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總統府的,不隻是弗雷德的指揮車,還有好四五輛軍車。
如果說兩者有什麽相同之處的話,那就是車上都有俘虜。
“喬納森,我勸你最好還是趕快交代,昂拉賽因關在什麽地方?”刺刀盯着喬枘森問道。
喬納森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用問了,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沒錯,你們赢了,我們輸了,而且輸得很慘。但那又能怎麽樣?你們還是完成不了你們的任務。”
刺刀微微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昂拉賽因就在總統府,對不對?”
“沒錯,你說得很對,昂拉賽因就在總統府,但是總統府大了去了,你們能找到他嗎?”喬納森反問道。
“沒有什麽找不到的,總統府再大要想找出一個人來,也不是問題。”刺刀說道。
“就算找出來又怎麽樣?你們能帶走他嗎?你看看你的手下,已經有兩個受傷,雖然隻是輕傷,但是你們另外那些人,恐怕就不是輕傷那麽簡單了吧?”
喬納森笑了起來,他相信舒爾茨,即使跟他同樣一敗塗地,肯定也會狠狠咬下潛龍的一塊肉。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剛剛已經問過了,沒有人受傷,”刺刀笑着又補充了一句,“不但沒有人受傷,反而全殲了你們的人,不抓了兩個俘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喬納森驚聲叫了起來。
“可不可能等下你就知道了,不過我現在奉勸你一句話,如果你現在告訴我的話,我還可以留你一條命,如果再晚些,等到你的隊友招供,那麽你就死定了。”刺刀冷冷地說道。
喬納森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嘴裏喃喃個不停“不可能,舒爾茨絕不會輸得那麽慘……”
另一邊,杜威也在審問俘虜,他審問的正是那個逃跑的機槍手。
“告訴我,昂拉賽因在哪裏,如果你沒有欺騙我的話, 我可以保證不殺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雇傭兵怕杜威誤解,又急忙解釋道“昂拉賽因的關押地點,隻有幾個人知道,我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小兵,沒資格知道這件事。我可以向上帝發誓,如果我說了謊,死後肯定下地獄!”
“呵呵,你以爲你還會上天堂嗎?”杜威反諷了一句,又問道“你那個隊友呢,他有沒有資格知道?”
“路易斯應該也不知道,我們的級别真的很低,不夠格。”雇傭兵說道。
杜威沒完全相信他的話,但還是用通訊器向魏老濕問道“怎麽樣,招了沒有?”
“沒有,這家夥骨頭挺硬,說什麽也不肯招供。”魏老濕回道。
杜威眉頭挑了一下。
如果那個叫路易斯的雇傭兵真的不知道,那他就沒有必要甯死不屈,和眼前這雇傭兵一樣,隻說自己不知情就是了。
看來,他應該知道些什麽。
杜威把目光又重新投到眼前雇傭兵的身上,說道“告訴我,路易斯有什麽特别在乎的人嗎?”
那雇傭兵立刻明白了杜威的意思,臉上浮現出掙紮的神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出來。
“如果你如實告訴我的話,就算你真的不知道昂拉賽因在哪,
我也可以放過你。記住,前提是你如實告訴我!”
杜威這番話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雇傭兵用力咬了下牙,說道“我告訴你!”
“說吧。”
“路易斯有個兒子,是他最在乎的人,叫做安吉洛,在法國馬賽高級中學念書……”
那雇傭兵把路易斯的弱點全都傾盤而出,杜威馬上将情況通報給魏老淡。
“很好,現在我有九成把握了。”
魏老濕冷笑地看着路易斯,緩緩說道“安吉洛-博尼費斯,馬賽高級中學高一四班學生……”
聽到這個名字,路易斯的眼睛猛地瞪大,不等魏老濕把話說完,就沖他大吼道“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安吉洛會不會掉頭發,取決于你會說些什麽?”
