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棺材樓,這可是招陰引煞的格局,設計這棟樓的工程師,肯定是腦子裏進屎了。”
陳子揚一合扇子,皺眉罵道。
“沒錯,你看這樓,本是坐北朝南的陽局,結果大門卻開在了北邊,成了反局。再看東西向,也是東邊不開,走西門!”
“西門爲鬼路,這不是典型的養陰藏煞之地嗎?”
茅九也是不甘落後于人,以專業的眼光點評道。
“瞎子兄你呢?”
顧大師沒發話,隻是笑問道。
“你不知道老子的眼是瞎的嗎?我隻有到了現場,靠鼻子聞,才能得知,那邊的陰風藏在何處,以判斷吉兇。”
廖瞎子啐罵了一句,不悅道。
“沒錯,你們分析的都很對,這棟樓我仔細研究過了,是傳說中少有的,四煞斷門法!”
顧大師道。
“四煞斷門法?”
三人同時面色大變。
四煞斷門法,是一種很陰毒的害人之法。
此局可大可小,大到可以在一方機場,甚至一座城市,一個國家,小到一間房子,一個書桌皆可設此陣,影響風水氣脈,殺人破運于無形。
“沒錯,你們看啊,這棟樓的東面正對着十字路口,這叫直槍煞!再看西邊,對着的是醫院,這是引戾煞,北邊因爲開了大門,大門正對着的是一扇古牆。古牆在抗戰時期,曾是埋屍骨之地,是北州大陰之地。南邊就更不用說了,本是吸收陽氣之地,卻不開大門。并且在南邊那條大街上平均每年會發生四十九起車禍,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具體大家都懂!”
“此四煞,都是兇險無比,大陰之地,再以棺材聚氣,這棟樓裏面絕不簡單,我琢磨着搞不好是有人在裏面養屍或者進行更陰謀的計劃。”
顧大師分析道。
他這麽一說,瞎子三人臉都青了。
這年頭看風水可是個肥差,但要遇到這種玩命的活,那都是躲都躲不及。
一聽搞不好是個養屍、養煞的靈場,三人頓時心中就有些慌了。
“顧大師,既然是四煞斷門兇陣,裏邊怕是有厲害之物,你有把握嗎?”
陳子揚有些心虛了,但又不好明言打退堂鼓,變向的把包袱推給了顧大師。
“放心,我有聽地尺,可破百邪。既然接了尹少的這樁買賣,哪能推辭。”
顧大師撫須傲然笑道。
“未必!”
“隻怕這陣你們破不了,還得把命搭上,都退去吧,這局我來接!”
秦羿法眼一觀,這位顧大師面門有橫死血光之氣!
以顧大師這種風水大師,最擅長的就是養氣了,出現此等現象,怕是要應在這兇樓一劫上。
他這話一出,四位風水師全都怒了。
但見秦羿年紀輕輕,一副搖滾長發,再加上那身長衫,湊在一塊不倫不類,簡直就是非主流!
就這衰樣,居然還敢出言教訓顧老,這還得了,要翻天嗎?
“哪來的臭小子,你知道顧大師是誰嗎?那可是咱們南方第一風水大師啊!”
陳子揚拍桌怒罵道。
‘南方第一風水大師?恕我眼拙,是南方無人,還是你們太過自命不凡了?”
秦羿搖頭哂笑道。
他來到凡間最大的感觸就是,武道界的人,太過心浮氣躁,太好名利,動不動就冒出個大師。
實際上,卻沒真正幾個有本事的。
真正的宗師,如安化千那種,其實是不屑在俗世抛頭露面的。
“小凡,這是何人啦?”
“居然敢從老夫手裏搶局,可惱的緊啊!”
顧大師臉一沉,撫須望向秦羿,頗是不滿的問道。
“這位是秦侯先生,顧大師,我相信你們應該都聽過他的名字。”
尹凡恭敬道。
嚴格來說,尹凡還是相信顧大師的。
因爲顧大師爲他家布置過風水局,更是國家特别安全部門裏的高手,深受國家元首器重!
