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會完畢後,秦羿立即回到了江東。
這一戰,幾乎将他打成了原型。
如今他體内隻剩下不到一成的真氣,但凡遇到宗師級别的高手,必死無疑。
連日來,他都在東明湖上苦修!
又服食丹藥、靈草,然而也隻回複到了三成的真氣!
不過,有黑三、東方白護駕,尋常武道修煉者,倒也不俱,隻是要想再與燕家比高低,宏圖大展之計,隻能無奈的放緩速度了。
夜黑如墨,秦羿盤腿坐在湖面上,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之色。
“東方,時不我待,你千年前爲天邪宗主,又是神煉高手,可有恢複神通之法?”
秦羿問道。
東方白自大印而出,血色身影落盤腿面坐,郎朗道:“是啊,如今你我同體,你若不強,我的複仇大計亦無法實現。”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想恢複神通,恐怕隻能賭一賭了。”
“賭一賭?怎麽個賭法?”秦羿問道。
“你的修爲恢複緩慢,多半是因爲那日經脈、丹田爲白少陽所重創,白少陽大天師寒冰法氣,本身與你相克。”
“如今尋常的丹藥已無法治愈你的内傷,我想有一處地方或許可行。”
東方白沉思了片刻,徐徐道。
“我曾有個内門弟子,叫沈玄通,是武道界不可多得的好手,最終入了昆侖拜在了我的門下。”
“他有一口古井,名喚藥靈井,此井據說是堯帝所開,集天地靈氣,常人于其中修煉,不僅僅修爲精進,還可調制内傷。”
“昔日,我爲丹臣子出賣,西逃時,便是想去沈家。奈何,在血月谷被封印,此事不了了知。”
“隻是如今千年已過,卻不知那口井是否還在,效力如何?”
東方白悲歎道。
“沈玄通我聽說過,他是西川王沈家的祖先!”
“沈家後人,一代不如一代,料想是藥靈井被封印,又或者失傳了。”
“如今沈家爲童家所替,正好,我要拔掉這根刺,不如去西川走上一趟。”
秦羿摩挲着下巴,目光一寒,打定了主意。
對他來說,天下之間,但凡有一絲可能,都一定會去争取。
童家這次與白家在龍虎山上來了這麽一出,擺明了是要跟秦幫對着幹,秦羿正好借西行之機下手。
事不宜遲,秦羿打定了主意,即刻西行。
次日,秦羿到達了西川首府川都!
川都爲天府之國,自古代以來,富庶民安,尤以美食、美女聞名華夏!
秦羿并沒有急着謀取童家。
由于西川不拜江南之盟,青城派影響力極小,秦幫的手很難伸到這邊來。
要想扳倒童家這頭猛虎,當務之急是探查清楚川都一帶的武道與地下勢力,借助外力謀合。
秦羿的第一站是川都的關氏醫院。
關氏醫館在川都極有名聲,館主關春林,乃是西川神醫,精通中華藥理,尤善針灸之術。
在整個西部,論醫術,唯有泉安醫學會會長,華夏賢字輩神醫郭長松可比。
醫館位于雨花小巷之中!
小巷兩側的灰色瓦屋,時不時可見老人懶懶的曬着太陽,時光仿佛在這座城市完全靜止了下來,彌漫着舒适、安逸、慵懶的氛圍。
秦羿到了醫館門口,往日門庭若市的館門今兒卻是閉着的。
連叩了好些聲門,一個美豔少女,從裏邊探出了臉,警惕的打量着秦羿。
但見她眉黛如柳,眸如星月,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高挑勻稱的身材,包裹在白色的素裙内,令人有種賞心的淡雅清麗。
“你找誰?”
關娜娜打量着面前這個穿着長衫的青年,發出黃鹂般悅耳的聲音。
“我是吳縣秦羿,你應該叫我表哥。”
秦羿淡淡笑道。
“天啦,你是羿表哥!”
關娜娜驚喜叫道,然後沖院子裏喊道:“媽,媽,表哥來了!”
一個溫婉的婦人蹬蹬走了出來,眉眼之間與秦文仁卻有幾分相似,可不正是秦羿的姑姑,秦文荷!
“小羿,幾年不見,你都成大孩子了!”
“是啊,羿表哥,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染着一頭黃頭發呢!”
“一眨眼,都成上進青年了啊!”
關娜娜在外人面前溫婉有禮,但在表哥這跟陶思思一個德行,勾着秦羿的脖子,笑嘻嘻道。
“你這丫頭,怎麽跟你表哥說話的,沒大沒小!”
秦文荷白了女兒一眼,拉着秦羿的手進了裏屋。
一進屋,裏邊就傳來洪鍾般的聲音:“文荷,誰來了,聽你們母女樂的這麽開心。”
“春林,小羿來了!”
秦文荷道。
“我大侄子來了!”
緊接着,一個穿着破舊馬褂的中年人從裏邊沖了出來。
但見他頭發亂的像雞窩一樣,留着山羊胡須,一身破長衫,滿臉灰白病态,渾身散發着藥腥味兒,可不正是秦羿的姑父,瘋子關春林。
關春林是個醫癡,一生醉心于研究醫藥、治病,不求名利,不求顯達。
是以,以他的名氣,至今一家子還窩在這老宅内。
“姑父,你沒事吧?”
秦羿微笑問道。
“嘿!裝的,最近煩心事多,不想見人!”
“來來,大侄子,先陪我下兩盤棋,我這些天憋在屋裏都快要瘋了!”
關春林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秦羿到了茶幾邊,攤開棋盤子就要開整。
“我說你這人,侄子專程來看你,你不聊家常,下啥子棋嘛!”
秦文荷故作嗔怒。
“姑媽,沒事,邊下邊說也無妨!”
秦羿笑道。
“表哥,這是我們自家酵的藥茶,你嘗嘗!”
關娜娜遞上了茶水。
秦羿一邊下棋,一邊跟秦文荷母女聊着天,起初關春林還嫌秦文荷母女分秦羿的心。
但到後來,見秦羿一絲不亂,步步緊逼,連赢了好幾把,知道這侄子本事大,也就不再多言了。
“姑父,你這是在躲着誰啊?”
秦羿執起一顆白棋落了子,一邊問道。
這話一出,關春林就有些煩躁了,放下棋子,撫須歎道:“哎,不下了,腦子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喽。”
說完,背着手,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内室,顯然是有心事。
“姑媽,到底是何事發愁,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秦羿端起茶喝了一口,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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