現了故障。”
“媽的,給我開槍打死他們”易光輝怒了。
幾個警衛同時拔槍射擊,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瞬間,黃耀東與宋彪兩人幾乎同時舉起了手槍。
嘣嘣嘣!
幾聲槍響,幾名拿槍的士兵已經中彈,倒在了血泊中。
“我四,你三,彪子,這回我可是勝了你一籌。”黃耀東輕松的别回了手槍,一臉的得意。
宋彪眉頭一皺,啐了口唾沫道:“不就是拔槍比我快上零點二秒嗎?有啥好得意的,下次我準赢你。”
“那好,我等着!”
兩人旁若無人的鬥起了嘴來。
“易将軍,現在應該可以跟我們走了吧!”劉國忠笑問道。
易光輝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慘死在地的手下,他知道這輩子算是完了。
雲勁松敢領着人進來,外面隻怕早已打點妥當,士兵們隻服從上級命令,一旦他完了,這些士兵,很快就會遺忘他。
“堂叔,你不能跟他啊,你走了咱們易家就真的完了。”易東昇氣急敗壞道。
“你以爲我有的選擇嗎?”易光輝苦笑道。
“媽的,你們想弄死我,我要讓姓秦的也沒好日子過!”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易東昇氣急敗壞的狂吼了一嗓子,沖到指揮台邊就要摁下發射按鈕。
就在他手按下去的那一刻,黃耀東拔出腰間的軍刺,猛地飛了過去,徑直洞穿了易東昇的咽喉,将他死死的釘在了指揮台上。
嗚……嗚!
易東昇喉頭嗚咽着,雙眼瞪的滾圓,仍然想要拍下按鈕。
他恨透了那個該死的秦侯,好好的太平日子就這麽毀了!
然而,他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摁下去了,頭一歪倒在了台上,魂歸黃泉。
“帶走!”
“對了,侯爺點名要了這家夥,把他的屍體也一并弄走。”
劉國忠打了個手勢,冷漠道。
“老雲,你下的一步好棋啊,領着幾個人就這麽颠覆了我的十萬大軍!”
“成,手段夠高明,老子認栽。”
易光輝死死的瞪着雲勁松,怒喝道。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我姓雲,如果你有點記性,就該知道雲家與秦家的關系。”
雲勁松冷笑了一聲,以勝利者的姿态走出了指揮室。
易光輝驟然想起來,雲家的大小姐不正是謝長庚親自做媒,許給秦侯的那位嗎?
他怎麽就忘掉了這茬呢?
哎,早知道就該把雲勁松踢出軍區就對了,可惜了世上沒有後悔藥。
有了這股力量的補充,東南戰區的實力無疑更強大了,對秦羿來說,後方這回是真穩了。
謝長庚怎麽整頓警備區的,秦羿并無興趣。
在易公館住了幾天,柳仲與鄒雅終于回到了南廣,普陀寺的方丈大師等人親自爲柳家亡魂做了七天的超度,柳重新整頓旗鼓,招兵買馬,把遠房的幾支柳家人全部遷回了南廣,重開柳公館。
各大門派爲了助他重振聲威,紛紛從門派調集了精銳弟子以供柳仲差使,同時秦羿從易家沒收的錢财中,撥出了一大半供柳仲精英。
畢竟粵東現在處于真空狀态,要是沒有強有力的後盾,柳仲不僅僅接不了易家的盤子,隻怕連曾經的輝煌都難以企及了。
至于鄒雅,她的心随着柳少泉的死徹底消亡了。
原本秦羿還想帶她回江東,但鄒雅執意要留在柳公館爲柳少泉守靈,秦羿也就由的她了。
對于他來說,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辦,那就是孫子文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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