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慘重!
請求撤退!
施密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十名精銳特戰兵,圍剿一個人,竟然被人打得傷亡慘重,竟然還要請求撤退!
這還是聯邦名震天下的ksk嗎?
他正想嚴令制止,便聽到樓上玻璃破碎聲響,接着就看到四名士兵從樓上繩降而下,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一個士兵也許跳得太急,居然把腳都給扭了。
最讓施密特接受不了的是,他們落地後,其中一個竟然還沖他們驚叫道“快跑!”
“跑個屁!”
施密特終于無法壓制心中的怒氣,沖上去抓住那個士兵,罵道“混蛋,誰讓你們出來的?!你們的上尉呢?”
“上尉已經犧牲了,所有人都踏馬死了,就剩下我們幾個,我們不出來難道要等着送死嗎?你踏馬的不跑,别拉着老子送死!”
那士兵說完,把施密特的手甩開,撒腿就往遠處跑去。
施密斯沒弄明白情況,懵逼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士兵,喊道“你說什麽,都,都死了?”
“對,都死了!你踏馬到底讓我們抓的是什麽人啊?”那士兵頭也不回地喊道。
舒爾茨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急忙說道“我們也跑吧!”
高大炮卻拉住他們,大聲說道“往外面跑是去送死,快到樓裏去!”
說完,不顧兩人的掙紮,把他們硬拉進了樓裏。
就在他剛剛進樓的瞬間,樓上槍聲響了起來,随後就看到三個士兵接連撲倒在地上,隻有那個扭腳的士兵還沒站起來,暫時逃過一劫。
“躲好!”
高大炮把施密特和舒爾茨推進大門,自己卻跑了出去,舉起手槍對着樓上啪啪啪連續開槍。
樓上窗口人影一閃,杜威消失不見,他的聲音自窗口傳來“高大炮,上來送死!”
話音剛落,一枚手雷就被丢了下來。
面對從天而降的手雷,高大炮面不改色,擡手就是一槍,竟然準之又準地打在手雷上。
手雷墜落的軌迹發生了改變,在空中爆炸開來,但卻已經傷不到高大炮了。
可是緊接着,連續三枚手雷一同飛出來,就算高大炮槍法再準,也不可能同時射飛它們。
不過高大炮反應極快,看到三枚手雷剛飛出窗口,便迅速向辦公樓跑去,沖出十來米遠後,突然卧倒在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手雷轟然爆炸,但是高大炮卻毫發無傷。
不過他明白,躲過了手雷并不意味自己安全,身體急忙向旁邊滾去,而呼嘯的子彈也在他滾開的時刻打在他原來的位置。
杜威扣住扳機,向着高大炮瘋狂掃射,但是每每都差之毫厘,讓人嗟歎不已。
子彈打盡,杜威縮回身去換彈匣,高大炮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急忙起身跑進辦公樓裏。
進了辦公樓他才注意到,之前那個扭腳的士兵,竟然也跑了進來。
他的眼中全都流露出驚恐的色彩,恐怕在有生之年,永遠也忘不了今天這一戰。
高大炮過去拍了拍那個士兵的肩膀,盡量把聲音放得平和些
,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和我說說。”
那個士兵打了個寒戰,似乎不想回憶剛才的戰鬥,緩了半天神才說道“剛才,我們發現他藏在通風管道裏,上尉便讓我們……”
時間倒轉回到十分鍾前,德國士兵分成三個方向,準備用子彈把杜威從通風管道裏逼出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人中間竟然藏了個奸細,那個被上尉踹了一腳的士兵,其實就是他們要找的杜威。
在他們忙着搶救傷員的時候,杜威便從另一個房間跳出通風管道,扒下死去的德國士兵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因爲戴着防煙面罩,加上現場混亂,誰也沒有認出來他來,讓他成功地混進了德國隊伍之中。
三隊人馬剛剛分開,彼此看不到對方,杜威就拔出了手槍,痛快地給前三個士兵一人一槍。
那兩個士兵直到死都沒弄明白,爲什麽子彈會從後面射來。
這邊槍聲停止,帶隊的上尉便高聲在通話器裏問道“二隊,你們那裏出了什麽事,爲什麽不開槍?”
可惜的是,杜威聽不懂德語,自然也得不到回答,實際上就算能聽得懂,他也不會回答。
也不對,杜威回答了,隻是回答的方式有些特别,直接丢了兩枚手雷過去。
“手雷!”
到底是精銳,上尉反應極快,看到黑影飛來便高聲示警,他那隊人全都閃身進了旁邊的房間。
但是另一隊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們沒有人像上尉那般回身查看,聽到上尉的聲音時已經晚了,四人全都被炸倒在地。
杜威丢完手雷,端槍便向還在走廊裏的傷員開始掃射起來。
日内瓦條約?
