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楚卻拉住了杜威,嗔道“你别和鍾山學得那麽幼稚好不好?”
杜威老臉一紅,咬牙說道“都是這個逗逼給我帶的!”
“我看也是,以後少和他玩。”楚楚說道。
杜威仰頭望天,誰想和他玩啊,誰願意被傳染成逗逼啊!
就在這時,宋雨和騾子結束了擁抱,兩人走了過來。
“杜威,可以啊,這麽快就找到女朋友了,我本來還想給你介紹我們的小護士呢,有兩個喜歡你都喜歡得不行了。”宋雨壞笑着說道。
“楚楚,看到沒有,逗逼真的會傳染,我認識宋醫生的時候,那是多好的一個人啊,結果和騾子搞到一起,也成逗逼了。”杜威說道。
“敢拿我來開涮,你找打了啊。”宋雨眯着眼睛威脅道。
騾子在旁邊得意地笑個不停。
杜威啪地一聲,雙手合什,對宋雨誠懇地說道“宋神醫,我女朋友在這兒,給個面子。”
“貧嘴!”
宋雨笑罵了一句,拉過楚楚的手,說道“你叫楚楚吧,我早就聽說過你,今天終于見面了。我剛才的話是和杜威開玩笑呢,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了,不過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喜歡杜威的那兩個小護士叫什麽名啊。”楚楚甜甜地笑道。
“你别她瞎說,哪有的事啊,我怎麽就不知道呢?”杜威立刻說道。
“杜威,我可要說了。”宋雨不懷好意地笑道。
“說,必須得說。”騾子在旁邊加鋼。
“切,我怕你們說。告訴你們,我腳歪不怕鞋正,你們随便造謠去吧,楚楚是不會相信你們的。”杜威大義凜然道。
“既然你都不怕了,那我隻有說實情了。楚楚,其實,”宋雨突然抿嘴一笑,“我是故意逗你的。”
“姐姐你不用偏袒他,我們上車單獨說。”
楚楚開車來的,四人正好一車回市裏,方向盤交給了杜威,騾子坐在副駕駛位,兩個女孩則坐在後面竊竊私語。
杜威和騾子都側着耳朵,想要聽她們說些什麽,結果很快就沒有了興趣,無非就是衣服啊,包包啦,化妝啊等等女人之間的話題。
“先去看看王克吧,他現在能下地了不?”騾子說道,當着楚楚的面,他們彼此間是不稱呼代号的。
“我走之前還不能呢,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杜威說道。
“王哥已經能下地了,我前天才去看過他。”楚楚在後面接到。
“那可太好了,一會兒把這家夥拉出來灌酒。”騾子壞笑道。
“行了,你就别禍害了王克了,還嫌他不夠慘啊。”宋雨嗔道。
“okok,不拉他出來喝酒了,行了吧。”
騾子立刻沒骨氣地投降了,随後眼珠一轉,說道“咱們是不是得給他帶點禮物啊,等會到超市我下去買,你們都在車裏坐着。”
大家也沒多想,到了超市就讓他下去買禮物,很快他就拿着一大包東西回到了車上,興奮地揮手道“軍總醫院,出發!”
杜威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你給老驢買什麽了?”
“好東西,全是好東西,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騾子說道。
“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什麽陰謀呢?”杜威說道。
“哪有什麽陰謀,快開車吧。”騾子催促道。
楚楚說得沒錯,老驢确實能下地了,不過還要拄着拐,要想完全恢複,估計還要個把個月才行。
看到他們四個齊來看望,老驢心情很好,但是看完騾子遞過來的禮物,頓時就炸了。
“卧槽!這大過年的,你缺不缺德啊?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過來喂狗糧,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原來,騾子到超市還買了兩包狗糧,放在了最上面。
“卧槽,你踏馬也太損了!”杜威好氣又好笑道。
“缺德帶冒煙!”楚楚給了騾子一個鄙夷的眼神。
“鍾山!”宋雨滿面寒霜。
騾子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衆怒,嘿嘿幹笑着往門外蹭,被杜威一把抓住,其他人一頓拳打腳踢,就連老驢也用拐杖狠狠地砸了他好幾下屁股。
“别打臉,别打臉!”
騾子不敢反抗,捂着臉哀求個不停,好不容易等大家停下手來,他身上已經遍布腳印。
收拾完這個逗逼,大家又聊了會兒天,老驢便開始趕他們走了。
“行了,看都看過了,該幹嘛幹嘛去,别在這兒鬧我眼,喂我狗糧了。”
宋雨氣得扯住騾子的耳朵,說道“都是你幹的好事,還不快點賠禮道歉!”
