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六那天,王骁來到了溫暖和納蘭瑾年所在的地方,三人商議了半天,随後王骁獨自騎馬離開。
這時,納蘭瑾年讓王骁分散調動的一萬精兵還有半天的路程便到達琦靈山與祁東嶺接壤處,納蘭瑾年打算八月初七那天晚上便救出溫淳。
可是八月初七天蒙蒙亮的時候,小蠢抓着被箭射傷翅膀的小黑回來了。
小黑是爲了探清楚溫淳是否真的在地牢裏,被敵人發現用箭射傷。
它被箭射傷後,仍然拼命飛了一段距離,掉在山林裏,小蠢便将它帶回來。
小黑可憐兮兮的看着溫暖:小姐姐快救救我,痛死了!快用紫氣救救我!
小蠢站在邊上,兩隻鷹爪走來走去,一副非常擔心的樣子。
溫暖看着小黑血淋淋的翅膀,也是心疼的不行:“小黑不怕!我這就幫你療傷,很快就不痛了!”
箭矢是整根穿過了小黑的翅膀,所以免了拔箭的痛苦。
溫暖摸着小黑的頭,紫氣便流進小黑的身體了。
小黑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太喜歡這個感覺了,真舒服!
納蘭瑾年拿出一瓶金創藥撒了一點在小黑的翅膀上,然後用紗布将它的翅膀正隻包紮了起來。
還用紗布将它的翅膀挂在脖子上,固定起來!
溫暖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納蘭瑾年,這是什麽惡趣味?
溫暖是直接用紫氣将小黑的翅膀完成治好了,小黑不痛後,它睜開眼撲騰了一下翅膀,想飛一飛,才發現翅膀動不了,它迅速控訴的看着納蘭瑾年:壞蛋,爲什麽将我的翅膀綁起來?!!
納蘭瑾年面無表情的道:“受傷了,就不要亂飛!你的翅膀沒有兩三天好不了!”
它是想将小丫頭的紫氣暴露了嗎?
小黑:“.”
所以,它未來兩三天隻能用爪子走路了?!
它不要!!!!
那樣會弄斷它鋒利完美的指甲的!
這一晚,因爲小黑還沒靠近地牢,便被發現,他們明天所部署的計劃便改變了!
一切都得等八月初八的到來。
~
八月初八,天還沒亮便開始下雨,驅散了夏日的炎熱,有了秋的涼意。
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着。
細細的雨絲從天上飄下,給江面和山間都蒙上了一層輕紗。
溫暖獨自一個人站在清風亭上,眺望着遠處江面上一艘一艘來往的船隻,欣賞着這一幅江山風雨圖,等着巳時的到來。
嗯,回去将這幅畫面畫下來,估計能賣不少銀子。
巳時一過,依然沒有人出現。
溫暖也不急,隻是由站着,改成了坐着,并且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低頭認真的翻看起來。
那側顔,看上去是那麽的清雅絕豔,哪怕穿着一身黑色的騎馬裝,也遮掩不了她絕美的姿色。
帝君賢身形隐藏在對面的山上,他看着對面亭子裏那個清冷而又淡定從容的身影已經兩刻鍾了。
慧安郡主果然是慧安郡主,真的一個人來了!
他已經确認了,這一路都沒有其他人跟着。
這份絕色,這份膽識,這份淡定從容,世間僅見!
這樣的女子,才足以配得上自己。
越是看着,帝君賢對溫暖是越喜歡,越要志在必得!
又過了一刻鍾,這時雨停了,帝君賢給了自己的手下一個眼神。
那人迅速離開。
亭子裏的溫暖翻過一頁書頁,左耳便聽見了一陣破空聲傳來。
她頭一偏,一支利箭從她耳邊穿過,沒入了亭子已經掉漆的柱子上。
溫暖看了一眼箭矢射來的反應,隐約看見了一個黑影迅速離開。
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樹木太茂盛了,什麽都看不見。
溫暖合上書本,塞回懷裏,然後站了起來,取下了箭上的紙條,展開:十裏外的鳳落亭。
溫暖将紙條塞進袖袋裏,然後走出了亭子,下了山,翻身上馬,往鳳落亭而去。
帝君賢看着溫暖騎馬遠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藍天,看間并沒有老鷹的身影,他才轉身離開。
溫暖來到十裏外的鳳落亭。
鳳落亭依然一個人都沒有。
要是再敢讓自己等上一個小時,抓到他後,她便打他一個小時!溫暖看着空無一人的鳳落亭,心想。
她腳一擡,利落的翻身跳下馬,然後讓馬兒自己吃早,便走到了鳳落亭。
鳳落亭的石桌上,有一封信,信封上面沒有字,但溫暖知道這一定是寫給自己的。
她對着那封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拿起來,拆開,看了一眼。
溫暖看完心中的内容差點爆粗。
TMD!她的馬不用銀子買的?丢了他陪啊!
再說自己這匹馬吃的是用紫氣種的巴豆和牧草,時不時用紫氣調理身體,外面有銀子都買不到。
罵歸罵,溫暖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将馬牽到河邊,她摸了摸馬頭:“小紅,你在這裏吃點草,休息下。若是有人想抓你,你便自己跑會去,知道嗎?”
小紅噴了一口氣,然後用頭蹭了蹭溫暖的掌心,表示知道了。
溫暖交代好後,她找到了信中所說的沿着河邊,然後發現了一艘小船。
真的是夠小心謹慎的!
溫暖無力吐槽了。
不用心,小船上有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中的内容是讓溫暖撐船一直順着水流的方向走。
溫暖忍不住嘟囔:“就不擔心我不會撐船嗎?”
她認命的爬上了船,開始劃着船,沿着水流的方向而去。
帝君賢隐藏在山間,看着溫暖娴熟的劃船姿勢,忍不住勾唇露出一抹邪笑:真的是什麽都難不倒她!
他又擡頭看了一眼有些烏雲的天空:很好,目前爲止沒有看見老鷹。
他已經知道了納蘭瑾年有一隻很厲害的老鷹!
雖然那隻老鷹已經被它射傷了,但是因爲找不到那隻受傷的鷹,所以他依然擔心。
這萬一納蘭瑾年養了不隻一頭鷹呢?
“将慧安郡主那匹馬帶上。”
雖然北溟國寶馬多的是,以後慧安郡主想要什麽樣的寶馬自己都會爲她尋來,但是每個人對自己的坐騎都會有特殊的感情。
“是!”章宇應了一聲。
帝君賢交代了一句,便先行離開了。
溫暖劃着小船,沿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直到出了海,遇到了一艘大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