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鑒定時間不長,足足一個多小時,可是在外面等待的杜威等人,卻感覺這一個小時很漫長。
栗神去找大隊長,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也是四隊全體的決定。
抛開對戰鬥的渴望不談,大家都希望通過這次戰鬥,讓栗神能夠更快地治愈。
說起來似乎有些兒戲,其實并不然。
戰鬥可以讓人忘掉一切,每次經曆過生死的考驗,都會讓人的心理變得更加強大,任何事情,在生死面前都變得微乎其微。
潛龍之間有一句話,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場戰鬥放不下的,如果有,那就兩場。
用騾子的話講,栗神的抑郁症就是閑出來的,要是天天出任務,哪有那麽多時間去想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終于,房門打開了,宋雨和栗神一起走了出來,大家立刻圍了上去。
“小雨,栗神怎麽樣,能上戰場不?”騾子搶着問道。
宋雨點了點頭, 微笑着說道“沒有問題,他現在的心理狀态完全可以戰鬥,我會向大隊長報告的。”
“耶!太好了,栗神沒有事,我們也終于可以出任務了!”
羊倌高興地都跳了起來。
搭檔沒有事,任務還能出,确實值得高興。
金大牙說話算話,宋雨的鑒定報告遞交上去,他就立刻批準了四隊出戰的請求,讓正在研究作戰方案的五隊隊長氣得直跳腳。
杜威剛從金大牙那裏接任務回業,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鮮兒,不帶這麽截胡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橫插一杠算怎麽回事啊?”
“哈哈,佛手,我們可沒有截胡啊,這任務本來就是我們的,現在隻是物歸原主罷了。”杜威笑道。
“物歸原主也沒這樣的啊,我作戰方案都做完了,這不白忙活了嘛。”佛手抱怨道。
“不白忙活啊,你把作戰方案給我不就得了,省得我還得自己做。”
雖然各隊情況不同,但是人員配置都是一樣的,五隊的作戰方案隻要稍加改動,四隊就能用得上。
佛手本來就在爲任務被搶郁悶,聽到杜威連作戰方案也要搶,氣得罵道“卧槽,鮮兒你還要不要臉了?”
臉皮厚,吃個夠,杜威嘿嘿一笑“一句話,給不給吧?不給你就當廢紙扔了去。”
“草,我是發現了,你們一基地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讓人過來拿,還等着我給你送過去啊?”佛手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謝謝了。”
杜威挂掉電話,讓鴨子跑趟腿,去把五隊的作戰方案拿回來,自己則仔細看起任務資料。
雖然有五隊的作戰方案,但畢竟兩隊情況不同,還是需要加以修改,不能完全照搬,自己還是掌握好所有情報才行。
這次任務執行的地點,與四隊曆次執行的地點都不相同,在南太平洋一個叫索恩的島國。
說起索恩這個國家,華夏很多人都頗爲不恥,這是個毫無信用的國家。
索恩在華夏與寶島之間左右搖擺,寶島給他們利益就立刻與寶島建交,然後再拿與華夏建
交去要挾更多的利益,當寶島無力滿足他們的時候,就轉頭又與華夏建交,又用與寶島建交來要挾華夏出讓利益。華夏當然不會受他們要挾,他們就去與寶島眉來眼去,騙到大筆的金錢後雙與寶島建交。
三番兩次之後,華夏對索恩的态度自然十分冷淡。
去年索恩又一次與寶島斷交了,但華夏卻沒有主動與其建交,這個島國成了少有的與華夏寶島都沒有外交關系的國家。
有些人就是這樣,出現了問題後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去責怪别人,索恩政府把責任全都推到了華夏身上。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泱泱華夏不屑于與這個小小島國一般見識,可是索恩政府卻變本加利,在國内掀起了排斥華人的運動。
華夏與索恩之間雖然沒有外交關系,但卻有貿易往來,也有一些華夏人在當地經商,有的發現苗頭不對提前回國了,有的人還抱着僥幸留在當地。
就在昨天,索恩人沖進華夏人的商鋪,開始大肆地打砸搶,搶掠讓華夏商人不但損失了大量的财産,生命也受到了威脅,隻能向臨國使館求助,希望國家能夠派兵将他們接回去。
看完資料,杜威長長歎了口氣。
都說生命無價,但偏偏有人把金錢這些身外之物看得比命還重要,直到撞了南牆才肯回頭,但卻爲時已晚了。這些留在索恩的商人也是一樣,明明外交部已經發布了安全警示,但他們就是舍不得那些生意,結果不但生意沒有保住,反而差點把命丢在了異國他鄉。
指望着國内派兵去救援,是不可能的了,外交層面能夠做的就是強烈譴責,再從臨國租船去接人。
