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借着一副老派官腔,投機取巧上位,并應用于南鼓區的管理之中,在大勢下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這讓他更加的飄然不知,俨然把自己當成了東州的頭号功臣。
在他的眼裏,無論是秦幫,還是秦侯,都離不開他這種最優異的人才。
所以,他的膽子很肥!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瞧不起其他堂主的,因爲他更多時候認爲自己是個官,而不是個混混。
此刻,他見秦羿不過是個學生仔,又穿着極爲普通,雖有幾分眼熟,但也絕不會認爲秦羿就是他的主子。
“金堂主,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端的是誰的飯碗啊。”
秦羿站起身,繞着金勝強走了一圈,越看越一肚子的火。
好家夥,大背頭、滿腹便便,皮鞋、西褲都是名牌,手上還帶着金手表,分明就是一個貪官樣兒。
出入奧迪專車,警車開路,光這份派頭,在各大堂主中也是頭一号了。
“我端的當然是大秦幫侯爺的飯碗,怎麽,你小子有意見?”
金勝強眼皮一翻,不悅問道。
“金堂主,既然來了,坐在聊幾句吧,要打要殺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功夫吧。”
秦羿當先坐了下來,擡手示意道。
金勝強這會兒心裏也有些發麻了,這要是别人見到他這陣勢與名頭,早吓的跪着求爺爺告奶奶了,這小子居然還如此淡定。
難道真有什麽來頭?
“哥,你跟他叽歪啥啊,直接劈了他不就得了?”
金大龍有些急了。
“别,我這人最好交朋友,跟他盤下道子,聊會兒。”
“讓我也好看下這位兄弟,到底是啥來頭。”
金勝強冷然一笑,在秦羿對面坐了下來。
他刻意端着一副官架子,想要壓住秦羿的氣場!要知道平日裏,他就是一瞪眼,哪怕是市長級别的人物,都得膽寒。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對面的少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他就是個屁一樣。
“嗯,金爺!”
“我聽金大龍說,東州你說了算,看來你混的還不錯嘛,能給兄弟說道說道嗎?”
秦羿似笑非笑的問道。
他一直很納悶,爲何萬小芸、唐天賜他們都把金勝強看得如此重,畢竟是一方堂主,秦羿有必要了解清楚。
“東州自然是侯爺說了算!”
“但這裏,我說了算!”
金勝強用手指了指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着腿,铮亮的皮鞋在秦羿面前晃蕩了起來。
“要說混的咋樣,不是吹啊,吃的穿的,都是上等。”
“吃飯必定是五星級,就說小兄弟眼饞的這把紫砂壺吧,那可是道光爺用過的,不帶假的。”
“再說那關系,市委一把手跟金爺我稱兄道弟。各大局長,老子指東,他們不敢往西。做生意的,不經老子的口,甭想做成買賣。老百姓嘛,見了咱,那也是一口一個金爺,無不豎大拇指的。”
“怎樣,你覺得金爺我混的如何?”
金勝強手一招,立即有小弟恭敬的遞過來了雪茄,待吸了兩口後,越說是越帶勁。
“混的确實不錯,恐怕就是你們侯爺也沒你這般氣派吧?”
秦羿聲音漸寒,冷笑道。
“這個嘛,那是不敢比的!侯爺是神,我是俗人。俗人嘛,自然也就過的俗點。”
金勝強稍微猶豫了一下,巧言道。
“我就想知道,金爺混的這麽好,你們侯爺知道嗎?”
秦羿冷笑問道。
“小子,金爺的名頭你是知道了,該你報報家門了吧。”
“讓我看看,你這朋友值不值得交?”
金勝強笑問。
他是個很現實的人,被廢了幾個外圍混子,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事。
反正他弟弟一塊肉沒少。
秦羿要是有點來頭,他不介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嘛,哪天萬一不在秦幫幹了,還能有條後路不是?
“想跟我交朋友,你還不夠資格!”
秦羿淡然笑道。
“媽的,這麽說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資格,來人,給我剁了他,拖出去喂狗。”
金勝強見秦羿如此不給面子,頓時惱了。
他接任堂主以來,就沒人敢不給面子,那些不給面子的人,全都去江裏喂魚了。
“放肆!”
“金強勝,你好大的狗膽!敢在太爺也頭上動土!”
一聲雷霆大喝在包廂裏炸開。
那些黑衣人中,一個人走了出來,指着金勝強,怒氣滔天罵了起來。
明月就在包廂内,由于穿着便裝,金勝強也沒認他出來。
其實他、萬小芸、張大靈這些常務管事的,都跟金勝強私交不錯。
爲啥?
因爲金勝強很會來事,做事也還不錯,這樣的下屬誰不喜歡。
秦羿在問話的時候,明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然而,金勝強好死不死的,居然在侯爺面前裝逼、擺起了派頭來。
誰不知道,侯爺向來簡樸,雖然對手下比較寬裕,各地堂主一年的分紅也是百萬起。
但作死也沒金勝強這般作法,這小子簡直就把自己當成了土皇帝,這不是送上門來找死嗎?
這會兒别說是明月,就是張大靈這個執法堂主在這,也沒法替他圓場。
眼瞅着金勝強越來越放肆,明月決定是時候出來,送這家夥上路了。
這一聲道氣十足的大喝,險些沒把金勝強的魂魄都吓飛了。
“誰!”
“是誰在說話,給老子把燈打亮了。”
金勝強驚惶大叫道。
立即有手下,關掉霓虹燈,換了照明燈。
“上章!”
明月手一揮,執法堂的弟子從口袋裏摸出莊嚴的執法徽章,戴在了袖子上。
秦幫的執法堂,向來執行秘密任務,由于地位的特殊性,他們的徽章是地獄的一種蛇!
名喚:噬罰!
這種蛇,是地獄之中專門用來吞噬那些作惡多端之輩的神獸,與四相齊名。
此蛇高百丈,有三目,通靈性,能辨是非,被喻爲公義的化身!
但凡被吞噬的的鬼、神、魔,會在它的腹中,受萬年酸噬之苦,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