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雅各布問得十分及時,眼中還閃爍着崇拜的光芒。可惜他沒有生在華夏,不然完全夠資格去德雲社說相聲,像他這麽優秀的捧哏可是不好找。
弗雷德對他的捧哏很滿意,微微笑了下說道“說起來很簡單,他們在等,我們也可以等,等到大部隊到來,我們一鼓作氣,把潛龍全都滅掉!”
“高,實在是高!”
雅各布豎起了大拇指,不吝贊美,不過心裏都很是不以爲然。
剛剛在克羅首都那場戰鬥,克羅叛軍幾乎可以用望風而逃來形容了,現在弗雷德還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們的身上,難道是嫌敗得不夠慘,還是說這個人已經瘋了。
沒想到,雅各布沒有把真實想法表露出來,弗雷德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悠悠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克羅軍不堪一用啊?”
“沒有,絕對沒有。”
雅各布矢口否認,他已經确定弗雷德離瘋差不多遠了,萬萬不敢再刺激半句,否則沒準弗雷德惱羞成怒之下,先拿他祭了旗。
“其實他們還真是不堪一擊,而且”弗雷德冷笑一聲,“我也沒指望靠這幫蠢豬消滅潛龍。”
雅各布傻了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弗雷德,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鬧哪出。
“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弗雷德突然說道。
雅各布心裏格楞一下,弗雷德不會讓自己上戰場吧。
他隻是個技術輔助人員,開開無人機沒有問題,但上戰場真的不是強項啊。
雅各布急忙說道“頭兒,我,我的戰術……”
他剛開口,弗雷德就知道他想說什麽,直接打斷道“不用擔心,我不是讓你沖鋒陷陣,你隻要替我看住貝肯托他們就行。等到大部隊過來,你讓貝肯托出面指揮,讓克羅軍向潛龍攻擊。如果他敢不聽你的命令——”
弗雷德從腰間拔出手槍,放到雅各布的手裏,接着說道“那就殺了他!”
大小也是一國總統,弗雷德提到殺死貝肯托的時候,語氣輕松得就像是殺一隻雞,但是是雅各布卻輕松不起來。
雖然他也是菲利浦軍中的一員,但隻是個負責收集情報的後勤人員,并不直接參與戰鬥,現在讓他去殺人,殺的還是總統,心裏難免緊張,吓得險些把槍掉到地上。
可是迫于弗雷德的積威,他又不敢不接,雅各布顫抖着握住槍,用同樣顫抖的聲音說道“頭兒,那你……”
“我?呵呵,我當然去幹掉潛龍!難道還真的指望那些蠢豬一樣的克羅軍嗎?”弗雷德冷笑說道。
早在追擊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要親自替團隊裏所有人報仇。
多年的戰友情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克羅叛軍這幫豬隊友根本就靠不住。
不過,就算是一張廁紙,也有它的用處,克羅叛軍雖然戰鬥力低下,戰鬥意識低迷,但如果運用恰當了,同樣可以從豬隊友變成助力。
雅各布終于明白弗雷德的計劃,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提醒道“頭兒,他們可是有很多人。”
“再
多又能怎麽樣?”弗雷德笑了笑,“他們的火力會被克羅軍吸引,不會想到我從他們身後進攻的。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弗雷德拍了拍雅各布的肩膀,打開車門跳下車,鑽進了叢林之中。
夜色正濃,雜亂的樹枝在叢林中投下斑駁的陰影,讓這片叢林顯得更加陰森。
但就在這陰森的叢林裏,卻有個身影在疾速前行,那些橫生的枝杈仿佛畏懼他,不敢碰觸到他的身體。
樹木沒有思想,當然不會生出畏懼的情感,隻是他身形委實太過靈活,将所有的樹枝全都避讓開來。
終于,那個身影站住了腳步,隐身在一棵大樹後,透過樹木的間隙向叢林邊緣的公路窺探。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聲說道“鮮兒,我已經到達目标所在,安全。”
彎路的另一邊,刺刀歎了口氣,惋惜地說道“這鴨子還真是個天才,早知道當初就不讓給你了。”
“現在後悔晚了。”
杜威沖他得意地笑了笑,對着通訊器說道“報告對方情況。”
“總計有四輛車,三輛武裝皮卡,還有一輛是裝甲房車,應該就是菲利浦軍的指揮車,皮卡上有十一人,全都是克羅叛軍,指揮車情況不明。所有車都已經熄了車燈,應該是在等叛軍大部隊到來。”鴨子報告道。
弗雷德不愧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他選中的這個停車位置很巧妙,恰好處于彎路的一處凹陷處。
之前羊倌還可以在樹上還能看到他們,但現在他們卻處于觀察的盲區之中,除非有透視眼,否則就算鷹眼出馬也沒有用。
