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滿……
誰教給她的這種話?!
俊眉微皺,黎阡陌将手覆在她的細嫩柔荑上,半哄半騙的問她,“誰與你說的這些?”
“娘親告訴我的。”
“……”
看來最近有必要和爹好生談談了,也不知道管好他媳婦!
無奈的搖頭失笑,黎阡陌的目光落到楚千凝腳腕上的銀色鏈子,眸光微微閃動。
他俯身握住她的腳掌,似是要幫她将鏈子解開,不想楚千凝卻将腳抽了回去,并沒有讓他将鏈子打開。
見狀,黎阡陌目露疑惑,“怎麽了?”
“腳上的鏈鎖容易解,可你心裏的呢?”他心結未解,即便今日将這鏈子給她打開了,改日也定會再鎖回去。
“凝兒……”
未等他将話說完,楚千凝便伸出一指輕輕點在了他的唇上。
美眸流光溢彩,專注而又溫情的望着他,“黎阡陌,自北周回來之後,我便一直想着,今生定要不顧一切的待你好,可究竟要如何不顧一切,你又想得到怎樣的一切,這些我并未細想,但是今日我卻忽然有了答案。”
輕輕動了下腳掌,清脆的鏈鎖碰撞聲響起,在靜谧的夜裏顯得尤爲清晰。
紅唇微勾,她笑的潋滟生光,“倘或這般鎖着我能讓你安心,也沒什麽不好,我知道自己的感情遠不及你,但我總還是想讓你開心的,是以無論你做什麽,我都甘之如饴。”
這些話,換作平時她是羞于啓齒的。
可是今夜,她都想說給他聽。
非是在刻意讨好他,而是她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
他想鎖就鎖吧,左右她也已經向容敬報了仇,鳳君撷雖還在苦苦掙紮,但看過前世他的結局之後,她已不想再那麽辛苦的去恨他。
何況,爹娘尚在人世,比起無休無止的去恨一個人,她更像好好保護自己在意的家人。
楚千凝從前鮮少對黎阡陌這樣袒露自己的感情,即便她心裏再是感動,所有的話在心裏抹了一層蜜,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隻那那雙清幽的美眸含情脈脈的望着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以今日她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黎阡陌的心坎裏。
心裏有一股暖流在慢慢升騰,飽脹的讓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麽宣洩。
于是——
他循着心意吻住了她,唇瓣相貼的那一瞬,他微微斂起雙眸,唇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似是這般同她親近,他方才能确定這不是一場夢。
唇齒相纏,楚千凝羞澀的主動回應他,無疑刺激到了黎阡陌。
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他卻并未像往常那樣立刻欺身而上,而是拽下她搭在臂上的披帛,動作利落的纏住了她的手腕。
“爲何綁住我的手?”楚千凝不安的掙了掙。
“恐你跑了。”
“……”
聽他這麽一說,楚千凝的心不禁一顫。
他要幹嘛?!
看着她眼中明顯的驚疑之色,黎阡陌忽然彎唇笑的清潤,“凝兒怕了?”
