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睡下了,而被溫暖惦記着的納蘭瑾年此刻在幹什麽?
納蘭瑾年此刻正才專門存放先帝遺物的屋子裏,翻箱倒櫃的找着那份名單。
納蘭國曆代帝皇駕崩後,他在位時用過的東西,都會分門别類的封藏起來。
隻有當今皇上才有資格進去。
納蘭瑾年昨天傍晚趕回來,直接進宮,問皇上要了鑰匙,然後便進來找王骁口中的名單了。
皇上讓林公公來幫納蘭瑾年一起找。
兩人找了大半個夜晚都沒有找到。
林公公已經找到灰頭土臉了,他直起老腰,看向納蘭瑾年:“瑾王,這所有奏折和書本都翻閱過了,該找的都找過了,也沒有,要不要去其他屋子找找?”
納蘭瑾年的衣服上也有了皺子。
他放下了手中的一本奏折,站直了身體,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說話。
這間屋子是專門存放父皇生前書房裏的東西的,都是一些機要的東西。
要是找不到,其他地方更加不可能有吧!
林公公見納蘭瑾年這樣子,便知道他在想東西了,也不敢再問說什麽。
繼續小心翼翼的開始找來了起來。
這裏的東西都是先皇留下來的,有許多還是先皇的手稿,珍貴極了,若是弄壞了一丁點,他十條命都不夠賠!
納蘭瑾年卻是站在那裏若有所思。
雖然這個問題他思考過很多次了。
納蘭瑾年再次回想父皇臨終前的話,名.單.在..an zhuo
是“案桌”的發音嗎?
或者自己弄錯了,其實不是案桌!
找了這麽多次了。
父皇留下來所有的東西都翻過了,就沒有看見名單。
不是案桌,那是什麽?
會不會是一個人名?
父皇交代那話時,嘴巴不停的蠕動,可是半天卻隻突出了這麽兩個音。
他以爲是彌留之際說話艱難,半天才發出那麽兩個字。
也有可能不是,可能是說一個臣子的名字!
納蘭瑾年将先皇身前最信任的人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這樣重要的名單一定是放在最信任的人手中的。
而在那幾個老臣子裏,有anzhuo這個發音的人名嗎?沒有啊!
人名上有an這個發音的臣子也沒有。
納蘭瑾年微微擰起了眉頭。
等等!!!
難道是二皇兄?!!!
二皇兄就是安親王!
安親王,anzhuo,好像也不對。
二皇兄的封号是安親王,隻對了個an
zhuo到底是什麽鬼?
納蘭瑾年不由對林公公道:“林公公,你知不知道父皇在位時一些老臣誰的名諱裏面有an zhuo這兩個字的。”
林公公想了想,搖了搖頭:“奴才也想不起有誰的名諱有anzhuo。奴才去查一下?”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去查一查!包括内侍的名諱也查一查。”
先皇在世時最信任的幾位老臣都已經緻仕了,那時候自己年紀還小,但還是有些。
可是林公公也不知道,納蘭瑾年就有些不保希望了。
但還是得查一查!
“是!”林公公馬上走出去了,曆任臣子的資料可不是存放在這間屋子裏的。
納蘭瑾年随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這間屋子裏的物品已經全部翻找過了,既然沒有找到,就不必繼續留在這裏了。
納蘭瑾年站在屋檐下,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别的圓,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然後大步往宮門外走去。
昧下前朝國庫的銀子.
視同造反!!!
明天早朝順天府尹便會将查到的消息在滿朝文武百官中說出來。
如果今晚,依然找不到那份名單,哪怕皇兄也不得不派兵圍禁安國公府,捉拿王骁回京了!
安親王府
納蘭瑾年三更半夜的避開安親王府的護衛,來到了安親王世子的房間裏。
睡夢中,安親王世子夢見了吳婧美騎着馬向自己跑過來,快要來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她直接從馬背上躍起,撲進自己的懷裏,他趕緊張開手去接住她。
納蘭瑾年立在安親王世子的窗邊,看見他閉着眼睛,上半身微微仰起,張開雙臂想要抱住什麽。
他面無表情的直接抽出他頭下的長枕,塞到他的懷裏。
安親王世子的手碰到枕頭,他直接摟緊,嘴巴使勁的猛親。
納蘭瑾年:“.”
納蘭瑾年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擡腳踢了踢他的腰側。
夢中安親王世子看見吳婧美騎着的那匹馬突然發瘋,擡起高高的馬腳,向吳婧美踢過來!
他臉色一變摟住吳婧美一個閃身躲開!
那馬腳踢中了他的腰側,痛得他龇牙咧嘴。
納蘭瑾年隻見安親王世子在床上一個翻身。
納蘭瑾年迅速後退幾步!
安親王世子摟住枕頭,直接滾下床!
屁股的劇痛,将他從睡夢中醒來。
安親王世子一隻手摟住枕頭,一隻手揉了揉屁股。
“美夢都被那匹臭馬打碎了!”安親王世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突然安親王世子動作一頓!
他的眼角餘光看見一雙腳!!!
迷迷糊糊安親王世子瞬間清醒了,
吓得他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将枕頭扔了過去!
“有刺客!”
“是我!”納蘭瑾年避開了枕頭,語氣滿滿的嫌棄。
“十七皇叔?”安親王世子瞪大眼看着黑暗中的人,想确認一下是不是。
“不是本王是誰?”
睡着外間守夜的小厮聽見裏面的動靜,趕緊跑了進來,按下了機關,牆壁上的夜明珠露了出來。
黑暗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主子,瑾王?!”小厮驚訝的看着納蘭瑾年。
安親王世子看着納蘭瑾年,差點瘋了:“十七皇叔,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裏幹什麽?”
要跑也是跑去慧安郡主的房間啊!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
納蘭瑾年坐了下來:“你父王的身體怎麽樣了?本王找他有事問問。”
安親王世子倒是詫異了,這三更半夜的跑過來,找他父王有什麽事?
不過幸好他來的是自己的屋子,要是去的是父王和母妃的屋子,指不定會吓死他們兩人!
安親王世子沒好氣道:“父王這幾天又犯老毛病了!你找他有什麽事?”
說着,安親王世子對小厮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
小厮行了一禮,然後無聲的退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