禁止殺戮傷員?
在杜威這裏是不存在的。
兩個保護傷員的士兵,首當其沖倒在地上,其他傷員也紛紛中彈,隻有兩個運氣好的,逃回了房間裏。
上尉聽到傷員們的慘叫聲,心中怒不可遏,摘下閃光彈扔了出去。
這是最正确的選擇。
如果隻把槍伸出房間火力壓制,會誤傷到自己的隊員,而若是精确射擊的話,那麽自己就會有危險,此時使用閃光彈便是阻擊杜威最好的方法。
但是沒有想到,閃光彈剛剛飛出房門,就聽到一聲槍響,閃光彈竟然被擊中了!
房間裏的人無不咋舌,這得是什麽樣的槍法啊?
閃光彈提前爆炸,即使躲在房間裏也很耀眼,
不管怎麽說,閃光彈終究是爆炸了,上尉沒有遲疑,縱身跳出了房間。
可是他剛剛跳出房門,就被杜威一槍撂倒,到死也沒能開出保衛戰友的一槍。
杜威端着槍,向殺神般走向那些傷員,隻要沒有咽氣的,立刻就補上一槍,至于躲在房間裏的四個士兵,完全被他忽視了。
聽着外面冷酷的槍聲,還有戰友臨死前的慘叫聲,躲在房間裏的士兵無不心驚膽寒。
剩下軍銜最高的士兵,開始向施密特請求撤離,還沒等那邊回複過來,一個士兵先崩潰了。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那個士兵說完,掄起
槍托砸碎了玻璃,緊接着摘下身上的速降索,把抓鈎扣在窗台下直接跳了下去。
ksk精銳特戰兵的實力在這一刻展露無遺,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加起來不到十秒,比他在隊裏訓練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倍。
由此可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恐慌最容易影響周圍的人,其他士兵也承受不住了,紛紛從窗戶跳了下去,直到他們跳出窗口,走廊裏的槍聲還沒有終止。
聽完這個士兵的述說,施密特和舒爾茨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高,”施密特用力地咽了下唾沫,“我們隻能靠你了。”
舒爾茨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杜威的槍法完全可以和狙擊手媲美,隻要他們敢沖出辦公樓,死神就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最要命的是,杜威不隻有槍,他還有手雷,很多的手雷,施密特和舒爾茨可沒有高大炮的身手,如果不殺了杜威,他們别想活着逃出去。
當然,他們可以呼叫救援,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恐怕援兵到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給他們收屍了。
高大炮點了點頭,說道“不用你們說,我也會上去的。把你的裝備都給我。”
他把手伸向那個士兵,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裝備全都脫了下來,在他記憶中,就算是初中時和女朋友偷吃禁果,自己脫衣服脫得都沒有這麽快。
高大炮換上他的裝備,檢查了一下子彈,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高,你放心,我們一定等你回來!”施密特信誓旦旦道。
高大炮點了點頭,擡腿向樓上跑去,邊跑還邊高聲喊道“鮮兒,你不是讓我上去送死嗎?我現在給你送來了,過來取吧。”
回答他的,是密集的子彈。
從地利的角度來說,對正上樓的高大炮十分不利,但是他跑位卻十分詭異,幾乎每個大步邁出,都有四五級台階,而且總是恰到好處位于杜威射擊的死角。
高大炮也沒有任憑他打個沒完,向上奔跑的同時,手裏的突擊步槍就沒有熄過火。
沒有連發,全部都是點射,竟然逼得杜威不停地變換位置。
兩人剛剛交上火。施密特便和舒爾茨對望了一眼,攙起那個扭腳的士兵,悄悄向樓外溜去。
從一開始,他們就打着讓高大炮吸引杜威火力的目的,至于戰果如何,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
杜威赢了,他們已經逃之夭夭,而若是高大炮赢了,他還得乖乖地回到聯邦情報局,不敢對他們有半點怨言。
可以說,從高大炮叛變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沒有了尊嚴,在西方國家眼裏,他隻是件工具,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惡心惡心華夏,用華夏的隐密換取些利益。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作用,可以随時抛棄。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古今中外,莫不如是,高大炮不是第一個,同樣也不是最後一個。
高大炮還不知道施密特他們已經逃掉,正與杜威在樓梯上激戰,已經接近了二樓。
杜威見無法壓制住高大炮,從身上拽下幾顆手雷,直接丢了下去。
瑪旦的,老子打不死你,就不信還炸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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