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遠與他的保镖在前邊走的很快,那曲折的昏暗長廊走了一重又一重,猶若通往地獄,永無盡頭。
府宅内一片死寂,隻剩下衆人踢嗒踢嗒的腳步聲與濃烈的呼吸,氣氛異常的詭異。
“黃少,不會出岔子吧,我咋覺的有些不大對勁呢?”趙宇軒小聲問道。
黃耀東濃眉緊鎖,心頭也是七上八下,他已經一年多沒跟王懷遠打交道了,也是有些吃不透底,但既然是自己領來的,且不說這時候打退堂鼓丢了面子,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放心吧,我和懷遠在預備隊的時候,兩人情同兄弟,有我在能出什麽事。”黃耀東朗聲道。
說到這,他揚起拳頭冷笑道:“再說了,我這拳頭已經修出了内力,有一兩千斤的氣力,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原本還心中擔憂的衆人,聽他這麽一說都是舒了口氣。
秦羿暗自搖頭,黃耀東這廢物,哪知王府的兇險。
王府内,陰氣彌漫,空氣中隐約含有濃郁的屍氣,這種氣味尋常人聞不出來,但秦羿靈覺遠勝常人萬倍,屍氣自然逃不過他的鼻子。
‘難道王家有屍魔鎮守?’秦羿摸了摸鼻梁,心下暗自好奇。
在地獄之中有屍魔族,屍魔對修真之法抵抗力遠勝人、鬼,金剛不壞,破壞力極其驚人。隻是這個種族,缺乏靈智,獨立生存的能力極弱,隻能依附宗門、諸侯帳下,成爲沖鋒陷陣的先鋒軍。
不過,他很快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凡間不具備屍魔生存的條件,應該是道修界的養屍術罷了,卻不知道養出來的屍兵威力如何?’
王懷遠領着衆人在一處大宅子前停了下來,裏邊倒是燈火通明,氣派的中式裝修,總算是讓衆人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哇,這花瓶好漂亮啊!”胡欣端起梨花木桌上的一個花瓶,欣然大喜。
“這是清朝皇室用的正宗官窯瓷器,下面還有乾隆皇帝的禦印,價值三千萬!”王懷遠輕描淡寫道。
“三千萬!我的乖乖!”胡欣吐了吐舌頭,趕緊放下。
她家就幾百萬的家産而已,砸了這瓶子,全部身家都不夠賠的。
不一會兒,有傭人上來給衆人倒茶,趙宇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贊歎道:“入口清新,脾肺盡舒,好茶,是雲南莫噶山的白茶吧。”
“趙少好眼力,茶是莫噶山白茶,水是天山雪水,茶碗乃是宮廷景德鎮官窯珍藏品,專供舊時皇家享用。”王懷遠擡手傲氣解釋道。
“那,那這一個茶碗得不少錢吧?”陳松端着茶杯的手在發顫,哪裏還敢下嘴。
“不多,一盞也就八十萬左右!”王懷遠豪氣道。
他這一解釋,衆人都隻覺這輩子算是白活了,什麽叫頂級大少,趙宇軒、黃耀東感覺跟王懷遠一比,他們完全就是一群土帽兒。
這才是真正的高大上啊!
胡欣和姚莉莉火辣辣的望着傲氣非凡的王懷遠,再一看自己的男人吓的連茶碗都不敢端,兩人隻恨不能立即投入王懷遠的懷抱,貼個結結實實。
“王少如此财大氣粗,我看就是咱們東州第一少唐骁文也比不得你喽。”方俊凱趕緊借機拍馬屁,拱手奉茶道。
“哼,唐骁文算個屁,他不就仗着他爹唐天賜的那張老臉嗎?唐家如今已經日薄西山,沒幾天好蹦跶了!要不是有秦侯坐鎮,唐家早垮了。”提到秦侯,王懷遠臉上的狂意頓消,搖頭黯然道。
那是一個連他幹爹王楚人也惹不起的變态存在,更别提他了。
“沒錯,我也聽說過這位秦侯,一拳打死了内煉後期的雷二爺,逼的雷震天跪地求饒,一戰揚名,号稱東州殺神。也許說出來你們不信,這位秦侯年紀不過十八啊!”黃耀東虎目閃爍着不甘的光芒,肅然長歎。
在座之人驚的目瞪口呆。
原本以爲王懷遠就是天子驕子,但比起這位名震東州的秦侯,卻又是遠遠不及。人家可是跟唐天賜、雷震天這等雄主比肩的人,又豈是在座之人能比的。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咳咳,秦羿,你整天呆在聽雨軒,應該認識那位秦侯吧,趕緊給我們說說呗。”何雅沁眼睛一亮,欣然問道。
世人皆愛英雄,像秦侯這等謎一般的絕世天才,誰不仰慕,心向往之。
“跟你們一樣,一個鼻子兩個孔,沒什麽好說的。”秦羿淡然笑道。
“我說秦羿,你也姓秦,别告訴我,你就是那位秦侯吧。”方俊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奚落秦羿的機會,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要說是,你們會信嗎?”秦羿頗爲無聊的聳了聳肩。
“吹牛不打草稿,你要是,老子幹它三大碗熱騰騰的翔!”方俊凱朗聲笑道。
“好,記住你的話!”秦羿淡淡的點了點頭。
衆人都認爲他在癡人說夢,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
‘秦羿,你這臉皮簡直比萬裏長城還要厚啊,你不過小人得志仗着唐小姐的威風,又豈能自比秦侯那等蓋世天驕?’何雅沁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心中暗歎。
‘羿哥哥要真是秦侯那該多好,他就可以說服我哥,不讓我去米國了。哎,羿哥哥,你又怎知我此刻心裏有多痛苦呢?’溫雪妍望着秦羿,眸子瞬間就紅了。
喝完茶,也聊熱乎了,一個穿着長衫,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進了大廳,湊在王懷遠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懷遠一拍桌,豪氣道:“好了,閑聊夠了,咱們該談點正事了!”
“談正事?王少這話是啥意思?”趙宇軒最是精明,隐約聽出了點苗子,皺眉問道。
“是這樣的,本少最近有點寂寞,想玩娘們了……”
王懷遠的話還沒說完,黃耀東打斷了他,皺眉道:“等等,王兄,你想玩娘們那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黃耀東,我說你這豬腦子咋還這麽蠢呢?西州的妞,我都玩厭了,想嘗嘗你們東州妞的味道,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吧。”王懷遠索性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