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敗類,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他瞅準了傅婉清的修爲雖然高,但卻沒有殺過人,乃是心軟之人。
所以,他有恃無恐的逼迫了過來。
随着左穆口中污言穢語不斷,傅婉清再也無法保持冰冷,臉色氣的發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女娃娃,你長的可真好看,還沒男人吧,從了我吧,大爺保管你逍遙快活!”
左穆抻着臉,嘻嘻笑道。
“無恥!”
傅婉清擡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
左穆撫摸着被打的臉頰,然後手在鼻子邊貪婪的聞了聞,滿臉迷醉道:“嗚,仙子的香氣真讓人迷醉,來,來再打,你打的越重,我就越喜歡!”
說話間,左穆嬉皮笑臉的往傅婉清又靠近了一步,聳吸着鼻子,聞着空氣中殘留的香味。
“你,你别過來,我會殺人的。”
傅婉清柳眉一沉,一朵花瓣削在了左穆的膝蓋上。
咔擦!
左穆膝蓋血流如注,單膝跪了下來。
饒是如此,他臉上依然滿布猙獰之色:“小美人,夠辣的啊,我看你能辣到什麽時候!”
“婉清,我看宰了他們得了。”
李猛拔出軍刺,冷冷道。
“沒錯,這些人渣要是不死,留下來也會禍害鄉鄰,送他們進地獄吧。”
夏子川揮了揮手,下令道。
他别說是殺這種禍害之輩,就是良民,宰了也不怕,是以毫無忌憚。
傅婉清卻陷入了沉默,她出道以來,還從未殺過人,今日打殘這些家夥,已經是破了戒。
事實上,她一直追随師父修煉,連血都未曾見過半星。
此刻,一出手傷了這麽多人,心中也是膽顫的很。
“傅小姐,讓我看看你這朵溫室裏的梅花,極限在何處!”
憑欄處,秦羿抱着胳膊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切,并沒有急着出手。
傅婉清使用的桃花神通,确實令人眼前一亮,這種神通是秦羿出道以來見過爲數不多堪稱神妙的功法,但這門神通到了她的手裏,卻殺不死人。
說到底,還是見識太淺薄,以及缺乏江湖曆練了。
“吼吼!”
李猛正要開宰,陡聞街道上傳來一陣野獸的怒吼,便是幽冥馬也不安的躁動了起來。
青石鎮如同進入了古戰場一般,野獸嘶鳴,地顫如雷,好不駭然。
“青城派下山,見者回避!”
一衆黑色道袍的青城派弟子運足内力齊聲大喝,滾雷般的聲音,一波接着一波,從長街的西頭,直奔東頭而來。
原本躲在被窩中的百姓,愈發的心驚了。
紛紛琢磨着,今兒是犯啥邪了,先是左家莊的人下山,現在連本地土皇帝青城掌門人也來了。
麻貴更是苦惱,氣的直拍手,恨天恨地。
早知道貪這點小财,會招惹這些兇神惡煞,他打死也不招待這些城裏人。
吼!
當先幾個青城派的弟子闖入了進來,人人騎着披甲黑豹,好不兇悍。
鄒玉蘭等人如見鬼神,吓的是兩腿直打哆嗦。
“青城派在此,誰人敢造次!”
領頭的壯漢一按黑豹頭顱,兇狂的豹子頓時低下了頭來,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他這一聲吼,内勁十足,震的李猛一個趔趄,刀子都拿不穩了,趕緊縮了回去。
李猛多少對江湖上門派是有些了解的,青城派成名已久,這一派精修内力,尤善掌法,可隔空取人性命,威力驚人。
雖然在江湖上算不上什麽大門派吧,但在西川一帶,卻是坐地戶,絕非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孔師兄來了,你來的正好,有人盜馬,還打傷了我們兄弟,孔師兄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左穆一瘸一拐的走到壯漢身邊,訴起了苦。
“左莊主,你好歹也是内煉高手,怎麽會連幾個外地小子都對付不了?”
孔東來不悅的冷哼道。
作爲青城派的首席弟子,他在青城山地位極高,一身修爲已達内煉巅峰,深受掌門的器重。
左穆在他的跟前,自然得跟孫子一樣畢恭畢敬。
“孔師兄,你是不知道,這娘們厲害啊,我的人實在打不過她。”
“而且,還是位絕色大美女啊。”
左穆話裏有話的暗示了一句。
孔東來也是色中惡鬼,此刻這才注意到傅婉清,頓時驚爲天人,連忙端正儀容,拱手道:“不曉得是哪家仙子,還請報上芳名。”
“不必了,錢,我已經給你們了,馬我也可以不要,咱們兩清。”
“秋秋,咱們走!”
傅婉清正眼也沒看孔東來,冷冷道。
她沒有江湖經驗,也不懂什麽叫做八面玲珑,更無須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在她看來,除了秦侯,天下其他的男人都是糞土。
孔東來滿眼色光,明明是山裏的土癟,還非得裝作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着實讓她惡心。
“哼,你當我們青城派,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孔東來見傅婉清視他如草芥一般,心下很是不爽,登時一揮手,手底下的人立即攔住了去路。
“你們别欺人太甚!”
傅婉清冷冷道。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欺人太甚。小姐搶了我的馬,傷了我的人,總得拿出點誠意表示一下吧。”
孔東來冷冷一笑,目光玩味的在傅婉清身上遊走,個中含義,自是不言而喻。
“這就是你們名門大派的作風嗎,欺壓良善,強橫無理!”
傅婉清冷冷道。
“強者爲尊!小姐既然不識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孔東來森冷笑道。
“人渣,受死!”
傅婉清意識到,除了動手,跟這人談判,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因爲這根本就是一群不講理的虎豹豺狼!
他們唯一想要的就是她們的身體!
說話間傅婉清周身内力催發到了極緻,神色如觀音下凡般肅穆,左手心托着一朵内力化出的桃花!
咦?
這是什麽招數?
孔東來沒想到傅婉清的修爲會如此之高,當即大喝上陣!
青城派的弟子頓時擺出陣勢,圍繞着傅婉清遊走了起來,孔東來居于陣中,隔空一掌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