“輕點,輕點!”騾子叫道。
“宋雨啊,别弄他了!”
老驢過來拉開宋雨,拍了拍騾子的肩膀,說道“哥們,謝謝啊!”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竟然帶着幾點淚光。
“看你這話說的,我這是來報仇來了,你欠我多少賬,我的小本本都記不下了。回去了給我好好的,我還沒報完仇呢。”騾子說道。
老驢笑了起來,說道“好,我等你來報仇,你踏馬要是不來,别怪我不饒了你!”
“放心吧。”
騾子和老驢擁抱了下,輕聲說道“哥們這命硬着呢,不會回不來的。”
兩人分開,杜威也過來和老驢擁抱了下,說道“我們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嗯,走吧,好好的。”老驢說道。
杜威用力地點了點頭。
“行了,兩位女士我就不擁抱了,不然就該挨揍了,我現在可打不過他們倆,我們再見,就不送你們了。”老驢說道。
“再見。”
大家向老驢揮了揮手,離開了病房,老驢坐在床上沒有起身相送,直聽到電梯開關門的聲音,才走到窗前,向樓下望着。
看到杜威四人從樓裏出來,他向後撤了下,過了會兒才又探到窗前,卻看到杜威和騾子正望着他的窗戶,沖他揮手。
老驢也揮起了手,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兄弟們,你們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死啊,一定都給我活着回來啊……”
老驢輕聲地念着,閉上雙眼任淚水直流,腦中浮現出一幅幅往昔的畫面,仿佛又回到戰火紛飛的戰場。
“你說你損不損啊,給老驢買狗糧!”
上了車,宋雨還在埋怨着騾子。
“你不懂。”騾子語氣低落,心情似乎很不好受。
“我有什麽不懂的?”宋雨沒好氣地說道。
“宋醫生,你真的不懂,鍾山沒做錯。”
杜威接上了一句,同樣語氣低落。
戰鬥中結下的友誼,外人無法體會得到,就像宋雨和楚楚永遠也不會明白,爲什麽騾子送老驢狗糧卻沒有錯。
老驢離開了潛龍,這是騾子最後一次報仇的機會,同時也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老驢,他們永遠都是戰友,都是兄弟。
騾子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本本,翻到屬于老驢的那一頁,在最後面寫上四個大字“大仇已報!”
重新收起小本本,騾子和力地眨了眨眼睛,臉上又換上那賤賤的笑容,說道“說吧,都想吃什麽,今天我請客!”
“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我刀呢……”
最後,還是由身爲坐地戶的楚楚,選了家環境比較幽雅的飯店。
酒菜上來,騾子拉着杜威就猛喝了起來。
楚楚想要勸杜威少喝點,宋雨輕輕拉了下好,說道“讓他們喝吧,他們今天心情不好。”
“爲什麽?”楚楚不解地問道。
“分别。老,王克要退役了,以後恐怕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宋雨解釋道。
楚楚點了點頭,沒有再勸阻,低聲說道“雨姐,我想問你個事。”
“什麽事,你說。”宋雨說道。
“你們潛龍……”
楚楚剛說四個字,就看到宋雨眉頭一挑,目光向杜威看了過去。
她立刻補充道“我爸爸是楚慕風。”
宋雨這才恍然大悟,輕聲說道“原來你是楚副部長的女兒,難怪知道。不過你要問的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我知道,你們工作是保密的,我就想問問你,潛龍還招人嗎?”楚楚低聲說道。
“招人?”
宋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你想加入我們?”
楚楚用力地點了點頭,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宋雨。
“招,但是你恐怕不行。”宋雨說道。
“爲什麽我就不行?”楚楚不服氣地說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專業應該是記者,我們不需要啊。”宋雨說道。
“我不光能當記者啊,我還可以整理文案什麽的,文字工作我都可以的。”楚楚很認真地說道。
“文字工作,我們其實沒有那麽多文字工作,既沒有政治學習,也不用寫心得筆記,彙報材料什麽的,也都很簡單,真的不需要。”宋雨微笑道。
“這樣啊,那你們到底需要什麽樣的人啊。”楚楚失望地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還是去問問你父親吧,他雖然和我們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工作間配合得比較多,多少也知道些。”宋雨說道。
“問他?”楚楚變成了苦瓜臉,嘟囔道“那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就是你們的工作,還是我自己分析出來的呢。”
“你自己分析出來的?”宋雨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對啊,我自己分析出來的,你看你們……”
楚楚把自己分析的過程和宋雨說了一遍,宋雨的眼睛越聽越亮,捏着下巴說道“沒看出來啊,你情報分析的能力很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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