被稱爲江東國寶!
而秦羿雖然修爲奇高,但風水與修煉,完全是兩門不同的東西,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尹凡當然是相信顧大師了。
“呵呵,小小年紀,也敢稱候,不好意思,老夫還真沒聽說過。”
“不過老夫要提醒你一句,風水是需要底蘊與積累的。”
“你小子設過何等風水大局嗎?說來聽聽。”
顧文臣冷笑了一聲,撫須森然問道。
他一直被大世家與廟堂供着,平素根本就不屑跟地下的人打交道,所以對秦羿并不熟悉。
當然,風水是門特殊的行當,地位極爲吃香,這也使得他們養成了高高在上的臭德行。
“未曾開過一山,化過一水。”
秦羿淡然道。
“沒有資曆就給老夫閉嘴!”
顧大師不悅的拍桌正然道。
“你這老兒就是顧文臣吧?東明湖那陣是你開的?”
秦羿陡然想起一個名字,忍不住皺眉問道。
“沒錯,老夫正是顧文臣!東明湖不過是小試牛刀之作罷了。”
顧文臣撫須傲然自得道。
“原來是你老兒,嗯,那倒是有點入門本事了!”
秦羿長長的嗯了一聲道。
“什麽,你說顧大師才入門?”
陳子揚等人無不憤怒。
顧文臣那可是江東國寶,連華夏元首都對他恭敬有加,見了他也得拱手叫一聲顧大師。
不曾想到了秦羿這,竟然也就是個剛入門,這也太狂妄了吧。
“小子,口氣大的很好,好,你說我贻笑大方,請問你有何高見。”
顧文臣畢竟是有涵養的人,在深吸了幾口氣壓住内心的憤怒後,他忍不住向秦羿發問。
“有一點你說對了,這棟樓确實是四煞斷門咒!”
“但這裏面的東西,你對付不來。”
秦羿輕扣桌子,淡然笑道。
“好笑,顧大師對付不來,你能行?”
“我看這小子就是個吹貨,顧大師不用搭理他。”
其餘三人紛紛忿然出聲。
“各位,大家各抒己見,也差不多了。我看不如去現場上看看吧,也許我們能得出其中的原因。”
尹凡站起身,向衆人提議道。
一行人往國貿大樓而去。
大樓荒廢已久,占地足足有好幾十公頃。
四周可見散落的快餐盒垃圾,人尚未靠近,便隻覺一股極寒的陰煞之氣撲面而來。
“陰氣如蓬,煞氣如龍,怕是不簡單啊,各位,咱們分頭找煞眼,大家一定要小心。”
顧文臣拿出朱砂筆,在眉心畫了兩筆,四下打量了一眼,謹慎提醒道。
秦羿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紫芒,縱眼一觀,心裏已經有了底!
雖然同爲開眼,但他的法眼,又豈是顧文臣等人能比的。
那邊,顧文臣幾個人拿着各自的看家本事,在大樓内循着陰氣,前往更深處,發掘地底下的東西。
瞎子檢查的最爲仔細,趴在地上親吻着泥土的氣息,左手舉着一面小旗子,牽引着,走的比衆人還快!
最終幾人同時走向了,棺材大樓懸空所對的那座大廈的底部廣場。
越靠近廣場中心,陰氣愈發的濃密!
顧文臣手上托着一隻怪異的鐵蜻蜓。
請帖的左邊翅膀是黑色的,右邊翅膀是白色的!
陡然間,鐵蜻蜓翅膀愈發的變的急促!
顧文臣臉上彌漫起一絲淡淡的冷笑:“就在這了!”
“尹先生,讓人開挖吧,如果所料不差,這底下怕是有陰物作祟!”
“挖可以,但是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莫怪我沒提醒你們!”
秦羿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