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揚大驚道。
“沒錯,這正是我江東白氏先王,東安王!”
白鷹自豪道。
在華夏大地,大大小小的王實在太多了!
這位東安王估計也就是某年某月揭竿而起,在江東偏隅之地,自封了個皇帝、小王,上不得正史,名不見經傳的那種。
帝王身,陰龍氣!
唯有帝王之身能夠吸取、傳承龍氣,尋常人是沾不得龍氣的!
因爲命輪扛不住!
白家這位先祖估計多年多少是沾了點龍氣的,所以死後軀體爲後人一代代的以秘法保存了下來。
别的不說,光是這具龍體的價值,隻怕就是價值無量的。
如今,白家截住了少許陰龍之氣,設下了五行陰龍脈,強行逆天再鑄龍體!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神迹!
如此精妙的大局,就連秦羿都忍不住暗自佩服。
至少他從來沒想到借用風水之術,去截龍脈提升修爲,改變命輪!
以這條陰龍脈的龍氣來看,想要改變命輪,與正統九條陽龍脈的元首家族相抗衡,隻怕遠遠不夠。
秦羿估摸着,白少陽多半是想用這個去提升修爲。
畢竟龍虎山的掌教大會,八月十五中秋節便要大選,白少陽這是強行逆天提功,誓要奪取掌教之位啊。
隻可惜,此人注定不得天意,這樁沒事,竟然讓秦羿給撞着了。
“既然知我白家名頭,你們還敢放肆?”
白鷹冷冷道。
血屍如神,就這幾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尹少,潘先生,我看咱們還是别打了,商讨下怎麽解決這事吧,白家惹不起啊。”
陳子揚歎了口氣道。
“尹少,你怎麽看?”
潘華成早就想走了,他可不想爲了做個工程,把自己的命搭在這。
“我聽顧先生的!”
尹凡往秦羿身邊退了一步,淡然笑問。
風水,他覺的秦羿可能不如顧文臣,但要是論殺人、除妖,隻怕整個江東沒有幾人是秦侯的對手。
所以,倒也不是很慌。
顧文臣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但凡在江東涉及到白氏,一般人都會忌諱三分,白氏就是江東第一世家白家。
不僅僅是江東首富,白少陽更是龍虎山未來的天師繼承人。
有錢無妨,但後面這個身份可是了不得。
龍虎山乃是天下法宗,曆代天師都有通神之能,自明朝起便是廟堂國師。
雖然如今,名頭已不如前,但依然是武道界的聖地。
南有龍虎山,北有昆侖墟!
這都是要避着的!
但如今白家十二年來,以無數人的命,來填陰龍煞局,隻爲了吸取陰龍之氣!
這種喪盡天良的惡性,天理不容!
顧文臣一生爲朝堂效力,如果把這東西放出去,隻怕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在白家人手上。
他無法坐視不理!
“尹少,白家這事不能了!”
“老夫好歹是吃公糧的,與邪派風水誓不兩立,今天定要抓白鷹伏法!”
顧文臣一拂須,朗聲清喝道。
“老祖,殺了他們!”
白鷹從口中拿出一管碧箫,嗚嗚咽咽的吹奏了起來。
血屍狂吼,手執數丈長的黃金索,淩空砸了過來!
陳子揚等人平素也就靠看地混點名聲,一見黃金索呼呼作響,力道千鈞,哪裏敢打,連忙躲到了身後。
顧文臣運足道氣,聽地尺直直的照着黃金索抽打抵擋着。
也不知這尺子是何物打造,每一次出擊,光芒便增上一分,絲毫不俱黃金索。
但是奈何顧文臣本身并不擅長打鬥,尺子威力發揮有限!
幾索子揮下來,顧老已經是站立不穩,張嘴吐了一口血!
“斷龍術!”
顧文臣雙手持尺,用盡畢生之法,猛地插入地底!
頓時一道兩道黑光直透了過去,掀起層層土浪!
土浪化作兩道利刃,分取血屍!
一道取頭顱九分之地,一道取雙腿五分之處!
“啊!”
血屍狂吼一聲,黃金索猛地纏住身上,瞬間如同穿上了一層金甲!
黃金索上的符文猛然大作,正是龍虎山最正統的天師護身咒!
整個地下,金光璀璨,照的衆人雙目生疼!
土刃終究是劈在了金甲之上!
轟!
整個大地都顫動了一下!
石棺被炸成粉碎!
白鷹慘叫之餘,再次被掀飛數丈!
最慘的還是顧文臣,發出斷龍術後,他的道氣消耗一空,本來就駕馭不了的聽地尺,反噬陰氣更是傷及了他的肺腑,登時吐血不止。
驚天殺招遇上正統法防!
血屍被斬殺了嗎?
這是每個人最大的疑問!
待塵土餘威散去,衆人隻覺一股血腥之氣撲鼻而來,血屍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衆人跟前。
“桀桀!”
“抓住他們!”
血屍口中發出沉重的呼吸,鐵索耀空一揮,便卷住了四位風水大師的脖子!
“哎!”
“老夫敗了!”
顧文臣咳了一口血,捂着脖子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聽地尺确實是上好的法氣,但顧文臣素來隻用它斷山河龍脈分寸、所向,殺人卻是極不擅長。
以他那點殺人本事,根本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哪能破掉白少陽近法氣天師修爲所設的正統護法。
“嘿嘿,你們這群蠢東西,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憑你們也想跟我白家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都是什麽德行。”
白鷹先是掃了陳子揚、茅九、瞎子三人一眼,如視垃圾一樣。
“白先生,我,我錯了,你别跟我計較!”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至始至終都沒想跟你作對啊。”
茅九跪在地上,張着雙臂,苦苦的哀求道。
“嗯,你這狗東西,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想求生路嗎?跪下來叫我一聲祖宗,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啊。”
白鷹在說話的時候,用眼神挑釁似的看着被鎖死的顧文臣。
殺人太簡單,但如果能折辱天下正宗的江東第一風水師,那才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呢。
“你做夢吧,你以爲我們正道風水師,都像你們一樣無恥嗎?”
顧文臣冷笑道。
“是嗎!”
“隻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鷹指了指茅九的胳膊,輕輕一勾。
血屍手腕一拉,咔擦,茅九的一條胳膊就被扯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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