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可是,皇上,那對子不簡單啊!微臣.”
納蘭瑾年立馬打斷了他,冷着臉道:“不簡單?張大人不會是沒有對出來吧?你科舉可是三甲進士出身,這麽簡單都沒對出來,你當時是怎麽考的?不會作弊了吧?”
吏部侍郎吓了一跳:“.微臣冤枉,微臣絕對沒有作弊啊!皇上明鑒!”
納蘭瑾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道:“那張大人三甲進士出身,爲何如此簡單的對子也對不出來?各位愛卿都對不出來嗎?看來朕得考慮一下是不要要再出一份卷子,讓大家再次考一次試,看看大家當初是如何考上的才行。”
衆人:“.”
吏部侍郎吓出了一頭冷汗:“.皇上明鑒,微臣都不知道是什麽對子,隻是覺得既然是皇上驚才豔豔,皇上出的對子定然不凡,所以京城的如此多才女,一個都沒對出來。”
開玩笑,絕對不能說自己對不出來,這個皇上不講人情,講究的是臣子們的真才實學,要是他懷疑自己科舉作弊,真出一份題,讓自己重新考一次科舉,那不就慘了!
納蘭瑾年這才沒有看向他,而是淡淡的看了衆人一眼:“張大人誤會了,昨日的選秀朕出的對子很簡單,這麽簡單的對子,皇後根本想都沒想,便直接對出來了!可見不是對子難,對不出來,隻不過學藝不精而已。
朕選妃子,是要延綿子嗣,朕的皇兒将來不是繼承大統,也是要輔助國君治理納蘭國的。所以朕可不能選一個連一個如此簡單的對子都對不出來的女子做妃子,不然生下的皇兒,拉低了朕的智慧,比朕還蠢,那如何治理好納蘭國,讓納蘭國越來越繁榮富強?!朕生的是兒子,不是生豬仔,所以這妃子的智慧,絕對不能低了!”
衆人:“.”
拉低了朕智慧是什麽鬼?
生豬仔是什麽鬼?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不選比他蠢的女子爲妃?
可是這個世間,和皇上一樣聰明的女子,沒有幾個吧?
哪有帝皇是如此選妃的?
皇上選妃,哪個漂亮選哪個便是啊!
可是大家都不敢說什麽了,這萬一皇上正的再讓他們去考一次科舉,那真的是慘無人道了!
他們都當了官那麽多年了,許多書本上的知識都還給了先生了!
于是滿朝文武紛紛道:“皇上所言甚至,選妃定然不能大意了!”
“皇上英明,這妃子的人選一定要是才華橫溢之人才行!”
然後那幾個女兒留在宮裏當宮女的官員發愁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喜歡才華橫溢的女子,不會納不夠自己聰明的女子爲妃!
那自己的女兒待在宮裏不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誰舍得讓自己捧着手心裏的女兒在宮裏當宮女侍候人,而且在宮裏當宮女,可是要等到二十五歲才放出去的。
那時候還能嫁個好人家嗎?
那幾個官員心裏都着急極了。
納蘭瑾年将大家這反應,總算滿意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提選秀!
至于組訓是三年一次選秀,三年後,這皇帝他都不知道還當不當呢!
再說,他打算出律法廢掉這選秀了。
不僅僅是選秀,他想推行一條一夫一妻的律法,以後不允許納蘭國的男子再納妾。
除了滿足男人的色欲,這選妃和納妾有什麽用?
後宅女人太多,反而家宅不甯,禍害子嗣。
不是擁有的女人多了,就能多子多福。
皇兄也多女人了,每個女人都給皇兄懷過孩子還不是一兩個,可是皇兄的女人依然比他的孩子還多。
教出來的孩子,一言難盡!
這就是男人的女人多了,反而是禍害的證明。
隻是,這一夫一妻制推行起來恐怕不容易。
但這事也不急。
現在最重要的是在新攻下來的城池開恩科,推行新政,以穩定新城池局勢。
穩定局勢,其實就是穩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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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納蘭瑾年被韓首輔和韓老拖住了一會兒腳步,主要是感謝他保存了韓家的體面。
因此回到了紫宸宮時便比平日遲了半刻鍾。
然後他發現溫暖并不在。
每天,他下朝回來,溫暖便已經擺好早膳在這裏等他一起用膳了。
他心中一驚,不由問道:“皇後娘娘今天怎麽沒有過來?”
說着,他便已經擡腳大步往鳳陽宮走。
不會是發動了吧?
太醫說了,這十幾天是随時有可能發動。
他雖然叮囑過溫暖,讓她一發動,無論自己是不是在早朝都要馬上通知他。
但是那丫頭向來什麽事都可以不依靠自己,總是不聽自己的話。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便加快了!
納蘭瑾年已經走到了門口,才聽見小太監回道:“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說她去太後娘娘那裏了,皇上下朝後,若是沒事可以去太後娘娘那裏一起用膳。”
納蘭瑾年聽了這話才松了一口氣,但是腳步依然沒停,大步往康甯宮走去。
納蘭瑾年很快便來到了康甯宮外,還走進,便聽見了裏面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溫暖笑着道:“七皇子選這個日子,定然是想早日抱得美人歸!”
太後:“一定是啦!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我這裏,然後讓我請你過來一起用膳,我還詫異着呢!沒多久欽天監便帶着日子求見了!這小子一定是昨天選秀完,立馬便讓欽天監蔔算日子了,不然欽天監哪有那麽快便算出日子!”
七皇子臉不紅耳不赤的道:“兒臣其實不急的,這不是看皇祖母很急,我也是想早日生個曾孫子給皇祖母寶寶!”
“不知羞!自己心急就心急,還賴在哀家身上!哀家馬上便有孫子抱了,不着急,既然你也不急,那幹脆挑明天開春之後的日子吧!如此,也能好好籌備!”
七皇子臉色一變,趕緊投降:“别,别,.是兒臣心急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兒臣都老了,你看看和兒臣同齡的男子,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能不心急嗎?”
衆人聞言都笑了。
納蘭瑾年走了進來視線落在溫暖身上,然後才給太後行了一禮。
屋裏的人除了溫暖和太後,也紛紛給他行禮。
納蘭瑾年坐到了溫暖旁邊,看向七皇子:“日子選好了,定在哪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