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者中,立即有人驚詫出聲。
郭長松擺了擺手,撫須笑着介紹道:“列位,這是世間極其珍貴的一種藥材,乃是一位蓋世神醫親自栽種,就連扁老與華老都稱之爲奇。”
“此藥可用于煉制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營養液劑、藥劑!關于它的具體價值,目前醫學界尚未得出具體評估!”
“列位,老夫能透露的就隻有這麽多了,用你們的慧眼識别吧。”
各位代表依次排隊前往辨認!
“什麽狗尾巴草,這是老子的寶貝,寒陰草!”
“馬勒戈壁的,扁老賊敢偷老子的東西,太可恨了!”
秦羿眉頭一沉,少有的爆了粗口。
寒陰草隻能算是半靈藥,藥效遠不如陰太歲。
但它能大面積的培育,在凡間絕對是國寶級的存在。
畢竟像陰太歲那種幾百年才能生長一株的入品靈藥,實在太少了。
扁仲華這老賊,偷了他的寒陰草,還拿到醫學會上來當藥王,這不找抽嗎?
‘哼,老賊今天要給不出一個解釋,我饒不了他!’
秦羿心下冷冷道。
二号區間裁判席。
扁仲華與鄰座的另一位京城神醫華清揚,正笑眯眯的盯着大屏幕。
“列位,你們中有誰能識得這株草藥啊?”扁仲華指着電子屏上的寒陰草,笑問在座的評委。
蘇寒雨資曆最淺,看了兩眼,當先搖頭黯然道:“扁老,寒雨眼拙,從未見過此等靈藥。”
“無妨,你主攻現代西醫,識不得也在情理之中。”扁仲華笑道。
“百裏老弟,你可是東州草藥王,說說吧。”一旁的華清揚把目光落向一個精神抖數的中年人。
廖百裏扶了扶眼鏡,仔細辨認了幾眼後,皺眉道:“二老莫要跟百裏開玩笑了,你們出的是虛題,詐考生們的吧?”
他自認天下無不識之藥,從外形來看,這确實是一株狗尾巴草。
隻是他心下不服,嘴上卻說不得,隻能變相的表達不滿。
“百裏老弟啊,山外有山,我們華夏地廣物博,有多少珍奇之物,不爲世人所知啊。”
“實不相瞞,這藥是老朽在東州結識的一位朋友所種,妙用無窮,就連老夫當初都差點看走眼了。”
扁仲華面色嚴肅道。
“哦,東州還有此等人才,廖某怎不知曉。”廖百裏詫異道。
“說不得,說不得!”扁老擺了擺手,神秘莫測笑道。
“對了,小蘇,你們東州的參賽隊是多少号啊?”扁仲華問道。
“東州青年學生團共有兩組,一組是以餘書棋爲代表的27号,另一組是範小恬、秦羿的28号!”
“喲,27号成績還不錯,殺進前十了,二輪有望啊。”
“老夫聽說小餘是百裏老弟的外甥,江東省一把手親自題詞的絕代天驕,百裏兄,你有個前途無限的好外甥啊!”
評委席有知道餘書棋的,當即稱賀。
“哪裏,各位老友謬贊啦。”
“我這外甥嘛,自幼記憶驚人,過目不忘。百裏偶有閑暇時,略微調教一二罷了。”
“不說差了,千把種藥材還是認得的,殺入區區二輪,小試牛刀而已。”
廖百裏自然不會錯過給外甥背書的好機會,當即飄飄然自誇了一番。
果然,在座的評委,不少人當場拍闆要收餘書棋爲弟子。
廖百裏滿心歡喜的望向扁、華二老。
他們卻像是對自己的外甥完全不感興趣,瞪着老花眼,也不知道在瞅啥。
“28号組在哪啊?”扁仲華縱觀前二十名中,都沒看到秦羿的編号,不禁皺眉問道。
“28号……在那!”蘇寒雨指着積分榜最後一位,木然苦笑道。
“倒數第一,得分二十?”評委們盡皆大驚。
中醫藥學稍微強點,有下過功夫的,最低起碼也得上五十分吧。
得二十分,這得是多渣的學生,玩過家家來了麽?
“小蘇教授,醫學會是嚴肅、緊張的,是我杏林未來的希望,決不能成爲某些人貼金的工具。”
評委席有老資格不滿的拍桌大叫。
“沒錯,現在的年輕人不學無術,沒真本事,削尖了腦袋,就想鑽空子。”
“蘇教授,我且問你,這二人是如何進入醫學會的?”
廖百裏見二老一味關心這兩個廢物,忍不住火上澆油。
蘇寒雨有苦難言。
範小恬随她主攻西醫藥,能認出兩位怪藥已是不易。
至于秦羿,那可是實打實的關系戶,問題學生一個,能有什麽本事?
她無可辯駁,隻能苦笑道:“列位老師,寒雨識人不明!今後必定對學生嚴加考核!”
“呵呵!”一旁的扁老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扁公,你,你發笑是何意啊,莫不是覺的我等說錯了?”廖百裏皺眉問道。
他一心想要把外甥推薦給扁公、華公,以後直接進入燕京醫學研究所。
但整個晚上二老對他外甥當空氣一般,這不禁讓他心有怨氣,很是不爽。
“百裏老弟,你急啥啊,不是還有最後一題嗎,出了結果再下定論也不遲吧!”
扁仲華撫須笑道。
“扁公,連我等都認不出來,難道你認爲他們能翻盤不成?”廖百裏冷哼道。
“事在人爲嘛,百裏老弟,且往下看吧。”
華清揚與扁公相視一笑,附和道。
“不對啊,華公向來嚴厲,對于關系戶零容忍。聽這二人口氣,似乎對28号組心有偏袒!這裏面到底有啥貓膩?”
廖百裏一頭霧水。
蘇寒雨就更莫名其妙了,她無法理解扁、華二老爲何對28号組這般關注?
難道那該死的狂妄之徒,真的是連扁公都敬畏三分的神醫?
……
大廳裏,此刻氣氛壓抑至極。
每一組參賽者,都有三分鍾的時間去觀察藥王!
他們畢竟不是俗人,起初還認爲是狗尾巴草。
但就近一聞,但見藥香撲鼻,聞來神清氣爽。
根莖圓潤,隐有流光,輕輕觸摸,指尖竟是冰涼如玉。
衆人心知不是凡物,但卻偏偏無人識得!
是以,盡皆垂頭喪氣,郁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