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拒絕了?
三皇子聞言,心中不高興,這就是拒絕了!
徐老如此便算了!林弘灏也這樣!
别以爲他不知道,當初溫淳他們三兄弟之所以能夠成爲林弘灏的徒弟,是十七皇叔推薦的,現在自己推薦兩個人,他竟然拒絕?
這一個兩個都是沒有将自己看在眼裏啊!
可是林弘灏也是當世大儒,又是韓大學士的女婿,他也不好表現出來,便笑着道:“好的,本皇子讓他們去書院裏學習學習。”
既然林弘灏說讓他們去報考書院,那便讓他們去書院裏學習吧!
工部尚書的孫子也到了上書院的年紀了,正好也一起送過去吧!
如此工部尚書定然對自己更加忠心耿耿了。
到時候,就讓他們三人直接去書院裏考試,自己給他們寫一封推薦信,并且讓他們和書院考核的先生說是林弘灏答應了指點他們學問的,那些書院的先生定然會以爲他們是林弘灏已經收下的關門弟子,如此木已成舟,林弘灏就算想拒絕,他也得掂量一下要不要讓他這個皇子沒有臉子。
三皇子還是了解這些迂腐的大儒的,因爲三皇子走的便是文人儒雅的路線,這些人将君臣之道看得比較重,他作爲皇子便是君。
既然事情已經鬧開,又不是有爲道義的事,林弘灏不會也不能當面拒絕,不然違背君臣之道。
這時納蘭瑾年,風念塵,歐陽懷安,溫淳,溫厚,還有溫洛幾人走了過來。
溫淳三兄弟自是來陪着自己的先生吃席的。
隻是看見三皇子在,心裏微微有些意外。
溫淳想到三皇子爲人喜歡舞文弄墨,也就不意外了。
三皇子看見納蘭瑾年趕緊站起來行禮:“皇侄見過十七皇叔!”
韓老,林老,徐老也站起來,準備給納蘭瑾年行禮。
納蘭瑾年擡了擡手:“三位先生不必多禮,坐下吧!”
三人還是行了一禮。
然後溫淳等人也給三皇子,三位先生行了一禮。
三皇子笑着免禮。
納蘭瑾年坐了下來,看向三皇子:“你怎麽坐在這裏?”
三皇子表面可不敢在納蘭瑾年面前造次,他恭敬的道:“看見幾位先生在這裏,特意過來問好的!”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既然問完了,便走吧!本王有事和三位先生說。”
三皇子:“.”
他看了一眼已經坐下來的溫淳三兄弟,還有風念塵和歐陽懷安!
所以十七皇叔和三位先生有事和說,他們能聽,自己不能聽?
納蘭瑾年淡淡的道:“還不.G走?”滾字滾了個開頭,變成走了。
七皇子笑了笑:“那皇侄不打擾十七皇叔和先生們說事了。”
三皇子說完便站了起來離開了。
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帶着笑意,讓人看上去儒雅溫文,風度翩翩,眸底深處卻暗藏着濃郁的陰鸷。
如果不是納蘭瑾年這人有點本事,自己想他幫忙開疆僻壤,拿下北溟和南疆兩國,三皇子真的想此刻便弄死他!
三皇子走開後,便去和那些皇親國戚坐,路過工部尚書的時候,他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工部尚書看見了便知道三皇子有話和自己說。
一會兒吃完席,便要去見他。
工部尚書四周打量了一眼,今天安國公府異常熱鬧,人來人往的,那人應該将東西放下了吧?
這事工部尚書不敢自己做,甚至和他有關的人,他也不敢派出去,所以便讓傳信的人隐藏了身份,找了一個以前郭家的人去做。
郭家樹倒猢狲散,雖然被賜滅族了,但是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的,正好他認識一兩個,正好趁機用一用。
就算沒有郭家的人,還有大皇子的人!
而且大皇子那邊的人也就真的死心了?
他看未必!
反正有的人可以利用利用!
~
前院男賓客熱熱鬧鬧的吃着,溫暖在回廊裏匆匆往前走,往後院而去。
見到人便笑着點點頭。
這一路上都會遇到一些忙碌的下人,或者在花園裏欣賞着景色的賓客。
特别是溫淳三兄弟的同窗和一些年輕的女子,個個流連在花園裏不舍得離去。
安國公府的花園一草一木别有風韻,假山洞穴皆是匠心獨運,亭台樓閣錯落有緻,水廊逶迤,樓台倒影,清幽恬靜,山水明秀,廳榭典雅,花木繁茂。
層次多,景緻深,處處着眼于詩情畫意!
簡單到花架下,一幾,一案,一茶具,看上去都透着詩情。
繁複到繁花深處,百花齊放,千姿百态,争妍鬥豔,也不會讓人覺得眼花缭亂,盡顯畫意。
而且爲了不會産生視覺疲勞,溫暖是每年每個季節都會讓人重新布置一番,春夏秋冬每個季節都不同,年年不同,季季不同,讓人感覺每隔幾個月便住上了新房子一樣。
溫暖路過假山的時候,眼角看見一道白影移動。
小白一下子便跳上了長廊,來到溫暖的面前,它使勁的搖着尾巴,嘴巴裏叼着一個發钗,嗚嗚的叫喊着。
溫暖停下腳步,彎腰,伸手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這發钗是一支類鳳尾钗,雕工精緻,鳳尾上有七顆大小一樣,顔色卻不一樣的寶石點綴,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隻不過這是鳳尾钗,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一般隻有皇後可以用。
但是本朝的規定沒有前朝嚴格,隻要不是九鳳的鳳尾,其他皇家媳婦都可以用。
溫暖彎腰問道:“這是某位客人不小心掉的?”
小白眼汪汪的看着溫暖,那人好像不是不小心掉的,好像是故意掉在隐蔽的角落的。
不過小白也不知道怎麽表達這麽複雜的意思,反正就是客人掉的,它點了點頭。
“小白認得那位客人嗎?”
小白點了點頭。
溫暖摸了摸小白的頭,表揚道:“小白真棒!這發钗很貴重,丢了的人會心疼的!小白帶我去找到那位客人吧!我們得将這東西還給她!”
小白點了點頭,然後便向前跑去。
溫暖拿着那根發钗,轉身跟上去。
隻是溫暖有些詫異,小白怎麽像是往前院去?
前院裏的賓客都是男賓客,不過也沒有太意外。
有男子帶着發钗想送給心愛的女子,或者是什麽信物也不一定。
而且前院也不是沒有女眷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