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區住着的都是克羅共和國的權貴,别墅占地自然都不小,單憑一個人不可能防守住所有的地方。
叛軍雖然戰鬥能力弱雞,但也不是沒長腦子的傻子,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繞過正門從院牆翻跳進去。
魏老濕單手端着突擊步槍對院門時不時地進行火力壓制,但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另一手裏的平闆上。
上面顯示着懸浮在高空的無人機傳來的畫面,十幾個叛軍剛剛翻過後牆,正彎着腰向别墅奔來。
“來得正好,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魏老濕把平闆收起,撥出腰裏的手槍,轉身進了别墅背面的房間。
窗戶早已打開,他将雙槍伸出窗口,對着下面正向别墅靠近的叛軍扣下了扳機。
槍身随着彈殼跳出彈倉向後震動,但無論是手槍還是突擊步槍,都被魏老濕穩穩地握在手中,射擊的後座力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作用。
也不是全無作用,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提醒魏老濕即時移動槍口的方向。
沒有刻意瞄準,但卻沒有脫靶的子彈,此時的魏老濕就像是劍術修煉到了人劍合一的劍客,和槍融爲了一體。槍不再是單純的武器,而是他雙手的延伸,真正的指哪打哪。
不過叛軍并不是一個人,也不全都是弱雞草包,魏老濕不可能在瞬間就将他們全部擊斃,還是有人舉槍還擊。
魏老濕卻不慌不忙,身體向左邊牆壁退去,手裏的槍仍然沒有停止射擊。
右面叛軍紛紛倒地,隻剩下左邊兩三個叛軍還在輸送着火力,魏老濕向後轉身,槍口再次噴出火光,院子裏重新恢複了甯靜。
這邊槍聲連天,相鄰的别墅裏卻出奇的安靜,如果不是剛剛前面槍聲不斷,跳入後院的叛軍甚至都要以爲這裏沒有敵人了,他們一直摸到别墅牆根,也沒有遭到任何攻擊。
“難道裏面的人剛剛死掉了?”
叛軍們心裏大喜,紛紛從窗戶跳進别墅。
别墅裏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一片,雖然還未達到伸手不見五指,但也隻能勉強看清人影。
裏面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應該已經死了,我們去樓上看看。”
叛軍們低聲商量着,出了房間向樓上摸去,腳步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們剛剛走到樓梯, 突然一個黑影從樓上飛了出來。
下一刻,刺目的強光蓦然閃起,伴随着強光的還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啊,我的眼睛!”
“我聽不到了……”
叛軍們被突然而來的震撼彈晃瞎了雙眼,耳中充斥着的噪音更讓他們頭暈目眩,手裏的槍紛紛掉落到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樓上緩緩降落而下,手裏的槍向外噴射着子彈。
前後不過幾秒鍾,樓梯再也沒有一個站立的叛軍,那道人影也随着落到地上。如果現在給他打上束光的話,就會認出來,正是騾子。
騾子松開緩降索,彎腰在叛軍的屍體上搜索起來,翻出一個個彈匣插在自己的身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老濕這個弱智,也不知道節約下子彈,我看你一會兒子彈打光了怎麽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鬥方式,與
騾子和魏老濕不同的是,身爲偵察員的流沙更願意用拳頭解決問題。
他所在的别墅,已經湧進二十多名叛軍在四處搜索他的身影,而流沙卻雙手雙腳撐着牆角,躲在一個房間的門上面。
房門打開,三個叛軍士兵先是一通掃射,确定裏面沒有人才敢沖進來。
“你去檢查床下,你去看櫃子!”
最後的士兵看來應該是個領導,他并不知道,他們要搜查的人就在他的頭頂,還站在門口比比劃劃着。
流沙手腳一收,從上面跳了下來,落地前雙手猛地伸出,正扣住那領導的腦袋,接着用力一扭。
那領導認爲最安全的地方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連聲音都沒來得發出來,便一命嗚呼。
另外兩個士兵聽到後面的響聲,不約而同扭頭回望,流沙已經将那位領導屍體丢下,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閃身到距離他最近,搜查櫃子的士兵身邊。
沖過去的同時,腰間的匕首便落入他的手中。
寒光一閃,血箭飛揚,那士兵捂着喉嚨倒了下去。
最後一個士兵見狀大驚,邊往上舉槍邊要張口呼叫,卻見流沙将手一揚,匕首脫手而出,射入他張大的口中。
這個時候,那士兵的槍才剛剛舉起一半,手指卻沒有力量再扣下扳機了。
說起來似乎很漫長,實際上整個過程前後不過數秒時間,三個叛軍便被流沙全部擊殺,從頭到尾連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流沙向門外看了一眼,其他叛軍還在搜索房間,絲毫沒有發現在短短的瞬間,這裏已經有三個戰友永遠失去了生命。
他走過去,把匕首從士兵的嘴裏拔出來,順手在屍體擦了下,然後轉身出了房門,向旁邊的房間摸了過去。
也許是偵察兵的職業使然,鴨子也和流沙一樣,更喜歡使用自己的雙手,但有所不同的是,他沒有直接使用武力,而是混入了叛軍當中。
黑燈瞎火,鴨子又臉上也塗成了黑色,叛軍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當中混進了一個奸細。
帶隊的叛軍還給他分配了任務,讓鴨子和兩個叛軍去搜查一個房間。
鴨子走在中間,和那兩個“隊友”一起進入了房間,突然他猛地轉身,左肘狠狠地撞在後面叛軍士兵的喉嚨上。
隻聽咔嚓一聲微響,那士兵的喉嚨被鴨子生生撞碎,身體癱倒在地上。
前面的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正要回頭去看,鴨子右手匕首在他頸間揮過。
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兩個叛軍,鴨子轉身向外跑去,用法語叫喊道“他在這裏!”
