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松搖頭苦歎道。
“闖禍?郭叔,你啥時候一身狗氣這麽重了,專捧姓秦的臭腳,滅自己人威風!”安龍城不滿的大叫道。
秦羿一把搶過手機,冷冷道:“安龍城,今夜午時,我來安家收你的狗命!”
“好啊,我在城東的爛尾樓裏,恭候你的大駕!”
“嘟嘟!”
安龍城冷森一笑,掐斷了電話。
“有點意思,敢挑釁我!”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冷意,心中殺機四起。
他本來無心在泉安大開殺戒!
是以,隻想讨個公道。
要人、要錢、磕頭賠罪,這個要求絕不過分,也算是給足了郭長松面子。
但沒想到,這狗東西還蹬鼻子上臉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狠辣無情了。
“侯爺,切莫沖動,切莫沖動啊!”
郭長松氣的須發亂抖,苦心勸慰。
“郭老,我知道你與安家有舊。我奉勸你一句,從現在起,不要再插手安家之事,否則對你沒好處。”
秦羿道。
“秦侯,你信老夫。人我去給你讨,咱們别傷了和氣,好嗎?”郭長松道。
“和氣?他驅趕我老母,殘我兄弟,無論哪一條,他今夜都是難逃一死!”
秦羿冷笑道。
郭長松不敢再勸,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安家、秦侯!
他注定隻能選擇一邊!
在沉思了幾秒鍾後,郭長松迅速的做出了決定。
選擇秦侯!
且不說秦侯背靠尹卓然、江東軍區這些參天大樹是安家沒法比的。
便是他的好友,扁、華二人也選擇了秦侯。
爲什麽?
因爲長生!
郭長松不缺錢,更不缺名,對他來說,如何多活幾年,才是最重要的。
“秦侯既然要跟安家決一死戰,郭某唯有同仇敵忾!”
“安龍城把泉安弄的烏煙瘴氣,早該到了受報應的時候了。”
“隻是侯爺萬不能小看此人!”
郭長松打定主意後,義憤填膺道。
秦羿并非盲目之徒,安家如此肆無忌憚跟他叫闆,肯定是有絕對的把握。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與安家極近,說來聽聽。”秦羿坐直了身子,淡然發問。
“安家獨霸泉安,無非三寶!”
“第一寶,安家老爺子安化千,乃是全真教高手,雖然退隐多年。但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奪天地造化,很是了得。”
“第二寶,安化千當年收養了七個死奴,并傳授這七人全真劍法,此七人能布天罡北鬥劍陣,厲害無比!”
“第三寶,安龍城與泉安武裝部的丁順親若兄弟,手裏有槍!”
“他們畢竟是地頭蛇,侯爺不得大意啊。”
郭長松一一道來。
秦羿眉頭一沉!
他不在乎什麽天罡北鬥劍陣,但卻對丁順很頭疼!
畢竟還是在俗世中,難免受到束縛,可以刺殺,但明目張膽的跟武裝部對着幹,絕不是明智之舉!
這也是他願意與顧司令談判的原因。
他需要在政軍商三方掌握權力,才能順利發展,但有一方阻礙,都會很棘手。
很快他神色一舒,心中已有了主意。
“侯爺笑什麽啊,老夫說錯了嗎?”郭長松一頭霧水的問道。
“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大點,讓他知道到底誰的拳頭更硬。”
秦羿高深莫測的笑道。
冬夜,十二點!
東城爛尾樓!
這棟七層高的商業大樓,位于市區繁華地帶。
按理來說,這麽一棟廢棄大樓對城市中心的市容美觀,影響極其惡劣。
但從來沒有人敢動它!
五年前,這棟樓被時任縣委一把手的親戚招了标,負責開發!
但沒過多久,這位開發商的屍體就挂在這棟樓上,那位一把手沒過多久也被人整垮了。
誰都知道,這是安爺動的手腳!
這棟爛尾樓是安家宣布霸權的象征,它就晾在繁華的市區,但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安龍城負手站在爛尾樓頂,望着市區五彩霓虹的夜景,夜風極涼,他的心卻熱血沸騰。
我這些年縱橫泉安,鐵腕統地下,這城裏的每一個人都在我的腳下匍匐!
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挑釁我的王者至尊!
不管他是誰,到了泉安,就隻能向我俯首稱臣!
“喬叔,你有話說?”安龍城轉頭看向身邊一身青衫的中年大漢。
大漢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身青衫撐的極爲飽滿,虎目内精芒閃爍,殺氣逼人。
在他身後,是六個太陽穴高高隆起的高手,人人腰配長劍,神色肅殺。
“劍來!”
喬森手一揮,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出現在掌心。
“安爺,你看這把劍,它随我征戰整整三十年了,鋒芒畢露,飽飲鮮血!”喬森手指滑過劍鋒,冷然道。
“嗯,是把好劍。”
安龍城沒明白喬森露這手是什麽意思,隻是淡然敷衍了一句。
“叮!”
喬森手指在劍上輕輕一彈,長劍應聲而斷。
“你什麽意思?”安龍城皺眉問道。
“安爺,你鋒芒太露,一如這把劍,若不懂的藏勢,遲早會夭折啊!”
喬森微微歎了口氣道。
安龍城一甩手,瞪着喬森,大喝道:“大戰在即,喬森,你跟我說這晦氣話,是不是不敢打?”
“不是,隻是想勸安爺你以仁爲本,凡事适可而止。”喬森不卑不亢道。
“哼,别忘了,當年是我父親給你的飯吃,是他救了你,要不然你這會兒早陪閻王爺喝茶去了。”
“喬森,你就是我安家的一條狗,有什麽資格說我,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懂了嗎?”
安龍城一把揪住喬森的衣領,冷喝道。
他自認爲是這片土地的絕對王者,絕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的意圖。
喬森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内勁一彈,震開安龍城的手。
“老爺子對我有救命之恩,又是我等恩師,我師兄弟七人,今夜必定爲安爺你一戰。”
“但天意在人不在我,安爺好自爲之吧!”
喬森望着天上朦胧的冬月,心中一陣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