正因爲如此,杜威才派出鴨子前去偵察,也算是對他的一個鍛煉。
“他們等不到了,”杜威笑着回道,“報告敵方坐标。”
弗雷德猜對了一點,潛龍确實在這裏打伏擊,但他卻分析錯了潛龍的目的。
前後夾擊,對于潛龍來說從來就沒被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推斷出弗雷德會在裏面,他們甚至都懶得停車,更不要說伏擊了。
弗雷德給叛軍們的位置雖然足夠隐密,但是潛龍手裏的迫擊炮,曲線的彈道最擅長的就是攻擊掩體後面目标。
他并不是忘記了這點,隻是他錯誤地判斷潛龍會狠狠地打擊克羅首都方面的追兵,讓叛軍不敢再追擊。
基于這個目的,他錯誤地認爲潛龍會等大部隊,所以才放心地讓車隊停在那裏。
這便是一步錯,步步錯。
此時的弗雷德還不知道,他的錯誤給留下的雅各布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還在向潛龍的位置潛行。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潛龍全部消滅,但是仇恨并沒有讓弗雷德喪失理智。
弗雷德很清楚,潛龍戰鬥能力極強,自己單槍匹馬不可能取勝,隻能采取偷襲的戰術。
以潛龍的能力,即使是準備伏擊,也會在四周布下暗哨,所以他特意繞了個圈,也正因爲如此,他與鴨子擦肩而過,誰也沒有發現彼此。
“就在這裏吧。”
弗雷德轉了個方向,向着公路潛行過去。
根據他的
多年的戰鬥經驗判斷,從這裏出去應該就是潛龍的後方。
潛龍就算布置暗哨也隻是防範前面,不會放在安全的後方,他已經避開潛龍的暗哨,隻等大部隊到來發起攻擊,他趁亂從後方進攻,打潛龍個措手不及。
距離潛龍越近,弗雷德越加小心,每一次落腳都盡量地輕柔,以免發出聲響驚動潛龍。
就在他一步步向公路走去,突然叢林外傳來炮彈穿空的呼嘯聲,弗雷德猛地站住了腳步。
“他們竟然搶先攻擊了!怎麽可能!”
弗雷德沒有想到,指揮車裏的雅各布更加沒有想到。
此刻的他正握着手裏的槍,對着鏡子做出一個又一個兇狠的表情。
“總統閣下,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不下達命令的話,那麽我就送你去見上帝!不行,這個表情還是不夠兇……”
雅各布搖了搖頭,抱怨道“頭兒,你可真交給我一個艱難的任務……”
轟,轟!
兩聲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了雅各布的牢騷,他驚駭地看到,車窗外兩團火光猛地閃起。
他頓時傻了眼,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頭不是說,他們現在不會攻擊的嗎?”
外面的叛軍更是吓得驚慌失措,紛紛大喊大叫起來。
“敵襲!”
“炮擊!”
“快跑啊……”
其實,那兩發迫擊-炮彈并沒有炸中車隊,最近的一發距離他們也有二十多米遠,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如果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會立刻進行尋找地方進行隐蔽,再伺機進行還擊,可是叛軍們卻隻想着怎麽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他們呼叫着跳上車,一輛武裝皮卡率先發動,掉頭就向首都方向駛去。
但是很不幸,一發随後而來的炮彈,正好落在他們頭頂上,把那輛皮卡車炸得四分五裂,車上的人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他們死得并非沒有意義,給其他叛軍提了醒。
剩下的兩輛車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他們仿佛意識到首都的方向并不安全,停頓了數秒鍾後,同時掉頭向着潛龍的方向開去。
但是他們太過慌亂了,兩輛車竟然撞到了一起。
“你踏馬瞎了嗎?”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别踏馬的說了,快點離開這裏……”
司機相互指責,其他人急得直罵,第三輪炮擊就在這個時候到來了。
炮彈沒有像上次那麽炸中他們,但是炸點卻離他們隻有兩三米遠。
破片四處飛射,兩輛車車玻璃全都被打碎,司機趴在了方向盤上,再也沒法指責對方,車裏的其他人也受傷輕重不一,至于後車廂上面的叛軍,直接被炸得從車上飛了下去。
叢林裏的鴨子看到這一幕,苦笑着停止了通話,本來還想讓炮手們更改炮擊諸元,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叛軍們就算有僥幸活下來的,也不會有任何威脅,鴨子把目光落到了始終停着未動的指揮車,心裏不禁感到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