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茲沒有掙紮,但是目光中卻流露着兇狠。看着用槍指着他頭的二騾,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些卡菲勒,真主會懲罰你們的,你們全都會死!”
“都踏馬死到了臨頭了,還踏馬敢嚣張!”
二騾擡腳踏在烏茲的胸口,痛得他悶哼一聲。
“好不容易抓個活口,你小點勁兒,别給弄死了。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稍後趕到的雞賊拍了拍二騾,伸手把烏茲的頭罩扯了下來,不由叫道“卧槽,烏茲!二騾你可立大功了!”
他之所以能夠認出烏茲來,是因爲在此次行動的資料裏就有烏茲的大名。
烏茲雖然不是勃安聖地的高層,但多次策劃恐怖行動,紮格哈瓦一直通緝他卻始終未能抓獲,沒想到今天被潛龍給抓到了。
不管怎麽說,二騾射中烏茲第一槍,這個首功肯定跑不掉了,讓他心裏也有幾分小得意。
“杜威,這就是我超越你的第一步,我會比你更加優秀!”
說話的工夫,杜威也走了過來,看到烏茲也很高興。
他拍了拍二騾的肩膀,誇贊道“這次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二騾甩掉杜威的手,沒好氣地說道“都踏馬是隊員,你裝什麽領導。”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杜威把臉往下一拉,說道“至少現在你要聽我指揮,我就是你的領導!我命令你,馬上給他包紮。”
“你——”二騾氣呼呼地看着杜威。
杜威微眯着眼,陰笑着問道“不服從指揮是不是?”
這頂帽子太大了,二騾不敢接,隻能憋着氣,掏出繃帶給烏茲包紮了起來。
杜威撇了撇嘴,小樣,和我玩,你還嫩了點!
騾子恰好在這時趕到,看到二騾給烏茲包紮,說道“哎呀老弟,你這手法可以啊,有沒有興趣改行當衛生員啊?”
二騾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包紮,雞賊則實在忍不住了,轉身抱着大樹笑了起來。
“怎麽了雞賊?有那麽好笑嗎?”
騾子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實在想不出笑點在什麽地方,他仔細看了看烏茲,才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爲什麽事,原來是把烏茲給抓到了,确實值得一笑。”
雞賊笑得更厲害了,都蹲到了地上。
“不是我說,鮮兒,到底怎麽回事啊?”騾子滿頭霧水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給刺刀說一聲去。”
杜威忍着笑,用通訊器向刺刀通報了戰況。
聽說抓個活口,還是勃安聖地比較有名的烏茲,刺刀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我派人過去接應你們。”
沒過多長時間,魏老濕帶着副連長,還有幾個紮格哈瓦士兵找了過來。
看到烏茲的臉,副連長忍不住驚呼道“真
是烏茲,你們居然抓到他了!”
“他很有名嗎?抓到他有什麽了不起,我告訴你說,這也就是謝科沒來,不然連他也一起抓了。”騾子牛氣沖天地說道。
謝科就是勃安聖地的領袖,聽到騾子連他都不放在眼裏,副連長隻能暗暗咧了咧嘴。
紮格哈瓦士兵把烏茲放上擔架,擡着他往回走,杜威等人則回到恐怖分子的埋伏地點,仔細打掃了一遍戰場。
除了烏茲之外,其他恐怖分子都已經死了,現場隻留下了一堆槍支和rpg。
“哎呀我去,還有這個東西。”
雞賊從草叢裏撿起遙控引爆器,沖着大家晃了晃。
“引爆器?”衆人齊呼出來。
“嗯,看來這路上沒光埋炸藥啊。”雞賊說道。
“炸,炸藥?!公路上真有炸藥?那我們要是沒發現他們,不就全都,都……”
副連長越想越後怕,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了。
“錯,不是我們,是你們,”騾子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你們會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副連長沒有聽過這首歌,但是想想那畫面就太過美麗,急忙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大家沒人理他,雞賊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把炸藥給排了,不然從上面走還真不踏實。”
“一起去吧,也不在乎這會工夫了。”杜威提議道。
“鮮兒,讓二騾跟着雞賊去吧,咱們回去商議下烏茲的事。”魏老濕沖他使了個眼色。
“哦,那你們倆個去吧,雞賊你小心點兒。”杜威叮囑道。
“放心吧,這都是小意思,你們去吧。”雞賊笑嘻嘻說道。
雖然雞賊第一次排除爆炸物,但能夠直接被任命爲爆破手,說明技術絕對過硬。
杜威幾人也沒有擔心,回到了車隊。
烏茲先他們一步而到,但刺刀沒有急着審訊,隻是把他安置大巴車裏,讓安保隊員們看護好。
剛剛見面,副連長就急着說道“趙隊長,我有個請求,那個烏茲能不能交給我們?”