其他叛軍聞聲跑過來,隻見鴨子顫抖地躲在牆角,一手捂着大腿,一手指着剛剛那個房間喊道“他在裏面,剛剛把他們兩個都殺了,我的腿被他刺傷了,他沒有子彈了,你們快去。”
叛軍們沒有懷疑他,舉槍向房間沖了過去,還不等到近前,手裏的槍先開了火。
隻有一個叛軍留下來,對鴨子說道“你的傷要不要緊?用不用我給你包紮一下?”
“謝謝你了!”
鴨子嘴裏道着謝,把手從大腿移開,卻突然一翻,露出藏在手下的匕首。
那士兵怎麽也沒有想到,鴨子會對他出手,等到發現時已經晚了,匕首刺入了他的心髒。
士兵臨死前的掙紮被叛軍的槍聲所掩蓋,誰也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事。
鴨子伸手撫下那士兵暴睜的雙眼,心裏默道“抱歉,我們是敵人。”
他将士兵身體放倒,站起身來到最後面叛軍的身後,猛地伸出左手捂住那士兵的嘴,匕首從後心直刺而入。
直到無聲無息地連續幹掉四名叛軍,前面的叛軍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怎麽槍聲越來越少了,不由得都詫異地轉頭望了過來,正好看到鴨子把一具屍體放倒在地上。
“他是敵人!”
叛軍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正要掉轉槍口,鴨子卻如箭般向前飛蹿而出。
匕首在他手上化成一條烏黑的匹練,從叛軍士兵的頸間劃過,帶起片片血雨。
叛軍連槍都來不及扣響,生命便被鴨子的匕首帶走,直到他從叛軍中殺穿過去,第一個中招的叛軍屍體才倒在地上。
快,就一個字!
如果杜威親眼目睹這一幕,肯定會爲自己當初的挑選中鴨子而拍手叫好。
天才就是天才,也許經驗還有所欠缺,但實力絕不是沅靠努力就能夠追趕得上的。
不過就算杜威有透視眼,他現在也沒有空穿過幾棟别墅看過來。
發現叛軍翻牆進來,杜威便離開了二樓,來到了一樓的客廳,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上門。
沒等多久,就聽到有叛軍翻窗的聲音,杜威把頭轉了過去,接着就看到一個叛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兩人正好看了個對眼。
叛軍怎麽也想不到,杜威居然就坐在四通八達的客廳裏,不由楞了下。
但就在他楞神的工夫,杜威擡手就是一槍,那叛軍應聲倒地。
“他就在外面!”
“小心些!”
“火力壓制……”
其他跳進别墅的叛軍紛紛叫喊着,伸出槍口掃射起來,對杜威進行火力壓制。
杜威翻身一滾,滾到了地上,如雨的子彈從他身上不遠處飛過。
叛軍掃射了幾個來回,終于停了下來,有人先試探着向外探了下頭,然後又迅速退了回去。
預想中的子彈沒有射來,叛軍們的膽子大了些,舉着槍從房間裏鑽出來。
杜威趴在地上,将叛軍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等到叛軍出來得差不多,他突然跳了起來,沖着左邊的叛軍就是一梭子子彈。
左邊叛軍中槍倒地,右邊叛軍見狀急忙開槍,而杜威已經跳到沙發上,沙發靠背替他擋住了子彈。
杜威手在腰間一摸,拽下一個彈匣,啪啪兩聲清脆響聲,彈匣更換完畢,下一秒槍口伸出沙發靠背,對着右邊的叛軍又是一梭子。
就在這時,左邊房間裏又沖出兩個叛軍,舉槍便要射擊。
杜威眼睛餘光掃到兩人,左手拽出腰裏的手槍,擡手就是兩槍。
那兩個叛軍中槍倒地,手裏的突擊步槍已經被扣下扳機,但是子彈卻随着槍口全都射到了天花闆上。
杜威收回突擊步槍,迅速更換了彈匣,然後直接站起身來,雙手左右開弓,向着兩側殘餘的叛軍開起火來。
這一刻,仿佛戰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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