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玉器,便是鬼市,能入品的玉質法器也是極少的。
以老爺子的心境與修爲,天下間能讓他驚喜的東西隻怕就更少了。
爲何到了秦羿這裏,一切就變的這麽簡單了?
他有些懷疑秦羿是在吹牛,不過,經過幾件事的鑒定,他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選擇了相信。
直覺告訴他,秦羿并非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而是自信,擁有絕對的自信。
反正跟張家的梁子結下了,禍也闖了,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一條道跟秦羿走到黑!
“你知道哪有好玉賣?”
秦羿問道。
他手上原本有幾塊煉制好的玉器,但都送了出去!
随着修爲的大增,秦羿決定煉制二品道器,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提升下煉器之術。
他在地獄獲得的《鬼王手劄》,也不知是哪位絕世鬼王傳承下來的,幾乎是全能的,無論是煉丹、風水、亦或是煉器,包羅萬象。
秦羿在地獄時,在雜門之中,煉丹最爲精通,其次是煉器。
重生以來,除了煉制過幾塊玉器法器,煉器之法一直停滞不前,如今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巅峰,相當于罡煉後期巅峰大宗師,幾乎是神煉之下的第一人。
修爲比起之前,可謂是有萬裏之别。
如果煉制之法再增進一步,必定能成二品道器!
“鳳安!”
“鳳安是華夏最大的玉器成品市場,在華夏極有盛名,号稱玉器之都,幾乎全國的玉器大師,全部都是出自鳳安!”
狄風雲朗聲道。
“鳳安?好熟悉。”
秦羿猛然一想,陸遠就是要傅婉清陪他去鳳安給師父挑選賀禮。
如此一來豈不是湊巧了,那就順便給她也買一塊,做個道器,送她個順水人情了。
“明日,你我出發前往鳳安!”
秦羿打定了主意。
“太好了,我能叫幾個朋友一塊過去嗎?”
“芳雅她們一直想挑塊好玉,我想你是這方面的行家,要不也讓她們借借光。”
狄風雲喜道。
“随你!”
秦羿起身上了樓。
……
鳳安!
華夏玉器之都。
鳳安屬于雲海北邊有名的園林名城蘇城管轄,鳳安其實算不上城,隻能算是一個鎮子。
天下着蒙蒙秋雨。
然而這并沒有影響遊人的心情,相反爲這座古鎮添上了幾分江南特有的憂傷、陰柔之美。
沿着和緩的蘇水乘舟而上,時不時可見肌膚白皙的蘇杭美女撐着油紙傘,在古老的小橋、船舷上輕歌漫語。
偶爾一艘遊船經過,船上鼓瑟蕭琴合鳴,那種雅緻之感,仿佛讓人回到了唐宋之時。
秦羿一身長衫默默的站立在船頭,縱觀這山水、佳人,體會着江南之美。
其實石京與蘇城一水而生,隻是作爲省會城市,繁華的經濟沖淡了那種江南雅氣!
“羿哥!”
“進來喝杯當地的女兒紅吧,我珍藏了很久,早就想喝了,一直沒這個心境,今兒來對地方了,也碰對了人,不如一醉方休。”
狄風雲走到船舷邊,笑着扔給了秦羿一個小酒壇子。
“好!”
秦羿接過,仰頭就飲。
入口純香、綿柔,沁人心魂,好酒!
秦羿豪氣道,一口幹了結實。
狄風雲等人見秦羿如此爽快,皆是大喜不已,原本以爲秦羿這人死腦筋,不會給這個面子,卻不曾想他也是好酒之人。
秦羿并非不愛飲酒,隻是凡間難得有他能入口的好酒。
狄風雲珍藏的絕非次品,倒也讓他過了一嘴酒瘾。
船艙内,範芳雅給賈小囵使了個眼神。
賈小囵此刻正呆呆的望着秦羿。
他渾身衣衫被秋雨濕透緊貼在清瘦的身軀上,如同孤山寒石般清傲,那一頭黑發緊貼在完美無瑕的側臉上,仿若上天派下來的天神一般,英俊、冰冷的讓人窒息。
賈小囵好後悔那日看輕了秦羿,錯過了這麽一支潛力股。
昨夜那場球賽後,賈小囵回到家裏,想了秦羿一夜,她告訴自己,不管他是來自小小的宋家,還是吳縣的某個鄉村旮旯,這個迷一般的男人,她要定了。
咳咳!
範芳雅再一次提醒了一句。
賈小囵會意,端着酒杯走到了船頭,輕輕笑問:“秦羿,你渾身都濕透了,不冷嗎?”
秦羿默然無語,隻是喝着酒水,享受這片刻的甯靜。
“昨天晚上,那個傅小姐和你是什麽關系?你們很熟嗎?”
賈小囵又問道。
“與你何幹?”秦羿眉頭一沉,冰冷道。
“你!”
賈小囵原本還想陪秦羿說說話,見他如此冰冷,頓時語塞,跺了跺腳,恨恨的回到了船艙中。
“哼,什麽玩意,以爲能打就真把自己當号人物了?”
“親愛的,别搭理這鄉巴佬,以爲有宋家撐腰就了不得了,區區宋家,我們還不稀罕呢。”
一旁的安安不滿的替好友抱不平。
“就是,這人真不知好歹,好像我倒貼他一樣,再也不想理他啦。”
囵囵眼眶一紅,氣的流下了眼淚。
賈家在雲海也是名門富家,誰不想巴着他賈小囵,卻不曾想遭到了秦羿如此忽視,着實心傷透了。
船到了鳳安渡口。
衆人上了岸!
鳳安是一座古鎮,除了水上渡船外,岸上入了鎮子,以一座石碣小橋徹底阻隔了外來車輛的進入!
在鎮子中間,是一條約莫三米寬的青石小道,兩邊都是玉器店!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前面的玉器店生意冷清的很,遊客很少問津,便直奔東頭去了。
不少店子的老闆,就坐在門口打着盹兒,滿臉的衰氣,一個個像是求生無望的樣子。
秦羿獨自在前面閑逛着,法眼大開,目之所過,但凡有品相的靈玉,全都逃不過的雙眼。
就在他經過一家小店時,驟然見到一陣乳白色的光芒。
光芒雖然黯淡,但至少也是靈光。
秦羿背着手走了進去,不少本地人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圍在門口時不時沖他好奇的瞅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