聞言,楚千凝毫不猶豫的點頭。
誰知道他又要做什麽……
被他拿鏈子鎖住腳她倒是不怕,可這會兒他拿披帛綁住她的手腕,再将她扔到榻上,她心裏就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比起楚千凝的疑惑和焦慮,黎阡陌就淡定多了。
他含笑的站在床榻邊,烏發如墨,青衫似煙,傾世絕塵的風姿讓人望之心折。
明明他什麽都沒說,可那雙清亮深情的眼眸卻似含了千言萬語,深邃的如一汪泉,雖輕雖淡,卻一眼望不到低。
世人隻道他一襲白衣猶如天人,但楚千凝卻最喜他穿這一襲青衫。
同她衣裙一般顔色,仿佛浩渺寰宇中的兩抹青煙,聚也聚在一處,散也散在一起。
“怕什麽,爲夫又不會吃了你。”黎阡陌柔聲笑着,擡手解開了腰間的錦帶,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衣衫。
“……”
就是因爲他“不吃”,這樣幹吊着她才覺得可怕。
将外袍放到衣架上挂好之後,黎阡陌才又緩步走回到榻邊,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茫然無助的小媳婦。
月白紗幔微微垂下,堪堪擋住了榻上一幅朦胧隐約的美景。
美人青絲如瀑,面若白瓷,瑩白的皓腕上綁縛着一截煙青色的輕紗。
身下,是紅稠錦衾,大朵的牡丹花豔豔綻放。
楚千凝一襲煙青色的輕薄紗裙,精緻華美的腰封系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裙裾處用銀線勾勒出片片飛花,于燭光下閃閃發光。
偶爾她一動,裙擺微漾,那花瓣便似鮮活了一般,透骨生香。
黎阡陌淺淺的吸了一口,隻覺得鼻息間滿是馥郁花香,清淡芳甜、沁人心脾。
從鼻中直鑽入他的心底,層層花蜜裹住了那顆心,甜膩至極。
眸色微暗,他忽然握住她的腳踝将她往前一扯,随即穩穩的擁住了她。
微涼的手掌激的楚千凝輕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見一截青色的袖管拂過眼前,挽住發髻的扶桑花簪就被他随意丢到了一旁。
刹那間,青絲散落,如細膩的輕紗般披散在她的肩頭,烏發上閃動的粼粼光澤晃花了黎阡陌的眼,讓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
幾縷調皮的發絲從頰邊垂落,映着一張豔美絕倫的小臉,看得人心動不已。
因着已綁住了楚千凝的雙手,是以黎阡陌并未一一除去她身上的衣服,隻解開了她的腰封,将她原本穿戴整齊的衣裙扯到七零八落。
曲線優美的頸間系着一根月白色的系帶,堪堪保護着主人最後的防線。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順着她尖尖的下颚緩緩下滑,輕柔的撫過頸間,酥麻的癢意讓楚千凝難耐的揚起玉頸。
見狀,在她身上作亂的指尖微微一頓。
男人清潤的笑聲低低響起,溫柔的嗓音如春日的微風,足以趕走所有的焦躁與不安。
聽到他的笑聲,楚千凝面上不禁一紅,隻當他是在笑話自己,忍不住用腳踢了他兩下,“你……你能不能快點……”
非得這般熬油似的折磨她嘛!
雖說她本意就是要催促他,但很顯然,某位世子爺誤會了。
微微挑眉,黎阡陌就勢握住在他身上作亂的嫩足,目露憐愛,“凝兒如此心急,竟還說爲夫欲求不滿,這般冤枉我,你的良心不會隐隐作痛嗎?”
楚千凝:“……”
他怎麽就能這般将黑的說成白的呢?
羞憤的掙了掙腿,卻發現雙腳被他握的很緊,根本難以掙脫。
眼見他動作輕柔的撫過她的腳掌,楚千凝索性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握着。
黎阡陌很喜歡她的雙腳,這一點她早有所覺。
不過,她顯然對他了解的還不夠徹底。
瞧着他握住自己的腳腕送至某處,楚千凝猛地僵住,隻覺得頭皮發麻。
叮鈴——
腳腕上的鈴铛清脆作響,聽得她耳側轟鳴,臉色爆紅。
這般情況,甚至堪比兩人洞房那日。
她這才明白之前他爲何要綁住她的雙手,否則的話,這會兒她早就把他推開跑了。
“你撒手……”楚千凝使勁兒蹬着腿,一臉的羞憤之色,細看的話,還會發現眼底透着一絲難以置信,“黎阡陌,你别欺負我。”
“爲夫這是在疼你。”某人振振有詞。
“少騙人……你快點把手撒開……”瑩白的玉足緊緊繃起,十根腳趾也如珍珠般蜷縮着,明顯緊張至極的樣子。
卻不知,這般情形落到黎阡陌眼中,看得他一陣血氣翻湧。
榻間燭火微晃,兩人一時都沒再開口。
腳心處傳來的灼人熱度讓楚千凝恨不得扭頭撞牆而死,可一對視上黎阡陌可憐兮兮的眼神,她就又忍不住開始心軟了。
“凝兒不是說,爲夫做什麽你都願意嗎?”
