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跑出來了?!
裴武官腦袋翁地一下,急忙按住劉大使“大使,把門關好,等下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出去!”
說完,他掏出手槍,打開門便沖了出去。
杜威雖然提前預警過會有人襲擊大使館,但是潛龍總部直接下令監禁他,讓裴武官始終對他懷有戒心。
尤其杜威現在擅自闖出監禁室,更讓裴武官冒出“苦肉計”的念頭。
他身爲使館武官,有保衛使館之責,即使明知道不是對手,也必須要去制止杜威。
裴武官出門便向監禁室跑去,卻見看守監禁室的武警正高舉着雙手,他的槍已經落入杜威的手中。
“杜威,你要幹什麽?放下槍!”裴武官舉槍指向杜威。
杜威卻看都沒看他,拿着武警的槍向外面走,嘴裏說道“裴武官,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就盡管開槍吧。”
“你以爲我不敢嗎?”裴武官高聲喝道。
“行了,有和我磨嘴皮子的工夫,你不如組織好大家隐蔽,我要真有什麽惡意,還用得着外面那幫廢物?”
杜威說着頭也不回地離開。
裴武官終歸還是沒有開槍。
是啊,他們已經把杜威身上搜了個遍,還是讓他跑了出來,武警的槍都被奪了,如果真有問題的話,使館現在已經沒有人還能活着了。
“他怎麽出來的?”裴武官向武警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聽到門鎖響了下,然後他就出來了,好像有鑰匙似的,我剛把槍端起來,就被搶去了,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怎麽搶去的。”武警驚魂未定道。
“你還能知道點啥?”裴武官沒好氣地說道。
杜威怎麽出來的?
要怪隻能怪裴武官自己沒有經驗,還給杜威留了條皮帶,讓他用皮帶上的卡針撬開了門鎖。
這就是潛龍,除非他真的身無一物,否則總會找到脫身的辦法。
杜威剛沖到地下室樓梯間,便聽到一樓槍聲大振,知道已經有人闖進大使館了。
他沒有急于出去,而是側身貼着牆等待着。
槍聲很快停止,接着便傳來跑步聲音,顯然剛才是在進行火力偵察。
就是現在!
杜威猛地從牆邊閃出,看也不看便向某個位置連開數槍。
樓道裏漆黑一片,說伸手不見五指也不過分,按理說他這麽射擊根本無法命中,但是随後就傳來兩聲人體倒地的聲音。
杜威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他們的腳步聲已經暴露了位置。
他也不擔心誤傷,因爲武警是不可能使用火力偵察的。
杜威向門外看去,武裝分子和武警們戰鬥正酣,樓門口站着四個人,正在向兩側拼命地掃射着,顯然是在阻止武警。
裏面的槍聲還是驚動了外面的武裝分子,有人高聲問道“尤根,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聲音剛落,杜威的槍便再次響起,那四個阻擊的武裝分子根本沒想到子彈會從身後冒出來,紛紛中彈倒地。
杜威繼續向樓門走去,經過地上兩具屍體的時候,彎腰撿起一把槍。
他拿着的武警的手槍,子彈已經射空了。
杜威單手操作檢查了下,武裝分子剛剛換過子彈,倒是給他省了些麻煩,便提着槍來到樓門。
來到樓門前,他向外掃了眼,兩側環境盡收眼底。
左側,停着一輛垃圾清運車,車廂上站着十幾個武裝分子,正在向兩側掃射。
右側,幾名武警戰士迎着彈雨向前沖鋒,想要奪回樓門的陣地。
杜威舉槍向着垃圾清運車連續扣動扳機,三個武裝分子當即中槍倒地,吓得其他武裝分子急忙伏低身體。
正在沖鋒的武警戰士們壓力大減,立刻趁機沖了過來。
他們都知道杜威正被監禁,見到他俱是一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楞什麽,快進去!”
雖然不是直接領導,但是杜威的話卻自帶威嚴,讓武警戰士們生不出反對的念頭,馬上從他身邊沖進樓内。
就在這時,突然從車上飛出兩個黑點來。
“手雷!卧倒!”
杜威急忙向後年去,同時槍口對準一個方向猛扣扳機。
門内的武警聞言急忙卧倒,但是手雷的爆炸聲卻比他們預計中來的還要快。
轟!
