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說完之後,親自點将,授予虎符,将軍盧绛、監軍蘇宸走上了高台,接受這次封将。
當蘇宸站在高台上時,遠比盧绛的關注度大多了。
“那個就是蘇宸,狀元公擔任了監軍!”
“不錯,是江左蘇郎,也不知道他對軍事懂不懂。”
“狀元公文武雙全,雖然不曾入伍,但是他的才學,古往今來有幾人能比,肯定沒問題?”
但也有人反對:“那可不一定,别忘記了,盛唐的李白、杜甫等人詩仙、詩聖的人物,但他們可曾會用兵?文學大家可不等于軍事大家!”
“蘇狀元跟那些前人不同,看他寫的隋唐演義、射雕小說等,裏面就有許多武林豪俠、帶兵布陣的事,這說明蘇狀元是懂兵法的!”
許多百姓、士子在争論,但更多人的,都堅信蘇宸能成功。
“盧将軍,蘇監軍,此行去潤州,當爲國效力,擊敗吳越來犯,守住金陵的東大門!”
“臣絕不辱命!”盧将軍接過了虎符等,信誓旦旦。
“從此開始,五代末期的殺伐之路開啓了!”
“多保重!”
都虞侯馬誠信起身抱拳道:“末将贊同,願意與呙彥共同前往。”
“聽說吳越之兵在常州城無惡不作,淫奸捋掠,殘害不少鄉紳和女子,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還以顔色!”
李煜滿意點頭,說道:“可以祭旗了。”
盧绛是一位老将了,隻是以前無用武之地,快退休了,還是都虞侯的職位,這次被新黨潘佑等人推薦出來,終于有了出頭的機會。
戰鼓繼續擂響,号角吹動,沉重響亮,敲擊交響在所有人的心頭。
夜間盧绛組織了一次會議,第一次把監軍、裨将、都虞侯、幕僚等,聚集一堂,分主次座位坐好,讨論議事。
“得勝!”
“徐姐姐,周姑娘,靈兒,墨濃,我們回潤州了,等戰争結束,我們才相聚了。”白素素一襲素白長裙曳地,頭上用一根碧玉簪子定住如雲的秀發,秀項颀長,兩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帶飄風,傾城之姿。
“諸位将軍覺得如何?”
那些牲畜的首級,便被同時砍落,血迹灑滿校場,灑在唐旗上。
盧绛對着一張巨大的牛皮地圖,說道:“諸位将軍,明日我等便能抵達潤州了,根據情報,吳越之師的一萬先鋒軍已經從常州出發,比我們晚到一天,而後方數萬大軍三日後便能相繼抵達潤州城下,我們抵達潤州後,最快一日後便能與吳越兵交鋒,時刻保持進入戰鬥的準備。”
兩萬禁軍精銳,分成兩千騎兵,三千弓箭手,一萬五千步兵,浩浩蕩蕩,從金陵城邊去往了潤州,後方跟着糧草的辎重隊。
盧绛已經年邁,半白胡須和發絲,顯得蒼涼悲壯,此時他轉身,目光掃過下方三軍,長聲道:“誓破吳賊,護我大唐,将士們,擊鼓,祭旗——”
周嘉敏比較感性,抹着眼淚,說道:“兩位姐姐,你們可要多保住,照顧好蘇宸。”
雖然盧绛年紀大了,但是因爲長年習武,身體健壯,跟一位中年人的體能差不多,他深谙兵法,對如何紮營,如何行軍,如何盤算糧草軍饷,了然于胸。
“好,等回來再聚了。”白素素和彭菁菁蹬車,跟随大軍的後面前行。
“此計甚好!”盧绛露出笑容,他對于呙彥的提議,還是很認可的。
“得勝——”
蘇宸心中暗歎,鬥志昂揚,熱血燃燒。
在演武場的外圍,兩輛馬車前,白素素、彭菁菁諸女也在告别。
“嗵嗵嗵!嗵嗵嗵——”
沉悶而又巨大的鼓聲,響徹三軍,劃破長空的寂靜,。
潤州距離金陵城隻有一百多裏,按照目前行軍速度,兩日便能抵達。
盧绛問向蘇宸:“狀元公,你以爲如何?”
這時,呙彥站起身,抱拳道:“盧将軍,末将提議,派出一支五千人馬,輕裝上陣,前往吳越兵先鋒軍必經之路伏擊,這樣,可以打吳越先鋒軍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也絕想不到,我軍會進行伏擊,把握很大!”
兩萬禁軍高舉刀槍,齊聲喊殺,聲勢直達雲霄。
“盧将軍放心,我等已經迫不及待,跟吳越那群狗蛋子碰上了。”
台下前列,都虞侯呙彥、馬誠信、馬承俊等人,身披盔甲,血性勃湧,也都大聲喊着,熱情高漲!
盧绛老當益壯,戰袍飄展,下了點将台,翻身躍上馬背,揮手向前,大喝:“三軍出發!”
諸女望着遠去的大軍背影,眼眶濕潤起來。
“擊鼓,祭旗——”号令自北向南,一層層傳下去,唱響的聲音,絡繹不絕。
才女徐清婉也想跟着去潤州,但蘇宸讓她在這裏,代管天工院,加速推進建設,所以,徐才女留在了金陵。
蘇宸站在高台,親眼目睹,熱血沸騰。這就是古代出征點将,激發男兒血性,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守衛邊疆……
兩萬禁軍就像一字排開地長蛇,向着西面開去,高高飄揚的“盧”字旌旗,浩浩蕩蕩。
柳墨濃也有一些感傷,情緒低落。
“殺啊——”數十名甲士手持長刀,看準那祭台上綁着的牛祟牲口,手起刀落,動作整齊,劃過一道道寒。
“放心吧,蘇宸肯定沒事,他精通兵法,絕對能擊退吳越大軍!”彭菁菁沒有分别的傷感,反而很期待上戰場。
第一天夜裏安營紮寨,已經走了一半的路,預計次日的黃昏,便可抵達潤州城。
他雖然是主帥,但蘇宸作爲監軍,也有決策權,而且盧绛也明白,蘇宸是崛起的新貴,皇室恩寵,韓熙載的得意門生,身份地位和潛力比他要尊崇,所以,盧绛對他也尊重一些。
衆人目光也都看向蘇宸,不知他有如何看法,畢竟蘇宸的名氣很高,大部分人都是他點名要過來的。
蘇宸微笑道:“我覺得呙彥将軍提議很好,吳越之師剛得大勝,攻破常州,正是驕傲時候,不會提防。我們派出一支奇兵,沿途設伏,以騎兵和弓箭手進行伏擊,勝券很大,本監軍也可以前往,親自監督。”
諸将聽他不但同意,而且還要親自上陣随軍去伏擊,如此有膽色,都露出了幾分認可的敬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