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壓縮到一個瓶子裏,或者導入人的體内,便可生生把一個平庸之人,提煉成爲擁有如他真氣一般的體質。
到時候小妍、爸媽、姥爺,便可基于此進行修煉,不求長生,活上幾百年大有可爲啊。
“哪裏,我也是得到了侯爺點化,以及醫藥廠的發達技術與神醫們的指點,才能有所小小突破罷了。”
陳自在撓了撓花白的頭發,謙遜笑道。
自從進了大秦醫藥廠,他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那裏的醫學才是匪夷所思,令人無法想象的。
“陳老,這是回春丹,你拿去吃了,搞研究也得有好身體才行嗎?”
“你要是垮了,我上哪再找你這種泰鬥之才啊。”
秦羿拿出一顆回春丹,遞給了陳自在。
“這,這太貴重了吧。”
陳自在捧着丹藥,感動的聲音都發抖了。
任何一個進入醫藥廠或者爲秦羿效力的人,要說沒有功利之心那是絕不可能的,陳自在久聞神丹之名,心裏自然是有想法的。
隻是沒想到,秦羿如此豪爽,說給也就給了。
“陳老,我會讓程苦給你準備一些高級草藥、貝靈等物,如果“仙氣”的品質能再上一個品級,那就更好了。”
秦羿就像是發掘了寶藏,爲此,他不惜投入更大的資源。
“好,我會聯系米國那邊的同事,做進一步的研究,争取達到侯爺的标準。”
陳自在拍着胸口,當即打了包票。
“仙氣”培養,讓秦羿的心情格外大好!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晚上,他與張家就将決出個高低,還有一些事,必須要提前準備妥當了。
畢竟,張家可不是狄家那樣的軟柿子。
……
天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晚上七點,來自政軍商三界的雲海要員,乘坐着豪車來到了張家豪宅。
大廳内。
許久不曾主事的張家家主張文強,親自召開了堂會。
除了張志忠兄弟,張家麾下大将,三界要員齊聚一堂。
張文強五十歲出頭,穿着黑色的中山裝,闆寸頭,國字臉,留着濃厚的一字須,看起來如同威嚴的政壇高官。
他已經抽完了整整一包香煙,大廳内煙霧缭繞。
煙熏的他的雙眼有些發紅,良久,他才叩了叩桌子,肅然道:“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吧,開會。”
“各位,知道你們要事繁忙,隻是我等利益與共,如今張家即将大難臨頭,是成是敗,便在今日,是以唯有把你們召集商議。”
張文強吐出一口濃煙,冷傲的掃向在座衆人。
他在雲海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迅猛發展,正是有一張巨大的利益網,爲了發展,他幾乎拿出了大半的資金砸在了這些人身上。
毫不客氣的說,雲海界一半的要員,幾乎都是他張家的私人顧問。
當然這些投資都是值得的。
“張總,如今你在雲海那可是龍頭級人物,誰敢動你?”
一個梳着大背頭的西裝男子,咬着雪茄吹了一口,哂笑道。
一時間,衆人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相信,在雲海,有人能跟現在張家明目張膽的對抗,更别提“大難臨頭”了。
“江東秦侯!”
張文強冷冷吐出了四個字。
大廳衆人一聽,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滞,不少人直接低下了頭,裝起了啞巴。
秦侯,這個名字風頭太盛了。
上到雲海夏先生,下到武館楊老太爺,無不對他客客氣氣。
在座的也是魚龍混雜,但遇到這位強主,卻無一人有資格跟他叫闆。
“黃老!”
張文強沖一旁的老者打了個響指。
黃老走了過來,拱手朗聲道:“昨日我率精銳去追尋一個少年,此人一招殺了數人,老夫苦苦與他鬥得上百個回合,這才勉強打了個平手,驚走了他。”
“少年自稱是江東秦侯,并揚言今日要前來拜訪。”
“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吧?”
“昨夜,秦侯拜訪狄家,狄家易主。如今他又要來我張家,隻怕少不了要鬧事。”
“我張文強要是垮了,你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張文強扶着桌子,身子往前一抻,沖衆人冷笑道。
“秦侯,名不副實罷了,既然黃老都能與他鬥上一百個回合,我等拿下他,亦是輕而易舉之事。”
席間,一烏衣老道,發出了一聲冷笑。
“沒錯,我早就想會會這小子了,他要敢來,正好砸他個稀巴爛。”
另一個脖子上挂着一串白骨骷髅,面目猙獰的兇漢長身而起,大喝道。
“仙姑,你呢?”
張文強目光落在了一個老太婆臉上。
老太婆姓何,道上人稱何仙姑。
隻是此仙姑非彼仙姑,尖尖的下巴上揚“地包天”,吊眉眼,眼如鼠,朝天鼻,面相醜陋如鬼。
偏是她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還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看起來怪異、陰森的很。
“呵呵,連黃麻子都能驚走的人,都能把你們吓成這樣,當我等都是死人嗎?”
何仙姑一雙渾濁的老眼咕噜轉了一圈,夾雜着嗓子裏的濃痰,含糊不清道。
“你!”
黃麻子頓時語塞。
他們四人雖然都爲張家的供奉,同爲宗師,但修爲也論個高低。
更重要的是,黃麻子好歹還算是正派出身,平時很少參與張家的殺人、放火。
但這三位可都是邪道上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正邪不兩立,是以平素沒少怼黃麻子。
“好,老夫看你們怎麽死。”
黃麻子心下暗罵了一句。
他昨天連手都沒動,直接給秦羿跪了,這才求得一條小命。
本是吹吹牛而已,現在這仨孫子既然自命不凡,也由得他們送死了。
“有四位宗師相助,此事當成,隻是一些小事還是做好防備的。”
“于先生,你是警管處的,我聽說姓秦的跟夏先生有點交情,到時候不管這邊打的如何,你們警務系統,最好不要插手。”
張文強指着剛剛發笑的大背頭,叮囑道。
“張總,你放心,今晚上,你這張府方圓十裏不會出現任何一個警察,出警系統,也會出現故障,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于先生眯着眼,森然笑道。
“石館主,你手下的幾百個弟子,在八點前,務必在張府布防。”
“這一戰要是成了,你威龍武館可就揚名天下了!”
張文強又沖旁邊一個五十歲上下,面目陰鸷的黑衫中年人道。
“嘿嘿,張先生放心,我手下有三百弟子,個個都是内煉高手,姓秦的敢來,今兒這就是他的死地。”
石龍欣然大喜。
他手下養的這幫人,平素就靠給張家收保護費,充當打手混日子。
真正的内煉高手不足五十人,但真正收場的還得是四大宗師,這無疑是個送上門來的功勞,不撈白不撈。
“好,最後就有勞龐少校了,我知道你的人動起來很麻煩,不過這道保險還是要的,一旦有事,你務必在十分鍾内,領着你的兵趕到此處。”
張文強最後沖着一位穿着便裝軍官道。
此人名叫龐勳,是雲海虹橋駐軍少校,平素是張文強養的一枚閑棋,就是留着等突發時刻,放這一槍的。
“沒問題!”
“我現在就回去安排。”
龐勳話不多,當即起身離席,安排去了。
張文強滿意的點了點頭,花了這麽多錢,這些人終于派上用場了。
他對今晚狙擊江東秦侯,還是蠻有信心的。
再不濟,不是還有自己的大兒子志忠嗎?他可是狼神門下弟子,真要有何不測,秦侯也不敢真下死手吧。
想到這,張文強狠狠的掐滅煙頭,心中唯有倆字,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