刺刀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這個人我暫時不能交給你們。”
“趙隊長,雖然烏茲是你們抓住的,但他也是我國的重要通緝犯,應該由我國來判決。”
副連長底氣明顯不足,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正視刺刀的眼睛。
“中尉先生,你盡管放心,烏茲最後肯定會交給貴國來審判,但他是針對我們公司的恐怖襲擊的策劃者,我們必須要先審問清楚,才能掌握他所有的計劃,不然我們連睡覺都可睡不踏實。”刺刀慢條斯理地說道。
“趙隊長,就算把烏茲交給我們,我們也肯定會審問出他的全部計劃的。”副連長急忙說道。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會相信貴國嗎?”刺刀冷聲問道。
今天的運輸路線與時間,都是完全保密狀态,就連拉爾各斯港口也是清晨才收到貨輪入港申請,警方也差不多這個時候才得到通知。
真正的知情者,隻有紮格哈瓦政府及軍方。
結果,路上連續遇到兩起襲擊,而且襲擊者還全都來自遠方,沒有人提前洩露消息,根本不可能。
洩露消息的人,自然離不開紮格哈瓦政府和軍方了。
副連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好,隻能讷讷地說道“那,那,我必須要向上級彙報,你也知道烏茲的牽連太大
,我個人做不了主。”
“沒有問題,你現在就可以上報。”刺刀說道。
等到副連長離開,杜威問道“你向總部報告了嗎?”
“我得到消息就報告了,總部答應進行協調,烏茲絕對不能交給他們。”刺刀說道。
烏茲不僅僅是這次襲擊的策劃者,作爲勃安聖地的幹将之一,他身上掌握着許多有價值的情報,不要說是潛龍,換成任何一個大國,都不會輕易把他交給紮格哈瓦政府。
果然,過了不長時間,副連長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說道“趙隊長,我的上級已經同意了,先由你們來審問烏茲,但是我們必須要全程參與。”
“沒有問題。”
刺刀沒有反對,畢竟華夏不像美國那麽不要臉,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麽什麽時候開始審訊,如果現在開始的話,上級命令我參與審訊。”副連長說道。
“這個不着急,等到了地方再說吧。”刺刀說道。
“不抓緊時間審訊的話,我們又怎麽知道前面是不是還有襲擊呢?”副連長問道。
“烏茲都親自在這裏坐鎮了,前面當然不會再有襲擊,除非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主持。那樣也好,我們又可以抓條大魚了。”刺刀自信地笑道。
副連長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繼續問下去。
“到地方就審問嗎?”
反正副連長也聽不懂華語,杜威便直接問刺刀。
“總部會派其他的人來負責,他們比我們更專業。要是我們問的話,估計交給紮格哈瓦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刺刀的話引得大家會心一笑。
潛龍的審問向來簡單粗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戰場上你根本就沒有那麽時間,隻能怎麽快速怎麽來。
烏茲的重要性,顯然不适合潛龍隊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情報部門的人。
過了一會兒,雞賊排除完炸藥,和二騾回到隊伍裏。
危險解除,車隊繼續出發。
正如刺刀所說的那樣,一路平安抵達奧多貢工地,再也沒有遇到恐怖襲擊。
工地外面,已經有幾個紮格哈瓦有關部門的人等在那裏,看到車隊到來先進行了一番慰問,又對沿途遭受的襲擊向刺刀表示了歉意,最後終于提出了要見烏茲一面。
刺刀沒有反對,帶着他們上車見到了烏茲,其中一個據稱是情報部門的官員立刻說道“趙先生,鑒于烏茲身上有傷,我希望能夠馬上送他去醫院進行治療。”
“我并不認爲去醫院是一個很好的決定,因爲很可能有恐怖分子進行營救。”刺刀說道。
“但是不去醫院的話,我怕他堅持不下去。”那個情報官員說道。
“不會的,因爲我們這裏就有最好的外科醫生,可以現在就給他動手術。”
刺刀把騾子推了出來。
“他,他不是你們的安保人員嗎?”情報官員問道。
“其實我是個外科醫生,安保隻是我的興趣,這是我的國際行醫執照,請你看好。”
騾子微笑着掏出一本國際行醫執照,遞給了那個情報官員。
情報官員看完之後好像牙疼似的咧了咧嘴,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們是不是需要調集些血漿和藥品?”
“藥品我們自帶,至于血漿嘛,”騾子拍了拍烏茲的臉,“他身體這麽好,應該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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