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大皇孫正在辦事。
随着“砰!”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音。
突然馬車車頂掉了下來,砸在他身上,緊接着整個馬車都散架了!
兩人被砸在一堆散架的木闆下。
“”
大皇孫被馬車車頂的木闆砸中腦袋,他瞬間便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第一反應是:
是他太勇猛了嗎?
所以馬車都震散架了?
溫婉掉在地上,被這突然其來的狀況弄得愣了一下,腦海裏一片空白,怎麽回事?
緊接着一聲聲敲鑼聲傳進她耳朵,令她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馬車散架了!
完了!
“衣服,大皇孫!”
大皇孫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們還在展覽場的外面,馬車散了,萬一有人經過,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他趕緊推開壓在背上的木闆找衣服。
剛想直起身體,便看見一群人跑出來!
他立馬不敢起來了,重新将木闆蓋在自己身上。
“有人來了!”這下大皇孫有點後悔讓兩個侍衛守着慧安瓷窯的場地了。
他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怎麽辦?
溫暖的驚人舉動本來就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展覽場裏很多人都跑出來看溫暖到底想幹嘛?
隻不過溫暖跑得快,沒有人看見她踹了一腳馬車。
跑出來的人,有人看見有一輛馬車居然散架了有些驚訝。
“這馬車怎麽散架了?!”
聞言,有人看了過去:“我看見一隻腳!馬車裏有人,快救人!”
“不要過來!滾!”大皇孫怒吼!
一群人依然沖過來。
一隻手伸了過來。
不要,不要,不要……溫婉從縫隙裏看見密密麻麻的腳跑過來,吓得花容失色,心裏狂喊!
她的手四處胡亂的摸,總算抓到一件衣服。
木闆被人拿開。
她迅速将衣服蓋住了兩人的身體。
大皇孫的衣服很長,将兩人的頭和臉都遮住了。
可是大家看着四隻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溫婉心裏慌極了,渾身冰涼。
緊緊的抓着衣服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完了!
名聲丢了,她以後怎麽當皇後?
沒有一個皇後是失德的!
“這馬車好豪華!好像是……”有人說到這裏不敢說下去了。
在京城裏住慣的人都知道話不能亂說,起碼當面不能說。
私下自己然就沒人管得住了。
這時鄭洋的侍衛跑了出來,看見散架的馬車有點熟悉!
這不是……大皇孫的馬車?!
他們看見四隻光腳丫
吓了一跳!
他們自然也知道大皇孫在馬車裏幹什麽。
這時也顧不得跑去追溫暖了,趕緊驅趕衆人!
“大家趕緊散了!”
“散了!沒你們的事!趕緊滾,不然小心你們的……”話說一半,留一半。
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溫玉和鄭洋等人跑了出來。
溫玉看見那散架的馬車。
她失聲道:“姐姐,大皇……唔!”
鄭洋趕緊捂住她的嘴。
衆人看溫玉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溫玉:“!!!!”
“看什麽看!趕緊滾!”鄭洋的侍衛趕人。
這裏大多數都是普通的衆人也不敢惹他們這些大官貴人,但止不住内心的八卦因子,大家一邊回頭看,一邊離開了。
這回京城的人又有了八卦的話題了!
~
京城大街,溫暖繼續一邊大喊一邊敲鑼,引來了一路的人的注意。
大家議論紛紛:
“天,這是誰啊?也太大膽了吧!”
“大皇孫她都敢對付!女中豪傑啊!”
“走,跟過去看看她想幹嘛!”
……
溫暖直接了去了衙門敲響了衙門的大鼓!
大家看見溫暖居然來衙門都激動了!
這丫頭是想擊鼓鳴冤嗎?
而且是狀告大皇孫?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大家圍了一圈,準備看熱鬧。
衙門的衙差跑了出來:“來者何人,爲什麽要擊鼓?”
“我是慧安郡主,我要狀告……”
~
順天府府尹大人正在衙門的書房内翻看宗卷,眉頭緊皺。
那些少女到底去哪裏了?
他掐了掐眉心,然後拿起擱置在一旁,早已經一點熱氣都不冒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這時,師爺匆匆跑進來:“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一路敲鑼打鼓的跑到衙門狀告大皇孫仗勢欺人,強占慧安瓷窯價值連城的精美瓷器!”
順天府府尹直接噴茶了!
他蹭一下站起來,激動得甚至打翻了茶碗,将衣服都弄濕了!
茶水沿着桌面将公文和狀紙等東西都弄濕了,他也顧不上!
“你說什麽?”
師爺又将話說了一遍,并且趕緊将桌子上的宗卷,狀紙等東西拿起來!
順天府府尹匆匆跑出去升堂。
他想去看看哪個小可愛居然敢一路敲鑼打鼓的狀告大皇孫!
他娘的,無數皇親國戚擾亂京城的治安,怎麽就沒有人告呢?
一般來說,民不告,官不管,他主動去管,這位置就坐不久了。
今日總算有人告了!
先例一開,以後自然就有人效仿了。
他得好好的治治這群孫子!
順天府府尹激動的,老當益壯的,邁着矯健的步伐,匆匆往公堂跑去。
跑到公堂的入口時,他到底是想起自己好像太迫不及待了!
太有失穩重了!
他趕緊收住了腳步,整理了一下頭頂的烏紗帽和衣服,然後一本正經的跨過門檻,一臉威嚴的走到了正大光明的牌匾下。
看見來人,他愣了一下。
慧安郡主?
納蘭國順天府府尹這官職隻有四品,官位不算高,可是卻是掌管整個京城的安危,直達天聽的人!
順天府府尹負責京城日常的行政和治安事務。
掌管着京城的大事,又統領着府丞、推官等衙門屬官,是全國的領頭羊。
京城作爲納蘭國的帝都,可以說是鍾鳴鼎食之家雲集,各種勢力錯綜複雜,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雖然他草根出身,但無人敢小觑。
納蘭國曆任順天府府尹都是皇上的親信。
各種宮宴也是有資格參加的,所以當然見過溫暖。
他也見識到溫暖在千秋宴時大放異彩。
這個草根郡主他欣賞着呢!
他裝作不認識的,站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師爺還沒趕過來,隻能他喊:“升堂!”
“威武!”兩排衙差拿着廷杖敲打着地面。
堂威十足。
他們目光如炬,如炬的目光偷看溫暖時,都藏着不一樣的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