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想厮殺嗎?”奉公故作膽壯,喝問道。
“不是厮殺,是要你狗命。北方武道界正是因爲有你這種狗賊,陷入水生火熱之中,今日既然在此遇見,新賬舊賬一起算。”秦羿屈指一彈,長劍沖天而起,落地嵌在奉公面前。
“呵呵,想殺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八荒劍陣!”
奉公避無可避,唯有硬着頭皮應戰。
八荒劍陣乃是燕八爺親手打造,這些劍客全都是死士,他們的魂魄早已經被秘法同化,隻接受燕八爺與其密令指派,擁有無比的忠誠度。
而且由于魂魄某些功能的缺失,他們如曼哈頓基地訓練的不死戰士一樣,不會感到疼痛,直到拼盡最後一絲氣力,肉體、靈魂全都消散才會停止戰鬥,所以,他們都是精銳的殺人機器。
燕八爺俊秀愛美,他一手炮制的劍士也一個個全都是身穿鮮花鞘翅亮甲,腰懸上品玄鐵打造的繡春刀,刀上嵌滿了璀璨的靈石,他們戴的頭盔,也是由純黃金打造,隻露出一雙木然的寒瞳。
無論他走到哪,身後跟着這些劍士,都是一道靓麗的風景。
這次爲了斬殺秦羿,确保奉公的安危,燕八爺不惜把親衛派遣了過來,足見對這次大會的重視。
奉公舉着令牌,号令一施,三十六名劍士,立即按天罡陣站立,腰間寒刀出鞘,殺氣森然!
每個士兵的雙眼死氣沉沉,黯然無光,即便是武神燕九天也休想用殺氣之流的震懾他們!
“殺公”奉公往後縮了一步,舉着令牌大叫。
士兵們同時踏步出刀,每個人出刀都是近乎完美的角度切入,每一記步伐都是如此的精準,封死了秦羿進攻的所有空間。
更讓秦羿詫異的是,這些劍客的修爲奇高,其中竟然還隐約快達到大宗師境界的高手。
三十六名高手同時出招,迸發的威力,還在羅漢陣之上。
便是司馬青這等見多識廣之人,也是大爲震驚!
“好精妙無解的劍陣,燕家從哪招募這麽多劍法如此高超的死士?”司馬青皺眉暗道。
秦羿并沒有急着搶功,而是腳踏玄步,連退了十數步,細心觀察劍法路數。
劍法超一流,是殺人之劍,沒有任何的虛招。
團隊配合娴熟,至少在二十年之上,沒有缺陷與死角。
雖然是以繡春刀使出來,但卻沒有任何的阻礙,足見這些死士劍法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些人的劍法,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陰陽轉輪!”
秦羿大喝一聲,雙手太極遊走,兩道正反紫色氣旋卷住衆劍客的長刀,左右牽引,劍士們架不住他神通,身形略有遲滞,如同喝醉酒了一般,劍法不穩。
“唪!”
随着領頭的劍客發出一聲悶哼,幾乎同時所有的劍客長劍主動脫手,化作驚鴻,刺向秦羿。
“是禦劍之法嗎?”
三十六把繡春刀在空中首尾相連,再陡然一分,呈三十六路刺向秦羿。
“轟!”
秦羿雙臂一屈,幽冥戰甲護體而現,強抗飛劍。
每一把飛刀砸在身上,叮叮咚咚作響!
“從劍的力度來看,有近二十萬斤的氣力高手,假若二十年前便已有如此神通,他們到底是誰?”
秦羿心頭暗道。
繡春刀摩擦着铠甲,擦出靓麗的火花,奉公此刻心頭惶恐不安,這可是親衛隊啊,爲何連秦侯的皮毛都破不了?
難道今日注定要飲恨嵩山嗎?
想到這,奉公強催罡氣,撒腿就跑。
秦羿見他要走,無心再顫抖,猛然一跺腳,雙手劍指向天!
“雷來!”
轟隆,原本晴空萬裏,頓時驚雷大作,一道道驚雷虛空三十六道,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這些劍士的頭上。
燕八爺在劍士魂魄植入的神念,盡皆爲驚雷所破,原本還殺氣騰騰的劍客,頓時如同木雕一般,全都僵在了原地,成爲無神之物。
秦羿顧不上去查看這些劍士,身形一閃,如疾風般往奉公追去。
奉公本身修爲不低,尤善邪門陰招,見秦羿使出神雷破了劍陣,心魂都快碎了,回頭灑出一把毒針,全力而逃。
然而,他太低估秦羿了。
秦羿淩空一個潇灑踏步,兩個起落便已落在了奉公跟前。
“現在想走,不覺得有些晚了嗎?”秦羿冰冷的面孔上,浮現出陰森的笑意。
“秦,秦侯,有話好說。”
“我是八爺的使者、謀臣,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大家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我保證餘生不再獻一計一謀,就此退隐江湖,你看可好?“
面對秦羿的步步緊逼,奉公唯有後退哀求。
“不好!”秦羿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那,那我做你的謀臣,拜你爲主,但求主子不殺,可好?”奉公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秦羿面前。
他是陰謀家,不是英雄好漢,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他對自己的才智、謀略還是有自信的,甚至自比當代的鳳雛、卧龍,認爲燕八爺能夠在北方武道界呼風喚雨,都是他的謀略、功勞。
以他的身價,他想不出來,秦羿有何不留他的理由。
“你做謀臣?”
“很遺憾,在我心中你一文不值,至少上次石京的刺殺案,你的本事就不怎樣。”
“所以……”
秦羿五指一張,在奉公的慘叫絕望中,扣在了他的天靈,神念灌入三魂七魄,讀取了奉公腦中的記憶後,再補上一掌,可憐奉公前一秒還是高高在上的使者,這一刻腦漿迸裂,成爲了秦羿的掌下亡魂。
擊斃奉公,秦羿就像打死了一條野狗,沒有絲毫的憐憫,快步回到了廣場中。
“快快,把屍體收斂好了。”
本信回過神來,吩咐下屬僧衆。
奉公被秦侯殺了不打緊,但這樁血案卻是在北林寺發生的,回頭還不知道燕八爺會如何清算呢。
司馬青等人則圍在那些僵滞的劍客身前,顯然每個人都好奇這些精銳的劍客,到底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