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團,那可是江東第一大企業,集團老總宋茹君更是秦侯的母親!
任誰想要動宋氏集團的人,都得顧忌秦侯的影響力。
“尹少,怎樣動不了吧?”
“動不了,就領着你的人給老子滾蛋,别在這丢人現眼。”劉宏文指着尹凡,大喝道。
“是嗎?别說你隻是宋家的一條狗,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也沒人能保你!”
尹凡陰森笑道。
這要是往日,尹凡自然不會跟他計較,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
但沒想到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居然還敢放狂,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放肆,你确定要與我們宋氏集團,與秦幫作對嗎?”
劉宏文大怒道。
“我去你先人個闆啊!什麽你們的宋氏,你以爲你是誰,張嘴閉嘴就來!”
婁虎在一旁啐罵道。
“你們要敢動我,侯爺絕不會放過你們,都他娘的給老子想清楚了啊。”
劉宏文忿然道。
眼下宋茹君正在大力開發雲州這邊的人文旅遊,劉宏文是總負責人,深受器重,可謂是當紅要員。
他有把握,哪怕是捅破了天,宋氏集團也會給他撐腰。
“呵呵!”
“是誰給你的狗膽,在這仗勢欺人的!”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聲音并不高,但卻猶如西伯利亞卷來的寒風,令每個人不自覺的渾身一寒。
衆人循聲望去,一個穿着青色粗布長衫的少年,與一個靓麗、高挑的少女,并肩而來。
“好嘛,今兒叫闆的人不少!”
“那又何妨,老子照單全收!”
劉宏文見是一個土氣的少年,雙手叉腰,不禁冷笑了起來。
“照單全收?”
“就你這狗玩意,怎麽收?”
秦羿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劉宏文的臉上。
哇呀!
劉宏文張嘴吐出幾顆帶血的槽牙,原地打了兩個圈,才回過神來。
這一巴掌就像是打在了衆人的心坎上。
每個人都在猜測這神秘少年的來頭,壓軸出場,名頭比尹凡還牛!
連宋氏集團都不放在眼裏,放眼整個江東隻怕也隻有那個人了吧?
劉宏文這會兒清醒了許多!
他有種預感,今兒要攤上大事了!
“宏文,你,你沒事吧?”
“你們這些人都瘋了,連侯爺、宋夫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谷秋萍扶起兒子,痛聲喝問道。
然而回答她的,隻是尹凡等人無情的諷笑。
“你,你到底是誰?”
劉宏文撥開谷秋萍,顫聲問道。
他心底已經猜到了一個人,但出于僥幸,仍是不敢相信罷了。
“我是誰?”
“你端着我的飯碗,連我都不認識,我養你這條狗何用?”
“你們告訴這條蠢狗,我是誰!”
秦羿冷笑道。
“是!”
婁虎點頭應聲,然後沖大廳内的弟子打了個手勢。
“侯爺!”
秦幫弟子懷着無比的崇敬,同時站的筆直,向秦羿行禮。
數百人同時叫喊的聲音,幾乎要将大廳的壁頂給掀翻了,震的衆人耳膜欲碎,肝膽俱裂!
秦侯!
他果真就是秦侯!
劉宏文心頭一陣絕望,兩眼泛黑,一頭栽在了地上。
他終于明白,爲什麽婁虎、尹凡會爲了一個瘸子跟他對着幹了,鬧了半天,他竟然是在跟自己的主子鬥。
當真是可笑之極啊!
最詫異的還是劉嫣。
她終于知道這個少年爲何會如此冷傲,絲毫不把柳家放在眼裏了。
他确實有這個資本!
再一看,他和秦文義眉眼之間,那幾分相似,劉嫣心頭猛然一驚。
尹凡他們都叫秦文義二爺,難不成自己的男人與秦侯有關系?
刹那間,她竟是激動的渾身發抖!
“還照單全收嗎?”
秦羿背着手,冷冷問道。
“候……侯爺,您說笑了,我哪敢跟你鬥!”
“宏文瞎了眼,不識秦侯,還望侯爺饒過我吧。”
劉宏文噗通一聲,跪在了秦羿跟前,磕頭求饒。
劉正光一家,也是吓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明着有尹凡,暗着有秦幫,他劉家再橫,也是死路一條,好日子到頭了啊!
“饒了你?”
“你們在作威作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他一馬?”
“他滿腹才華,畫壇聖手,配你劉家綽綽有餘,而你們棒打鴛鴦不說,還要置人于死地!”
“你還有臉求饒嗎?”
秦羿指着坐在上首的秦文義,聲若寒冰責問道。
“侯爺,我不服!我不服!”
劉宏文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叫道。
“哦,你怎麽個不服?”
秦羿笑問道。
“他大我妹妹十幾歲,又是殘疾,怎麽能配的上我妹妹。”
“再說了,他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而我是宋總欽點的能臣幹吏,雲州的負責人。”
“侯爺,于情于理,不帶你幫着一個外人,整自己人!”
“求侯爺擦亮雙眼,三思而後行啊!”
劉宏文能言善辯,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當即拱手拜求道。
“是啊,侯爺,宏文是自己人,你不能疏内親外啊!”
谷秋萍一家子,也跟着附和道。
“是嗎?那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秦羿笑道。
“你說他是個殘疾?”
“你确定嗎?”
秦羿說完,走到秦文義身邊,蹲下擡起了他的腿。
“侯爺,使,使不得啊,文義當不起!”
秦文義當然知道秦侯的身份,那是江東皇帝般的存在。
堂堂秦侯,像晚輩一樣爲他扶腿,他着實是誠惶誠恐。
“不,你當得起!”
秦羿手上真氣一吐,一道符咒化入殘腿,同時雙手捏着斷處,徐徐度入真氣。
秦文義隻覺早已失去知覺多年的殘腿,傳來一股溫熱、麻癢,稍傾便覺的腿緊繃的很,像是有着無窮的氣力。
“我,我的腿!”
秦文義用力掐了掐殘腿,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那條殘廢了幾十年的腿,竟然有知覺了。
“走兩步!”
秦羿笑道。
“文義,你走走呀!”
劉嫣激動的熱淚盈眶,趕緊松開了手。
秦文義壓抑住内心的激動,顫抖着邁開了幾十年後,人生的第一步!
當腿有力踏在地上時,他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不是腿沒好,而是因爲幾十年不曾用這條腿筆直的走過路,已經忘掉正常走路的姿勢了。
他又走了幾步,到了最後竟像是孩子一樣哇哇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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