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是有名的山水名城。
由于多雄山、險湍,南州就像是上天賜予人間的一塊瑰寶,山清水秀,堪稱天下奇觀。
一入南州地界,滿目翠綠、百花争豔,空氣溫潤、清新,好不怡人。
兩人換了幾趟車,在天黑前,終于趕到了一個叫黃橋鎮的地方。
唐骁月當初就是在黃橋鎮,無意闖進了鬼市。
鬼市是見不得光的,人鬼妖聚集,自然不會在大城市裏邊。
而黃橋鎮,正是鬼市的聚集點,隻是因爲隐蔽,不爲常人所知罷了。
兩人到了黃橋古鎮,已是下午六點多。
古鎮的斑駁青石街道上,時不時有匆匆過客!
雖然隻是打了個照面,秦羿依然能清晰的感應,這個鎮子上充斥着人、鬼、妖的混雜氣息。
“秦羿,我在當地認識一位朋友,他是黃橋最有名的獵手,他可是這一帶的百事通哦。”
唐骁月一改軍營冷酷之态,如花季少女般蹦蹦跳跳的轉過身,嫣然笑道。
對她來說,能跟秦羿出來,就像是情侶旅遊度蜜月一般快樂。
這一路上,少女本色顯露無疑!
秦羿背着手,閑庭信步。
雖然他對鬼市的規矩與行情一概不知,不過他有着絕對的自信,上天既然給他打開了一扇門,就不會關上。
片刻,唐骁月拐進鎮子東頭的一戶老宅。
還沒來得及叫門,十幾個穿着黑色T恤,衣服上繡龍繡虎的鄉下混子,從一輛中巴車上跳了下來,當先闖了進去。
緊接着院子内傳來的呵斥聲。
“不好,丁老爹有麻煩了。”
唐骁月柳眉緊蹙,沖進了院子。
秦羿走進院子,見到了黃橋鎮最好的獵人丁老爹。
丁老爹年過七旬,滿是皺紋的老臉,病容畢現,呼吸之間,喉嚨如風車作響,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内傷。
“丁老爹,老子讓你遷墳,你考慮的怎樣了啊?”
混子頭是一個打着鼻環的黃毛,胸口紋着一隻下山虎,滿臉痞氣的照着丁老爹臉上吹了一口氣。
“狗強,鄉裏鄉親的,你别太過分了。祖宗的風水寶地,你八百塊就想買走,用來蓋垃圾廠,你怎麽不賣你自家的祖墳呢?”
丁老爹身旁一個黑瘦青年擺出一副螳螂拳的架勢,嚴陣以待。
“勇子,甭說,曹爺一提建廠的事,老子可是頭一個響應,把我家那墳給讓了出去。”
“這年頭隻有給錢,别說建垃圾廠,就是在老子祖宗墳頭建茅坑,老子也樂意。”
“這叫啥,這叫覺悟?誰不知道咱們黃橋鎮,是曹爺的天下,你們呀,還是識趣點吧。”
狗強仰着頭,嬉皮笑臉道。
“你個賣祖求榮的敗類,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黃石嶺上埋葬的可都是咱們丁氏的列祖列宗啊。”
丁勇義憤填膺的大叫了起來。
“勇子,你他媽别給臉不要臉啊。要不是看在鄉親的份上,老子一分錢不給你,照樣扒你家祖墳!”
狗強啐罵着吐掉煙頭,推了丁勇一把。
“狗強,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丁勇青筋暴露,咬牙切齒道。
“喲呵,跟老子耍狠?老子進看守所跟進自家門一樣,怕你小子不成?”
“你動老子一根毛,我天天晚上往你家裏扔蛇,看誰狠!”
狗強耍起了無賴,手一揚,一個手下拎起個蛇皮袋,裏面沙沙作響,分明是藏有劇毒之蛇。
“強子,我就實話告訴你了,遷墳是不可能,要命老子爺孫倆奉陪……咳咳,咳咳!”
丁老爹氣急攻心,捂着胸口痛苦的大咳了起來。
“爺爺,你别動氣,驚了傷勢,我來收拾這幫龜孫子。”
丁勇連忙扶住丁老爹。
“你們兩個雜毛,高湯不喝非得吃屎,兄弟們給我剁了這爺倆。打死了,打殘了,曹爺有人,管殺管埋!”
狗強可不是講理的善茬,當先拎起砍刀就要剁人。
“慢着!”
唐骁月嬌喝一聲,打住了狗強等人。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唐骁月挺着胸口,冷然發問。
“卧槽,城裏來的妹紙啊,瞧瞧,多水嫩,這胸!啧啧,美女,你陪小爺睡一覺,我就告訴你什麽叫王法。”
狗強哪見過唐骁月這等天仙般的美女,尤其是見她胸口豐滿挺拔,更是饞的直流口水,伸手就要去抓。
“人渣!”
唐骁月可是內煉武者,向來眼裏揉不得沙子,登時雷霆大怒。
騰空一記回旋踢,軍靴完美的吻在了狗強的臉上。
狗強張嘴奉獻一嘴的碎牙,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媽的,我的牙啊!弟兄們,把這娘們給我弄住,我要玩死她。”
狗強爬起來大喝道。
“哼!”
面對十幾個混子,唐骁月如入無人之境,不待秦羿出手,三下五除二,打倒了一片。
頓時院子裏,躺了一地的傷病殘将。
“你不是要玩我嗎?還想玩嗎?”
唐骁月揪起狗強,凜然問道。
狗強哪見過這等狠角色,連忙跪地拜倒:“姑奶奶饒命,我他媽就是嘴臭,跟你開玩笑的呢。”
“開玩笑,看來你很喜歡摸女人的胸,很喜歡打人,今兒我就廢了你這對狗爪子!”
唐骁月一發力,咔擦脆響,竟是生生用内力捏碎了狗強的手腕。
“都給我滾,再敢來丁老爹這找事,我下次就踢爆你們的狗頭。”
唐骁月呵斥道。
混子們倉皇爬起,奪門而出。
“臭娘們,我是曹爺的人,你敢廢我,我看你怎麽走出黃橋鎮!”
狗強回過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踉跄而去。
“丁老爹,你怎麽樣,好些了嗎?”
唐骁月趕跑狗強等人,連忙過來扶住丁老爹。
“他受了内傷,是被一種奇怪的毒掌所傷,不過也就是雕蟲小技,一道靈官符,一顆金創丹調服即可痊愈。”
秦羿微微一笑,指尖一道符光彈向丁老爹的胸口,又拿出一顆療傷的丹藥,讓丁老爹和水服了。
丁老爹服下藥丸,頓時隻覺胸口一股熱流,張嘴吐了一口黑血。
霎時,胸口塊壘盡舒,渾身清爽,已然是痊愈。
“爺爺,你别吓我,你,你沒事吧。”
丁勇緊張的問道。
“通,通了……”
“先生真是神人!”
丁老爹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自從中了曹家武師的害手以來,嘗遍各種草藥,均是不治。沒想到先生一服藥,便解了天下聞名的害手,簡直就是華佗再世啊。”
丁老爹捂着胸口,大喜作揖拜道。
“丁老爹,你就别感激來感激去了,這些混子是怎麽回事?”唐骁月急問道。
“說來話長,都怪這殺千刀的秦侯啊!”
丁老爹抹掉老淚,沉默良久,終是長歎了一聲。
“秦侯?”
秦羿與唐骁月同時莫名其妙,驚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