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饒有興趣問道。
“我是在英國留的學,所以對那邊的古董拍賣較爲了解,沒事閑着也玩玩票,裏面的規矩還是懂點的。”
段慕文道。
“那好,我留你一條命,去掌管段家的古董行,當然古董行必須歸入東旗名下!你就是東旗的一個分管,你覺的如何?”
秦羿想了想道。
“謝謝侯爺,謝謝……”
段慕文顧不上疼痛,感激涕零,伏地哽咽拜道。
他都做好掉腦袋的準備了,沒想到,不僅不死,還能繼續撈一份美差,這等好事哪裏去找啊?
“侯爺,不是,他,他做分管,那,那我呢?”
白飛一見段慕文都能撈到美差,不禁急了。
“你一樣,去古董行做董事,你們一個經理,一個董事,哥倆搭配。”
秦羿笑道。
“什麽,我跟他搭檔?”白飛瞪大眼,一臉的郁悶。
他這次立下了大功,原本還以爲可以進大秦軍,再不濟也能去東旗謀份差事,哪曉得到頭來還跟段慕文一口鍋吃飯,這落差也太大了。
“好好幹,我強調一句,我手下不養狗,你們好好幹,前途自是無量。”
秦羿對二人叮囑了一句,然後讓黃耀東招呼基地,派車來運走段家的地下财富。
“長官,幹嘛要留段慕文這廢物的命?”
軍車上,黃耀東不解的問道。
“因爲他是個沒野心,沒心沒肺的廢物!”
“這種人隻要有口飯吃,他就不會有仇恨。如果殺了他,段家外邊那些産業,就得亂了,咱們重組無疑很麻煩。”
“有他在明面上撐着,一切才能正常運轉,所以,留下他,比殺了他更有價值。”
秦羿笑道。
“明白了,不過這次端了段家,咱們基地的資金可是大發了一筆,正好可以置辦些新裝備,尤其是晶石、武裝直升機等。”
黃耀東釋然道。
“嗯,這段時間抓緊練兵,防止燕家軍南下。”秦羿道。
……
京城燕家。
已經三天了,蘇明與段慕武依然沒有任何回複。
燕八爺少有的坐立不安。
“八爺,有消息了。”一個穿着長衫的老頭,快步走了進來。
“沒了?”
燕八爺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屍骨不存,沒有留下一個活人,這次是咱們大意了,咱們的敵人不簡單啊。”
“立即派遣三軍團、四軍團南下,滅殺秦賊。”
“燕家的尊嚴不可辱!”
燕八爺目光一冷,恨然道。
“不可!”
“八爺不但不要派人,還要盡可能的封殺消息。”
“如今武神去昆侖修煉,歸期未定!一旦你打了敗仗的消息洩露,隻怕整個燕家會震動,到時候不僅僅是外門,便是内門那些家夥也定然會向你發難。”
“要知道你這位置可是塊大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遠的不說,三少燕西陽、四少燕北陽兩派的人都死盯着呢,到時候你和東陽少爺必定會成爲攻伐的對象。”
“八爺,千萬不可因爲一個蘇明,把東陽少爺拖下水啊。”
老者踱步分析道。
“奉公分析的有道理,是我沖動了,好,此事按下不提,待武神回來,我親自去取秦賊性命,向他賠罪。”
燕八爺沉思了片刻,平息憤怒,目光南向,冷冷道。
……
秦羿平定了段家,大發了一筆橫财,不過他并沒有閑着。
大秦基地正式招收新兵,每個人都忙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秦羿則去了玉溪。
一是查看幽冥馬的馴養情況,二來親自參與陳老的“仙氣”計劃。
仙氣培養,可以說是士兵的第二生命。
一般的士兵四肢被廢,很可能就殘廢了,然而有了仙氣,隻要不是緻命的傷害,斷肢重生等,便可最大程度的保障軍士的安危。
“侯爺!喝杯茶吧,你連續三天沒合過眼了。”
馬莊閣樓上,萬小芸端上紫砂茶壺,爲秦羿斟了一杯茶,委婉勸道。
“睡不着,去年我就是在這滅掉丁家七煞,擁有了現在的馬莊。一旦有絲毫松懈,我怕之前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啊。”
秦羿微笑道。
萬小芸走到他身後,溫柔的推捏了起來,其實在她心裏,早已把秦侯當成了親人,有時候覺的他挺可憐的。
年紀輕輕,擁有敵國的财富與權利,完全可以偏南江南,一世無憂。
然而,他卻像個孤獨的獨行俠,永遠在不知疲倦的向着未知的黑暗進擊。
“那也需要休息啊,我已經令廚子給你做了幾個吳縣那邊的小菜,嘗嘗家鄉的味道吧。”
萬小芸道。
“好啊,美人如玉,盛情難卻。”秦羿淡然笑道。
片刻,廚子端來了幾個小菜,秦羿許久不曾認真的吃飯了,招呼萬小芸一塊用餐,辣辣的回鍋肉,幹鍋肥腸,吃的直呼過瘾。
“喲,侯爺正在用餐,看來我沒來對時候啊。”
張大靈走上樓閣,見秦羿正敞懷痛吃,掉頭就走。
“大靈,走啥,過來一塊兒吃!”
萬小芸起身拉住他,拽了過來。
張大靈倒也不客氣,倒了杯小酒,邊吃邊砸吧着嘴,三人興緻大好。
“大靈有事嗎?”
秦羿吃了三分飽,放下筷子,問道。
“是這樣的,這不年底了嗎?明月那邊呈上來了,今年的刺殺名單,想請你做最終的确定。”
張大靈道。
“嗯!”
秦羿點了點頭,接過密封的文件,撕開封皮,仔細端詳了起來。
秦幫畢竟是江湖幫派,對于地方上一些大奸大惡之徒,在警告、規勸無效後,一般會采取江湖上常見的鋤奸手段,刺殺。
這種辦法可以避免大規模群鬥影響,同時能把懲惡成本降到最低。
但弊端是,一旦簽字,這名單上的人,可就成了死人。
人命關天,豈可兒戲?他不得不慎重。
“這些人都調查清楚了嗎?執法堂找他們談話了沒?”秦羿再三問道。
“侯爺,明月親自調查過,有的家夥,甚至不止一次談話,但狗改不了吃屎,明裏應的好,但背地裏卻變本加厲。”
“這上面的人,确實大多數該死。”
張大靈道。
“什麽叫大多數?”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要做最終的确定,這個範琳是怎麽回事?”
“如果我沒記錯,她好像是省台的主持人、記者吧?這姑娘挺正直的,爲什麽要殺她?”
秦羿指着其中一個名字,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