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騾子,二騾和雞賊同樣大吃一驚。
他們承認杜威很優秀,但是再優秀也隻比他早進潛龍一年,雖然談不上新人,也隻勉強算作半老不新,怎麽也得再鍛煉兩年才能接任隊長,沒想到現在就當上了四隊隊長。
“真的?鮮兒你真當隊長了?”雞賊難以置信地問道。
二騾卻是苦笑不已,嘟囔道“都是國内來的,差别就這麽大嗎?不是我說,鮮兒你這也太快了吧?”
“我也沒有想到,大隊長找我的時候,我也很震驚。”杜威同樣苦笑道。
“行了,你也别震驚了,”騾子把手向外一指,“現在馬上訂飯店去,不狠狠宰你一頓我鍾字倒着寫!”
“對對對,必須得宰一頓!”
“趕快訂飯店去!”
“便宜了不行啊,必須大餐……”
大家紛紛起哄,杜威笑着答應了下來,說道“沒問題,晚上我安排,不過咱們還是先等羊倌和栗神出來再說。”
“也是,這是正事,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飯吃得也不痛快。”
騾子難得正經一把,但是用詞卻極爲不當,立刻引起一片喝聲。
“快閉上你的烏鴉嘴!”
“口誤,口誤,”騾子連聲道歉,接着又反應了過來,“哎,不對啊,鮮兒當隊長了,那刺刀你幹嘛去?”
“你說我能幹嘛去?”
“三隊?”
“嗯,三隊。”
“唉,三隊這次……”
騾子搖頭長歎,說不下去了。
“行了,别說這些了,”刺刀把話題引開,“咱們兩隊接下來還要在一起行動段時間,三隊這邊重新組建,來的大部分都是新人,到時候你們得幫我練着點他們。”
“沒問題,這事交給我好了。”騾子大包大攬道。
魏老濕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老隊員,調誰過去啊?”
“我想把鷹眼調過來當狙擊手,偵察員随便給我派個老點的就行。”刺刀說道。
“鷹眼?眼光可以啊!如果真把他調來,那可真行,三隊戰鬥力不至于折損太多,不過二基地那邊能放嗎?”魏老濕深表懷疑。
“總要試試嘛,大隊長說會盡量争取。”刺刀說道。
“希望能成吧,鷹眼絕對是個猛人。”魏老濕說道。
幾人又聊了會,羊倌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還需要休息。”
杜威等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把還在麻醉中的羊倌送到病房。
栗神的傷更重,手術也要慢一些,幸運的是也很順利,不會留下後遺症。
安頓好兩個傷員,騾子拍着雞賊的肩膀說道“雞賊,他們就交給你來照顧了,我們去痛宰鮮兒。”
“你們就不能等我們出院再宰嗎,多養些日子更肥些。”雞賊可憐兮兮地說道。
“等你們出院我們再宰他一頓不就得了嗎?”騾子壞笑道。
“那我這頓不是沒得吃了?”
“給你打包回來!”
“說定了!我要吃烤鴨!”
留下三個傷員,大家拉着杜威出了醫院,狠狠地宰了他一頓。
吃過飯又回醫院看望了一下,羊倌和栗神都已經蘇醒過來,對杜威表示祝賀的同時,自然也少得逼他答應回去後再請一頓。
“行行,我一定再請你們,單獨請!你們好好養傷,我們先回去了。”
杜威幾人和傷員們告别,回到了空軍基地休息。
第二天早起,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老貓的一隊沒能抓到霍加,還是讓他逃走了。
“這個霍加挺不一般啊,能從咱們手裏逃出去。”二騾說道。
“所以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潛龍也不是全能無敵的。”刺刀感慨道。
“确實不簡單,否則也不會成爲艾哈邁德的衛隊長。如果當時不是人太多的話,他無法遮掩所有痕迹,我們恐怕連艾哈邁德都抓不到。”魏老濕說道。
“我就納悶了,霍加反偵察能力這麽強,艾哈邁德爲什麽不跟他一起走,反而留下來送死呢?”二騾疑惑地問道。
“因爲艾哈邁德很清楚,如果我們抓不到他不會善罷幹休,而若是抓住他,對霍加就會掉以輕心,甚至都不去搜捕他。”杜威分析道。
“鮮兒說得對,”刺刀點了點頭,“現在看來,艾哈邁德很有可能把核彈的事情告訴了霍加,否則不會讓他單獨逃走的。”
大家深以爲然,犧牲意識不隻潛龍獨有,隻要有堅定的信念,就會不惜犧牲一切。
“老貓他們還在繼續追捕,不知道這個任務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我看很難。”魏老濕說道。
“是啊,很難。不過再難也要保持追捕,隻有這樣才能讓霍加忙于逃命,沒空去取出核彈。我們已經抓到了艾哈邁德,隻要能夠盡快攻陷他,核彈就不會再落到恐怖分子手裏。”杜威說道。
“鮮兒很有大局觀,四隊隊長還真非你莫屬,”刺刀笑着站了起來,“走吧杜隊長,陪我去挑隊員去!”
