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裂口越來越大,最後一聲輕響,青銅劍身上的劍光似乎一黯,在沒有聲息。
顧楠沒有再出劍。
無格翻轉,随後沒入了劍鞘之中, 四周的寒氣一散,有恢複了平常。
蓋聶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劍,靜默了一下,将長劍收回了劍鞘之中。
顧楠看着蓋聶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劍路已有通達,我也隻勝你不多, 這次,你是敗在了劍上。”
說着, 轉身準備回堂中休息。
蓋聶看了顧楠一眼,默默地點頭。
随後平靜地張口說道。
“師姐,這劍,六環錢。”
“啪。”顧楠的腳下一絆,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回頭看了蓋聶一眼。
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因爲她花錢有些大手大腳,所以她手裏是沒能管着錢的,家裏的錢都有小綠和畫仙管着。
她們兩人那時候就頗寵着蓋聶和衛莊,要是讓她們知道蓋聶第一天來就被自己弄壞了劍,自己估計又要被說上一頓。
“咳咳,那什麽, 小聶,師姐一直來都待你不錯吧。”
顧楠一手攬住蓋聶的肩膀, “感慨”着說道。
“······”
“這錢, 不然先賒着?”
“······”
“可以。”
兩個人從小院中離開, 房頂上的年輕人松了口氣,半靠在房檐上, 仰頭看着半空,拿着手裏的酒壺灌了一口。
卻沒有心思想别的東西,滿腦子都是那叫得天地色變的一劍。
長空之中飛過一隻飛鳥,在雲下飛去,不知去了哪裏。
突然,年輕人的眼睛露出了幾分堅定的神色。
那劍,我要學會!
夜裏小綠拉着顧楠打下手做了頓好吃的,四個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頗爲開心,大多都是些蓋聶和衛莊在鬼谷之中的趣事,還有鹹陽城裏這些年發生的笑話。
比如武安君府被人說鬧鬼,半夜見過一個穿着白衣獸面的“冤魂”。
還有顧楠被認爲是哪家俊俏的男兒,被人家姑娘遞了手絹什麽的。
說的顧楠的臉都是黑的。
蓋聶的臉上倒是一晚都帶着淡淡地笑意。
飯後幾人靠在那棵老樹下閑談,畫仙在一旁撫琴,琴聲都輕快了許多。
黑哥也被牽到了樹下,對于蓋聶的到來,它看起來也很高興,雖然它依舊是那副傲氣的面相就是了。拿頭撞了一下蓋聶,似乎是說他怎麽這麽多年沒來了。
顧楠和小綠下着象棋。
蓋聶靠在樹幹上抱着腦袋,夜晚甯靜地隻有那恬淡的琴音在耳畔輕響,看着高懸在半空之中的明月。
微笑着眯着眼睛,這裏和兒時一樣,總能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出來卻很是特别,不需要考慮别的,隻需要安靜地享受着别人的陪伴的感覺,就像是家一樣。
靜望着明月,蓋聶想起了什麽眼中一垂,小莊。
“小聶。”
樹下傳來了顧楠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小綠的笑聲:“你來陪我下一局。”
顧楠的象棋連小綠也走不赢,嗯,也許下棋爛這種事情也是會師承的吧。
蓋聶輕笑了一聲,從樹上跳了下去:“嗯,來了。”
要不要讓師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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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清早,顧楠從自己的房間裏伸着懶腰走出來,一邊穿着外套一邊叼着發帶随手将頭發攏在身後。
走到堂前的時候,發現蓋聶正站在門前掃着樹葉。
他剛到鹹陽,也沒個住處,武安君府雖然人少,但是卻還是很大的,昨夜将蓋聶從前房間收拾了出來,讓他先住下了。
廚房裏傳來淡淡的香味,想來小綠和畫仙是已經在做飯了。
顧楠悠閑地輕靠在門邊,蓋聶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師姐早。”
雖然現在已經是午時了。
“早。”顧楠倒是對自己睡懶覺這件事情很坦然,打着招呼,将發帶從自己的嘴上拿了下來,紮着頭發。
“之後有什麽打算?”她雖然并不清楚鬼谷的情況,但是她也明白,蓋聶來秦國應該不隻是爲了來找她叙舊這麽簡單。
蓋聶掃着落葉,像是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會去面見秦王。”
顧楠紮好了頭發,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會幫你哦。”
“嗯。”蓋聶笑着看了顧楠一眼:“師姐莫要小看我。”
一片落葉從樹上落了下來,顧楠伸手一接,那落葉在半空中就像是被什麽吸住一樣,落到了顧楠的手中。
小聶準備在秦國謀事,那麽,爲什麽小莊卻去了韓國。
如果小莊在韓國施爲,兩人日後很可能會是敵人。
她看向蓋聶,眼神有些嚴肅:“小聶,你和小莊。”
“師姐放心便是。”
鬼谷門人一縱一橫,隻有一人能夠活下來,接任鬼谷之位,以雙全之法習得縱橫。
但是蓋聶不準備将這件事告訴顧楠,這也是小莊的意思。
他們之間會有一個了結,也隻能有一個了結。
“砰砰砰。”
顧楠還準備說什麽,大門卻被輕輕的扣響。
是有人來拜訪。
最近的客人有這麽多嗎?
顧楠愣了一下,走到了門邊。
大門被打開,門外站着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穿着一身青黃色的布袍,頭發有些淩亂的綁在頭上,腰間挂着一壺酒,背上背着一把劍。一副遊俠的裝扮。
顧楠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并不認識眼前的人,不過看他的模樣,怎麽感覺似乎認識自己。
“請問。”
年輕人咧嘴一笑,雙手抱在身前,躬身就拜:“在下姜慶,拜見師傅。”
“哈?”
荊轲者,姜姓,慶氏。也稱慶卿、荊卿、慶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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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上的問題,哎,我的寫東西的速度很慢,兩更我就要寫一早上,流汗,所以更新速度上很難有所提升。最近這段時間正好是期末,不少課程還在考試。等考完試後,寒假的時候我會盡力多更一些的。
然後是大家經常在讨論變嫁和變百的問題,其實這個隻是觀點不同而已,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這也是每個人的權利,沒有必要爲了這些事情争論,不然的話大家看書不也都不舒服不是嗎。
本書确實是單身向的,兩千年的路主角會一個人走下去,華夏的曆史上的分分合合,她會去看也會去經曆也會想去改變,她也會慢慢改變,沒有真正的華胥之國,也沒有真正完美的世間,而白起所求的那真正的太平盛世或許本身就一個讓她去爲之努力而不可實現的宏願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