一顆手雷爆響,卻沒有想象中的沖擊波,卻是尚在空中時便被杜威生生射爆,但是第二顆手雷卻落在樓門前。
杜威身體剛剛撲倒在地,爆炸聲便再次響起,手雷破片四處飛射,其中一枚射中他的左大腿,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怎麽樣了!”武警戰士關切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杜威的身份,但他的表現已經證明,他們都是戰友。
杜威伸手摸了下傷口,鮮血不住地往外流,知道動脈被刺斷了,但他還是咬着牙說道“沒事,你們守住,我包紮一下就好!”
“我來幫你!”一個武警戰士過來要幫忙。
“不用,你去守好門,絕對不能讓他們沖進來!”杜威推了把那名武警戰士。
剛才手雷爆炸,肯定會有武裝分子趁機沖鋒。
武警戰士們急忙回到門口,正好看到幾名武裝分子向這邊沖來,急忙開槍射擊。
可是那些武裝分子卻很機警,這邊槍剛響他們就躲到掩體後面。
武警戰士們忙着阻擊敵人,杜威則拖着傷腿退到裏面。
他脫下襯衫,用牙撕出一根布條,開始自我包紮。
右肩之前受了傷用不上勁,他便俯下身子,用牙咬住布條固定,左手纏繞包紮,死死地勒住傷口上方的動脈。
包紮完畢,戰鬥仍未停止,杜威想要起身加入戰鬥,可是左腿卻怎麽也用不上勁兒。
“不行,這樣我沒辦法戰鬥。”
杜威想了想,向正在阻擊的武警戰士問道“兄弟,外面還有我們多少人?”
“不清楚,全被打散了!”
“能聯系上其他人嗎?”
“聯系不上,我們幾個沒有對講機!”
杜威一陣無語,他和裴武官再三強調,要把安保級别提到最高,居然還被人打了進來,而且還打得這麽慘。
但是他也知道,也不能全怪武警,畢竟他們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而這些武裝分子卻是百戰精英,能夠打成現在這樣,沒有被人把大使館占領了,其實很不錯了。
聯系不上其他人,就意味着不能統一指揮,如果繼續各自爲戰的話,早晚會被武裝分子各個擊破。
“你們不要阻擊了,和我去地下室,在那裏建立防線!”杜威果斷說道。
使館人員全都避入了地下室,隻要在裏面堅守,完全可以等到達卡拉方面派來支援。
那樣即使有所損失,也不是什麽重要東西,總比讓這些武警戰士們白白犧牲要好。
幾個武警戰士猶豫了一下,其中一人說道“小張,你送他下去,我們在這裏守着。”
“是,班長!”一個戰士應道,過來就要攙扶杜威。
杜威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對那班長說道“隻要等到達卡拉的支援,所有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你們留在這裏隻會白白犧牲!”
“我知道,但這裏是我們的陣地!”班長堅定地回道。
杜威突然感到一陣欣慰。
雖然這些武警戰士的戰鬥力不強,但是他們卻有着強者的基本素質。
他不由笑了起來“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們守住陣地。”
“不,你是傷員,你不用留下,小張,送他去地下室!”班長又命令道。
小張又來扶杜威,卻被他再推開手,說道“别看我腿受傷了,但是我的手還能開槍。”
“你就别逞能了,快跟我下去吧。”小張有些不耐煩,伸手強行要拉起杜威。
杜威卻猛地抓住小張的手,手腕稍稍用力,小張隻覺得無比酸痛,身體主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
“你還覺得我在逞能嗎,把我扶過去吧,”杜威笑着松開小張,“還楞着幹什麽,快點啊。”
小張這才從懵逼中清醒過來,扶起杜威來到樓門前。
班長隻顧着阻擊敵人,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見小張把杜威扶過來,怒道“胡鬧,快把他送下去!”
他一分神的工夫,被對面的武裝分子抓到機會,起身抛來一顆手雷。
就在這時,杜威突然擡手就是一槍,手雷剛剛飛出就被他打爆,差點讓幾個武裝分子反受其害。
手雷也能打?
神槍手也沒這麽神吧?
武警戰士全都不敢相信地看向杜威,他們終于明白剛才爲什麽隻有一顆手雷在門前爆炸了。
“看什麽看,想看等會有的是機會,現在都給我看對面!”杜威說道。
武警戰士們這才想起是在戰場上,急忙收回心中的猜測,全神貫注阻止起敵人來。
那幾個武裝分子雖然被壓制住,但是杜威心裏卻一點都不樂觀。
大使館并不隻樓門這一個入口,武裝分子完全可以破窗而入。
但是他也沒有太好辦法,他受傷無法行動,武警戰士人數又少,如果再分兵的話,隻會被武裝分子各個擊破。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支援,可也不知道卡拉警方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派支援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