“咱們去挑?以前不是都上面分配嗎?”杜威詫異地問道。
“這不情況特殊嘛,大隊長向總部特意申請的。”刺刀說道。
三隊重新組建,補充的人員太多,所以才開了這個先例。
“好啊,我還沒見過潛龍培訓基地呢,正好跟着過去見識一下。”杜威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聽他這麽一說,二騾眼睛也亮了起來,說道“哎,刺刀,我也沒見過,能不能讓我也跟着過去。”
他話音剛落,騾子和魏老濕就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了過來。
“可以啊,”刺刀很愉快地答應了下來,把頭又轉向魏老濕和騾子,“你們去不去?”
“拉倒吧,我可不想去再翻那些痛苦的回憶。”
騾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魏老濕也同樣向後退了一步,笑道“好不容易出來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你們三個去吧。”
“呃,潛龍培訓基地有那麽恐怖嗎?”杜威和二騾同聲問道。
“把嗎去掉,就是那麽恐怖!”騾子叫道,眼裏還閃着恐懼的光彩。
“到底怎麽恐怖,你們給我說說呗。”杜威好奇地問道。
騾子連忙擺手,說道“說我都不想說,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刺刀也笑着說道“反正很快你們就看到了,就不要問了。”
杜威和二騾感到很不可思議,培訓基地再恐怖,也比不上出生入死的戰鬥。
那裏到底有什麽,能讓
騾子和魏老濕這種面對槍林彈雨都面不改色的戰士聞而變色,連說都不願意說。
帶着疑問,兩人和刺刀登上了飛往東南的航班。
華夏東南沿海某地。
這裏雖屬沿海,但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又不是風景名勝,比起有的内地省市還要落後些許。
叢山之中,一條公路蜿蜒其中,平時鮮有人迹,可是今天一輛沒挂牌照的吉普車,卻緩緩駛來。
車上坐着的正是去潛龍培訓基地挑選隊員的杜威三人,司機則是一個便裝男子。
這男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但是杜威和二騾卻誰也沒敢小瞧他,因爲刺刀介紹的時候特意說過,這是他的格鬥教官——陸寶山。
“刺刀,沒想到你居然還願意回來。怎麽樣,找到以前的感覺沒有?”陸寶山笑着問道。
“嘿嘿,陸教官,看你說的,這裏是我的娘家,早就想回來了,就是任務太多,一直沒回來。”
刺刀笑着回答,但是杜威和二騾都看出來了,他的笑容很是牽強。
“我信你才怪!”陸寶山哼了一聲,“我記得你當年走的時候,可是說過,以後打死都不回來了。”
“不是我說的!我絕對沒有!陸教官你冤枉我!”刺刀否認三連。
“用不用到地方我把錄像給你拿出來,那錄像可還沒删呢。”陸寶山笑着問道。
刺刀嘴角抽搐了一下,幹笑道“呵呵,陸教官,你要不要這麽狠啊。你說你們當時偷拍就算了,怎麽還留着存檔了?”
“沒有偷拍啊,正大光明錄的,你沒發現是你學藝不精,怪得了誰啊?”陸寶山說道。
“怎麽就叫學藝不精了,你們往死了灌我,我哪有空去看那些啊。”刺刀叫起屈來。
“嘿嘿,那你還記得第一課是什麽嗎?”陸寶山反問道。
刺刀嘴角再抽搐了一下,讪讪地說道“潛龍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連這都忘了,你還有臉說自己學得精?我告訴你,要不是當初要人要得急,就你這樣的都别想畢業,非得讓你再呆兩年不可。”陸寶山鄙夷道。
刺刀尴尬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擡手擦了擦額頭,竟然出了一層冷汗。
陸寶山沒再難爲他,笑着對後面的杜威和二騾說道“你們兩個是軍内過去的,沒接受過潛龍正規訓練,要不要我給你們安排一下?”
兩人從頭到尾就沒敢吱聲,盡量把自己裝成了空氣,沒想到陸寶山居然沒忘了他。
“不用了不用了。”杜威和二騾異口同聲道。
雖然不知道潛龍正規訓練是什麽,但想到騾子他們畏之若虎的樣子,還是敬謝不敏爲好。
“這可由不得你們!”陸寶山呵呵笑了兩聲,“不管是不是培訓基地出來的,隻要到了這裏,就必須得回下爐,這是規矩,誰也改不了,你們大隊長來了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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