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行人繼續沿着沙漠邊緣走了兩天又穿過沙漠走了幾天,總算隐隐約約看見一個綠洲。
還能看見一座座泥塔和層層疊疊的房子。和納蘭國的青磚瓦房,飛檐走壁的建築不一樣,這裏的房子是土黃色的一片,和沙漠的顔色相似,風格有點像城堡。
大家看見古城,心裏都振奮極了,速度都快了不少。
安布爾指着遠處,緊拉着八公主的手:“那裏便是我們的家。”
這時候已經進入人間四月天了,天氣已經比較熱。當然還沒到真正熱的時候,可是八公主已經有點受不了。
看見快到了,她松了一口氣,輕輕應了一聲:“嗯。”
家?是啊!以後這一片黃沙之上便是她的家!
而綠洲之上,蘭陵國的瞭望台上一名哨兵看見浩浩蕩蕩的一行隊伍,他拿起号角吹了起來!
然後高呼:“國王迎娶王妃回來了!國王迎娶王妃回來了!”
蘭陵國不大,人口隻有兩萬餘人,軍隊隻有八千人。八千人,全部都是精兵,放在沙漠裏,以一敵百的精兵!
而且蘭陵國的人無論男女,自小便習武,人人都可以拿起鋤頭便成一名士兵,哪怕隻有十歲的孩子,也能上陣殺敵。
一個人吹起角号,城牆四角,一共設有八個瞭望台,一個個哨兵吹起了角号,整個蘭陵國的百姓都聽見了。
人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匆匆的往南城門外跑去。
~
望山跑死馬,溫暖一行人雖然看見目的地了,但是依然走了半天才到達蘭陵國的城門外。
這時蘭陵國全部百姓和士兵都跪在城門外。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臉胡須,國字臉,濃眉大眼,那雙眼睛和安布爾有些像。
他單膝跪在地上,兩隻手撐在混合着沙子的黃土之上:“安吉隆攜同蘭陵國子民恭迎國王,恭迎王妃!”
這位是安布爾的叔叔,蘭陵國的親王安吉隆。
在他的身後一步位置跪着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劍眉星目,五官深邃,輪廓分明,粗犷中不失俊美,這位是安布爾的堂弟,安布朗。
安布朗以同樣的姿勢跪地朗聲道:“安布朗恭迎國王、王妃回國!”
他們身後,萬民齊齊高呼:“恭迎蘭陵國的國王和王妃回國!”
安布爾拉着八公主站在衆人的面前高興的道:“免禮!”
衆人紛紛站了起來,然後退到兩邊,讓出了一條路。
大家都悄悄的打量着安布爾身邊的八公主。
八公主一身紅色嫁衣衣,頭上的頭飾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凰,鳳凰的嘴巴吊着一顆水滴形狀的紅寶石。
整個人看上去美麗異常,高貴不可侵犯,讓人不敢直視。
安吉隆笑着向八公主拱手行了一個納蘭國那邊的禮:“安吉隆見過王妃。”
安布爾笑着道:“玥兒,這位是我的王叔。”
八公主雙手放在腰側,福了一福:“見過王叔。”
她行的是納蘭國的禮。
路上八公主便問過安布爾,蘭陵國是怎麽行禮的,入鄉随俗,八公主也想學學。
八公主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兩人自小便定親了,她卻一點都沒有想過去學習蘭陵國的任何東西。
安布爾可舍不得八公主懷着孩子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他覺得這些都是小事,可學可不學。學了也沒有什麽用處,畢竟她是王妃,除了對自己行禮,其他人不必行禮。
可是安布爾那裏舍得八公主對自己行禮?
他更希望八公主對自己親熱一些,親熱到看見自己便撲進自己的懷裏,而不是想着行禮,所以便說不必學。
但是到底是長輩,八公主覺得第一次見面,作爲晚輩理應行禮的。
再說,八公主覺得他們在蘭陵國還沒舉行婚禮不是嗎?
安布朗這時也拱手行了一禮:“安布朗見過王妃。”
納蘭國的女子果然很嬌美!
這八公主站在國王身邊也嬌小了些。
比蘭陵國的女子矮小了很多。
八公主同樣回了一個平輩的禮。
安布爾又對安吉隆和安布朗介紹納蘭瑾年和溫暖:“這位是納蘭國的瑾王,這位是納蘭國的慧安郡主。”
納蘭瑾年其實兩人都見過,但是也是多年沒見了。
兩人的目光落在納蘭瑾年和溫暖身上:“歡迎瑾王和慧安郡主,這一路辛苦了!”
納蘭瑾年隻是點了點頭:“安吉隆親王别來無恙。”
溫暖福了一福對着兩人行了一禮:“見過蘭陵親王,世子。”
安布朗的目光落在溫暖身上,然後眼睛亮了!
好美!
溫暖今天穿的是一襲白色拼接金色繡邊的騎馬裝,頭發紮成高高的馬尾。
非常簡潔的裝束,沒有一點裝飾,在這黃沙之上,卻讓安布朗覺得她比天邊那絢麗的落日餘晖還要奪目!
安布朗隻想到一句話,南國有尤物,容華若桃李!
美!
真的太美了!
安布朗是直接看傻眼了。
納蘭瑾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上前一步,擋在溫暖的面前。
溫暖:“.”
安布爾咳了咳:“瑾王和慧安郡主一路回來,也累了,安布朗你帶他們下去休息。還有納蘭國的使者都安頓好了。”
安吉隆笑着道:“國王放心,我會安頓好納蘭國的使者的!”
安布朗自覺失态趕緊道:“兩位請誰我來,屋子已經準備好了。”
他說完趕緊帶路。
納蘭瑾年拉着溫暖的手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城了。
八公主的百裏紅妝,更是走了大半夜,才全部進城。
安布爾特意吩咐安布朗給了一個帶院子的房子給溫暖和納蘭瑾年住。
不然他擔心納蘭瑾年也不放心。
這裏的房子和納蘭國的有很大區别,窗戶很小,是爲了阻擋風沙和熱浪的。
床也不是拔步床,而是類似于土炕。
家具比起納蘭國的雕工精美,這裏的也簡單多了。
總之一切盡顯沙漠的粗礦本色。
溫暖覺得挺好的,有種古樸的歸真的味道。
納蘭瑾年卻覺得委屈溫暖了:“忍幾天,我們就回去了。”
溫暖笑了笑:“沒事,我覺得挺好的!人生需要有不同的體驗!”
納蘭瑾年笑了笑,刮了刮溫暖的鼻子:“就你會随遇而安!好了,換身衣服,一會兒有晚宴。”
睡在荒地野嶺她也說挺好的,回歸自然。
沒有她覺得不好的!
溫暖點了點頭:“好,那你出去啊!”
說着便将他推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