魏老濕剔了下手指甲,悠悠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任務失敗了會損失多少錢?我們華夏有句話說的好,斷人财路如殺人父母,如果因爲你我們沒有救出昂拉賽因,我真的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路易斯毫不懷疑他的話,作爲他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雇傭兵來說,爲的就是錢财,如果有人斷了他位的财路,真的就是不共戴天。
什麽禍不及家人,對于雇傭兵來說根本就沒有用,他們眼裏隻有任務,因爲任務就意味着錢。
他頹喪地癱坐了下去,長歎一聲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要向上帝發誓,不會傷害安吉洛。”
“我不信仰上帝,但是我說的話絕對會算數。”魏老濕說道。
“我不相信。”路易斯搖頭道。
“你還有選擇嗎?你還有和我讨價還價的資格嗎?你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我,無條件地相信我。”魏老濕冷聲說道。
路易斯的神情更加頹廢,半晌後說道“你說的對,我隻能相信你。我現在就告訴你昂拉賽因在哪。”
“把它給我标記出來。”
魏老濕把平闆遞了過去,上面顯示的正是總統府的地圖。
路易斯辨認了一會兒,伸手點在一棟房子上,說道“就是這裏。”
“唔,這是什麽地方?”魏老濕問道。
“總統衛隊的禁閉室。”路易斯回答道。
“我會驗證的。”
魏老濕直接聯系上刺刀,說道“我這邊招供了,最拉賽因就關在總統衛隊的禁閉室裏。”
刺刀沒有說話,把目光重新投在喬納森的臉上,直視他的雙眼說道“總統衛隊禁閉室。”
喬納森瞳孔猛地縮了下,臉上寫滿了吃驚。
緊接着他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急忙補救道“你認爲是就是吧,問我幹什麽?”
刺刀卻已經從他剛才眼神看了出來,魏老濕那邊的問出的地址是正确的,否則喬納森不可能出現短暫的失态。
“謝謝你告訴了我,”刺刀拍了拍喬納森的肩膀,“可惜的是,不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我也就沒辦法保證你的生命了。”
确定了昂拉賽因的關押地點,潛龍把車開到了極緻。
途中,兩隊人馬會合一處,一起向總統方向駛去。
總統府曆曆在望,大門已經緊緊關閉,外面橫着拒馬,拒馬四周還有不少全副武裝卻神情緊張的總統衛隊士兵。
顯然,留守的總統衛隊已經知道潛龍要來了,但是時間太短無法建立防禦工事,隻能如此罷了。
看到潛龍車隊駛來,總統衛隊離得老遠就開始向他們射擊。
潛龍現在所乘的車都是克羅叛軍潰逃時丢棄的武裝皮卡,上面還架着機槍,自然不會任他們攻擊。
六輛車并排而行,機槍同時開火,隻一輪攻擊就把總統衛隊打得七零八落,紛紛四處逃散。
雞賊扛着rpg探身出了車廂,對準攔路的拒馬就是一炮。
這拒馬隻是木制的,根本承受不住火箭彈的轟擊,被炸得四分五裂。
另一邊,三隊的爆破手也發射了火箭彈,不過他的目标卻是總統府的大門。
大門雖然是兩塊鋼闆,但也無法抵擋以穿甲著稱于世的rpg。
火箭彈穿透鋼闆轟然爆炸,大門雖然沒有倒下,但也向内緩緩開啓,卻是門栓被炸斷了。
“坐穩了!”
騾子将油門一踩到底,皮卡向閃電般沖了出去,将原本就肢離破碎的拒馬撞散,接着又重重地撞在總統府大門上。
不堪重負的鐵門再也無法堅守它的使命,被撞得向四敞八開,而皮卡車卻隻是保險杠破碎,引擎蓋癟了一大塊,居然還能繼續開,再次證明了華夏皮卡真心皮實。
車隊沖入總統府的大門,還有些總統衛隊想要攔截,但是在機槍的掃射下紛紛倒地,其餘的人則再次發揮了克羅軍隊的戰鬥精神,望風而逃。
魏老濕給騾子指着道路,帶着車隊來到總統衛隊禁閉室,猛地停了下來。
“下車,快!”杜威喊道,率先跳下車,向禁閉室跑去。
二騾還有兩個新隊員跟在他的後面,其他人則在原地警戒。
禁閉室房門緊鎖,杜威擡槍就是一梭子子彈,把門鎖生生打飛,一腳将鐵門踹開。
然而,裏面卻人去屋空,昂拉賽因已經被帶走了。
杜威轉身向回跑,嘴裏喊道“人不在,馬上找!”
“那邊有人,我去抓來問問。”
鷹眼眼睛最尖,看到前面花壇後面趴着一個總統衛隊的士兵,正在瑟瑟發抖,看樣子是沒來得及逃走,現在又不敢走。
看到鷹眼跑來,那士兵知道自己暴露了,卻也不敢反抗,抱着頭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鷹眼直接把大狙怼在那士兵的頭上,冷聲問道“昂拉賽因在哪?”
“他,他被帶到後門去了,說是要送走。”那士兵急忙回答道。
“給我帶路!”
鷹眼拖着那士兵回到隊伍裏,說道“去後門了!”
“追!”
潛龍跳上車,讓那士兵指引方向,沒用多長時間就追到了後門。
後門四敞八開,從大門望去,看到前面有個紅紅的尾燈,正向遠處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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