但是沒想到的是,索恩竟然禁止華夏商人登船,迫不得已隻能讓潛龍出馬了。
魏老濕看完任務資料,說道“任務很簡單,這種小國也沒有什麽兵力,軍隊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确實是這樣,但是上面要求,盡量不要引起傷亡,我們雖然是以雇傭兵身份出戰,但國際輿論還要算在華夏頭上。”杜威說道。
“草!索恩的軍警都把碼頭圍起來,連水和食物都不給,還不讓人走,這還在乎個屁的國際輿論!”騾子氣憤地罵道。
杜威敲了敲桌面,打斷騾子的謾罵,說道“外交層面的事情,我們管不着,也不要去管,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救出來。”
“我知道,就是覺得憋氣!”騾子氣道。
“行了,别憋氣了,鴨子馬上把五隊的作戰方案拿過來了,我們參考修改一下,然後馬上出發。”杜威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鴨子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把五隊的作戰方案遞給杜威。
杜威接過來翻了翻,方案制定的很詳細,能夠考慮的方面全都考慮到了,杜威根據四隊的人員特點修改了一下,發給大家傳看。
“大家看看,這樣有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立刻出發。”
“行,挺好的,沒什麽問題。”
“别說,佛手的方案做得還挺細。”
“出發吧,我回去收拾一下去。”
“有啥好收拾的,這種小活還用得着自己動手嗎?”
說話的是騾子,他和杜威無疑是最省事的,楚楚和宋雨已經幫
他們整理好行李了。
“秀恩愛者死!”
魏老濕一巴掌拍在騾子的後腦勺,把他打得趴到桌子上,然後趁他沒起身迅速撤離。
“草!老濕你個混蛋,你給我等着。”騾子蹦起來大罵道。
“行了,别鬧了,以後少喂點狗糧,趕快去和宋雨告别吧。”杜威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也要和楚楚告别。
楚楚就像杜威第一次去執行任務時一樣,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是眼神的緊張卻是無法遮掩不住。
杜威心疼地攬住她,柔聲說道“别擔心,這次任務很簡單,我會平安回來的。”
楚楚在情報分析處,消息最爲靈通,知道杜威去執行什麽任務,也知道相對在一基地時,這次任務已經很安全了。
她伏在杜威的胸口,低聲說道“我知道,但畢竟那裏是索恩的正規軍,你可不能大意了。”
“放心吧,我會把他們當成潛龍一樣正視的。”杜威保證道。
如果是在與一隊的對抗之前,杜威絕不會把索恩這個小島國的軍警放在眼裏。
這些南太平洋小島國的人口稀少,國防力量很弱,稱呼他們爲軍隊都算是高擡他們,說句不好聽的話,索恩的軍隊能不能有一個團兵力都是問題。
全國兵力也不過如此,戰鬥力可想而知,潛龍一個作戰隊敢打他們全國。
但是經過上次的對抗,潛龍們已經收起了那種驕兵之氣,不會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哪怕是南太平洋小國的破爛軍隊。
杜威和楚楚纏綿了一會兒,外面傳來羊倌的叫聲“鮮兒,騾子,上車走了!”
到了出發的時候了,杜威用力地親了楚楚一下,說道“我走了。”
“嗯,我送你!”
楚楚眼中閃爍着淚光,把杜威送上車,然後和宋雨一起看着汽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了還在揮着手。
……
新西蘭,惠靈頓國際機場。
蘇拉爾森沒有到索恩的直達航班,杜威他們必須要在這裏進行中轉,出了機場就看到舉着接機牌的幾名使館工作人員。
杜威帶着大家走了過去,把手伸了過去,說道“你們好,我們就是潛龍國際安保公司的員工,我是負責人杜威。”
潛龍的身份并不是誰都可以知曉,使館下面的工作人員級别遠遠不夠,對杜威他們的了解也隻限于潛龍國際安保公司的雇傭兵。
“哦,你們好。”
那幾個工作人員明顯楞了下,其中一個像是領導樣子的人問道“隻有你們幾個嗎?”
“怎麽,覺得我們太少了?”杜威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們幾個就足夠了。”
“呵呵,确實是有點少,”那人倒是直言不諱,接着說道,“索恩軍隊雖然不多,但加上警察在碼頭那裏也有兩百多人,你們能應付得過來嗎?”
“把嗎去掉,能!”騾子插過話來。
“那好吧,”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上車,你們應該不需要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