“……”
她是這麽說了,但也不能作爲他在床笫間胡作非爲的借口啊!
今夜若是由得他鬧,日後她都沒辦法直視自己這雙腳了。
溫熱的指腹輕輕磨蹭着她光滑細膩的腳背,黎阡陌微垂着頭,嗓音低沉暗啞,明顯已經情動,語氣雖溫柔,但卻不容反抗,“凝兒,我要你所有的一切都屬于我一個人,所有。”
話落,他擡眸看向她,眼中綻放出一抹妖娆的血色。
楚千凝的心湖因黎阡陌短短的一句話漾開了絲絲細密漣漪,若有似無的苦澀在心間蔓延開來,漸漸升騰至眼眶。
凝淚的美眸深情款款的注視着他,她傾身朝他靠近,溫軟香甜的唇主動印在了他的唇上,被綁縛住的一雙小手輕輕搭在了他的大掌上,無言的作出了允諾。
“凝兒……”黎阡陌有短暫的錯愕。
“呆子……”美眸輕揚,她狀似嫌棄的瞟了他一眼,紅唇湊至他的耳畔,呵氣如蘭,“我又不是真的想拒絕你……不是都說男人喜歡女子欲迎還拒嗎……”
婉轉輕柔的甜音伴随着她呼吸間的溫熱氣息拂過他的耳畔,讓他的心爲之顫動。
纏綿至深的情話,絲絲飄散的柔情,如她的眼波般輕輕蕩漾。
聞言,他心下一動,忍不住埋首在她細嫩的頸間,吮吻着凝脂般的細膩肌膚,留下了一顆顆晶瑩暗紅的梅花。
握着她腳踝的手不斷收緊,讓楚千凝纖腰微酸,終是支撐不住的向後仰倒。
青絲蕩開,紅唇微啓。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伴着黎阡陌壓抑興奮的喘息聲,楚千凝微微偏過頭,将臉埋進一側的錦被中,隻堪堪露出豔紅的耳垂,如櫻桃般嬌豔欲滴。
恍惚間,耳邊拂過一陣溫熱的氣息,黎阡陌充滿磁性的聲音低沉響起,“凝兒……腳趾再擡起一些……”
她依言而動,聽到他更爲深沉舒爽的輕歎。
兩人深陷在激蕩的情欲漩渦中不可自拔,能做的,唯有依靠彼此,才能得到救贖。
燙人的溫度灼燒着楚千凝清涼如玉的雙足,她微眯着眼,眸中盈滿了水光,初時拼命咬着小唇不肯發出羞人的聲音,可她又哪裏是黎阡陌的對手,最終還是如他所願,輕啓紅唇,一聲聲嬌吟逸出檀口,飄蕩在暧昧的榻間。
待到她的雙腳終于得到自由,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情了。
彼時黎阡陌正覆在她身上深深的喘息着,擁着她平複彼此過快的心跳。
她的手仍被綁着,隻能用臉蹭了蹭他汗濕的額頭,聲音嬌嬌柔柔的響起,“日後……不要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嗯?”什麽話?
淚眼迷蒙的對上他妖娆的血眸,她柔聲笑道,“你方才說,要我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你一個人……可我本就是你的,哪裏還用再要?”
便如他一般,從頭至尾都未給自己選擇的機會,隻認準了她一個人,這般孤注一擲,雖有些執念,但她卻樂得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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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個前菜居然寫了一章……我我我我我我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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