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前輩找來就是!”
寇錦榮不甘心的大叫道。
“先說好了,黑三的價值不用我多說了,兩位要是拿一些殘貨、爛貨來忽悠我,我勸你們還是别浪費時間了。”秦羿一抖衣袖,清冷道。
“前輩放心,保管貨色差不了,甚至是人間絕品!”
“您在這安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寇錦榮料想燕北陽很可能也是盯上申道人手裏的貨了,時間緊急,要想入手還得親自出馬才行,當即親自領着護衛匆匆忙忙去了。
……
石頭古城的天龍大賭場,位于九子街的正西街,矗立着一座氣勢恢宏的古樓,古樓共有九層,象征着道門至尊之數,在這裏沒有萄京大賭場的現代痕迹,一切都是複古風。
畢竟武道界的人,尤其是邪道中人,都講究一個傳承,這賭風也是一代代的傳了下來,還是過去那些老玩法,牌九、塞子、買大小,九層樓每張台前都擠滿了邪道賭徒。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主,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偷雞摸狗之流,魚龍混雜,恨不得千金散盡,但求一個痛快。
申道人屬于下三流的角色,早些年曾是魯東省有名的古法世家姜家弟子,因爲觊觎家主的一件法器,生了賊心,慘被識破,被姜家家主挖掉了一隻眼睛,剁掉了左手的無根手指頭,趕出了姜家。
因爲姜家勢大,在武道界名頭又響,申道人在道上是沒法混了,便入了邪道,靠着在姜家學的古法,專門以抓妖爲生,不同時被的抓妖組織,他曆來是單幹,不論好壞,見妖就收,換點酒飯錢。實在窮瘋了,也會去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以此度日。
這不,今兒在賭場輸紅了眼,一晚上愣是沒看準幾次,買大就出小,買小就出大,恨的殘手是拍的賭桌砰砰作響,隻差摳了自己剩下的那隻眼珠子了來典當賭資了。
“沙沙,沙沙沙!”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喽!”
賭桌的胖荷官搖晃着塞子,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吆喝聲,衆位賭徒跟着起哄,歡天喜地的在一旁大小上押寶。
“申老賊,你還玩不玩,不玩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趕緊讓道啊?”荷官對愁眉苦臉的申道人沒好氣道。
申老道是這裏的熟人了,什麽德行大夥都知道,說話自然也沒個好聲氣。
“媽兒批的,今兒真是犯邪性了,買啥啥不出,徐胖子,你是不是故意跟道爺作對啊?”申道人紅着眼,不滿道。
這些荷官可是城裏有數的高手,碗裏那幾個塞子,那是有獨秘門道,便是尋常宗師也休想摸着門道,就他那點本事,看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賭博本來就是有輸有赢,就你這滿臉晦氣樣,輸了也是正常,沒錢就滾犢子,别擋了大爺們的道啊啊。”後面還等位置的賭客不耐煩了,沖申道人呵斥道。
“成,等過了這風頭,回頭老子拿錢砸死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雜種。”申道人啐了口唾沫,沒好氣罵道。
“滾滾,就你這賊德行,要能發達,老子跪下來叫你爹。”荷官徐胖子接了一茬,然後大喊了一嗓子:“開!”啪的扣下了竹筒子,“四五六,大嘞!”
“你就等着叫爹吧,龜兒子。”申道人罵罵咧咧的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方長老領着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個來的急,一個去的急,兩人竟是撞了個滿懷。
“方,方長老,對不住,對不住,我這獨眼不好使,沖撞了您。”申道人定睛一看,居然撞了石頭城的方長老,吓的魂都飛了,趕緊躬身作揖求饒。
在石頭城,誰不知道方長老脾氣大,掌控着城中民生,他要惱火,分分鍾趕申道人滾蛋。像申道人這種藏身石頭城躲災的邪人,那是恨不得把方長老當神一樣供起來啊。
衆人一看申道人竟然惹了這尊神,都是幸災樂禍,“看到了吧,我說他晦氣,他還不行,惹了徐長老,這下可沒好果子吃喽。”徐胖子邊拿着撈子攏錢,邊與賭客們低聲調侃道。
大夥兒都往申道人看了過去,想看他怎麽倒血黴,邪道中人大部分本性極壞,這種幸災樂禍的好戲,那是決計不會錯過的。
方長老急着找人,被撞了個滿懷,也是惱火的很,剛要發作,一看正是申道人,怒容變喜,一把摟着申道人的雙臂,狂喜道:“申爺,哎喲,可算是找到你了,别介,别介!”
“方,方長老,房屋的租金我會想辦法早點交上,您再寬限我幾日,我保證分文不少。”申道人還以爲方長老是來抓他交租的,吓的噗通就跪了下來,眼淚之流,求饒起來。
“呵呵,連城主府的租金都敢欠,我看你那另外一隻眼,五根手指頭怕是保不住喽。”
“方長老可不能饒了他,讓這等敗類毀了咱們石頭城的風氣。”
“就是,他現在渾身都是債,上次還欠了寇老闆一大筆錢,拿什麽做保證。”
旁邊衆人紛紛落井下石,說起了風涼話。
“申老弟,起來說話,什麽房租不房租的,免了,通通都免了!”方長老現在恨不得叫他一聲祖宗,連忙扶起來,一臉親切道。
“申老弟?”
“什麽鬼?我沒聽錯吧,方長老跟這廢物稱兄道弟?”
徐胖子等人驚的下巴都掉了,申道人卻是心知肚明的很,方長老能看得起他?八成是聽到風聲,知道他手裏有隻極品狐妖了。
“呵呵,老方啊,這就是你沒誠意了,免兩筆債,就想攀我申老哥,未免太小氣了吧。”
衆人雲裏霧裏之際,門外又是傳來一聲爽朗大笑,隻見石頭城首富寇錦榮領着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瞅那架勢,也是來找申道人的。
“申老哥啊,這是我在狴犴街豪宅的地契,還請老哥收下,另外老哥在賭場的一切開銷全部由我包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兒起申道人就是我寇錦榮的親哥,誰要再敢找他的茬,就是侮辱寇某,我必饒不了他。”
寇錦榮一把将申道人拽到了場中,環視衆人,威嚴肅穆道。
“申道人這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石頭城的長老、大佬都搶着跟他攀兄弟,我們怎麽就沒這福分呢?”
“真是邪性啊。”
衆人無不妒忌的牙根癢癢,尤其是徐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比吃了屎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