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話音剛落,房間裏就哀鴻一片。
“不是吧?我還要回去相親呢!”
“這個時候來任務,有沒有搞錯?”
“不是該輪到七隊出任務了嗎,怎麽就到咱們了……”
最近國際上相對平和,潛龍的任務也相應少了下來,就算再有新的任務,也應該輪到七隊執行,所以大家都做好回家過年的準備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居然直接跳到了四隊。
“都别吵了,這次不隻我們四隊,八個隊全都要出任務。”刺刀說道。
“什麽?!”
騾子跳了過來,痛心疾首道“八個隊同時出任務,曆史都沒有過吧,難道現在的形勢已經惡化成這樣了嗎,我們華夏的敵人已經這麽多了嗎?”
“一邊貧去!”
刺刀把他推開,說道“有牢騷找大隊長發去!”
聽到大隊長三個字,騾子立刻蔫了下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道“沒牢騷,我就是關心下國家大事,怎麽突然間多了這麽多任務?”
“總部收到情報,上次的聖戰組織因爲我們破壞了他們的劫機計劃——當然他們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不過這筆賬記到咱們華夏的頭上,所以想要對華夏進行報複。”刺刀解釋道。
杜威讪讪地低下頭,說道“都怪我。”
如果不是他太過沖動,上次的劫機事件也許就不會把華夏牽扯進去,現在又得到了聖戰組織準備實施報複的情報,讓杜威心裏很内疚。
魏老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想多了,就算當時你不動手,法國也會把我們參與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要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是這麽說,但畢竟我……”
“鮮兒,過去就過去了,别胡思亂想了,你要是真覺得心裏有愧,以的就把所有任務都完美的完成。”刺刀說道。
“我知道了。”杜威重重點了點頭。
“現在情報還不明确,隻知道他們準備報複的幾個目标,潛龍八隊各自負責一個目标,我們隊負責的是保護著名的核物理科學家馮少波院士。”刺刀說道。
“怎麽,聖戰還敢到國内去搞事?”老貓問道。
“他們倒是想,不過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刺刀笑道。
華夏一直以來都是國際恐怖組織的禁區,也隻有如東圖這種源自本土的恐怖組織,利用被蒙蔽的少數民族,才有機會搞出些事來。
換作聖戰組織的話,隻能從國外調集人手,以華夏的安全體系,恐怕剛入境就會被發現。
刺刀接着解釋道“馮院士此次要去參加國際核物理科學大會,會議地點在法國巴黎,而那裏正是聖戰組織活躍的地方。據情報顯示,聖戰組織極有可能綁架馮院士,然後借助他的手,幫助他們制造核武器,以此達到一舉多得的目的。”
“看不出來,聖戰玩得挺大啊。”魏老濕冷笑道。
“嗯,确實如此,他們并不隻是爲了報複,主要還是爲了核武,所以說鮮兒你就更不用内疚了。”刺刀笑道。
“明白。”杜威答道。
“來,我們分配一下任務。”
與之前幾次行動都不同的是,這次任務大隊進行了分配。
因爲敵暗我明,誰也不知道恐怖分子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動手,同時也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大隊長要求,四隊也分爲明暗兩部分。
明的是杜威和栗神,以助理的身份露面,負責貼身保護馮少波,而其他人則在暗中進行保護。
明暗無所謂孰輕孰重,都同等重要,刺刀等人固然要提前找到隐患,把危險消滅在苗頭上,而一旦他們沒能提前發現恐怖分子,那麽杜威和栗神就是最後的防線。
将任務分發之後,刺刀說道“這次行動,與以往不同,我們要去的是法國,并不是那些戰亂之地。所以,各種重武器全不能攜帶,總部與法國反恐部門進行了協調,我們在法國隻能使用手槍,而且還不能帶入境内,需要入境後由法方提供。”
這點大家都已經想到了,法國能夠允許潛龍入境已經很難得了,不可能讓他們在國内随意使用武器,那樣他們無法向國民交代,換成華夏也是一樣。
“明天早上,鮮兒和栗神就乘機回國,與馮院士會合。因爲參會人數有限制,馮院士隻有帶三名助理,但是爲了隐瞞你們的身份,你們要以他助理的身份出現,所以此次馮院士出席會議的助理隻剩下一名。你們不僅要保護他的安全,還要像正常助理一樣,照顧好他的工作和生活。”刺刀接着說道。
“照顧馮院士的生活沒有問題,可是工作方面,我們兩個什麽都不懂,還不得出亂子啊。”杜威提出異議。
“不要緊,他還有一名助理,專業上的工作由他負責,你們隻要負責一些迎來送往,日程安排就可以了。你現在英語水平也不錯了,這些都能應付得了,實在不行還有栗神呢。”刺刀笑着說道。
這段時間,杜威的英語訓練始終沒有落下,已經可以流利地用英語進行交流了,他之前隻是擔心專業方面的問題,現在終于放下心了。
“這樣的話,我沒有問題了。”
“好,我再來安排下其他人的工作……”
就在潛龍安排馮院士安保的時候,華夏核物理研究所所長辦公室裏,馮院士正在和所長拍着桌子。
“爲什麽要把李涵和呂家冀的名額取消?你們是不是又想塞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我可告訴老劉,别人吃你們這套,我可不吃你們這套!”
别看馮院士已經年過花甲,但是中氣卻很足,喊起來房門都跟着直顫悠。
所裏的院士不隻馮少波一個,但最不好惹的絕對是他,這家夥脾氣有名的暴,發起火來根本不像是院士這種高級知識分子,倒像個沒文化的山野村夫。
劉所長與他共事多年,早就領會到他的厲害,是不敢得罪這位核物理的大拿,不住地叫苦道“哎喲,我的馮大院士,我哪有那個膽子啊!再說了,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啊。”
“你少做了?上次張院士,還有王研究員,不都是你給換的人嗎?”馮院士反問道。
“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
劉所長指天發誓,說道“那都是上面安排的,你說我一個小所長,能拒絕得了嘛。再說了,自從十八大以後,這種事不也沒有了嗎?”
“沒有了?那我這回是怎麽回事?”馮院士質問道。
“你這回,真的是特殊情況,具體我也不大清楚。你先坐下來喝口茶,先消消氣,等會有專人來向你解釋。”劉所長說道。
“好,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換我的人。今天不管來的是誰,不給我個滿意的理由,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馮院士氣呼呼地坐了下去,劉所長偷偷擦了把汗,長長吐了口氣,心裏暗暗後悔“我就是嘴賤,幹什麽非得提前告訴他,等國安局的人來了再說不行嗎?”
馮院士的茶才喝了一半,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劉所長喊了聲進來,他的秘書推門而入,後面還跟着兩位中年男子。
“所長,這兩位是國家安全局的。”秘書說道。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
劉所長起身迎了上去,邊和他們握手邊說道“陳處長,你們終于來了,你們快和馮院士解釋一下吧。”
馮院士連屁股都沒有擡,斜眼看着陳處長,問道“怎麽,就是你們要把我助理的出國名額給占了?”
核物理研究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國家安全局經常與他們打交道,陳處長自然也知道這位馮院士的脾氣。
他笑容可掬道“馮院士,您先别生氣,這次真的是有特殊情況?”
“什麽特殊情況?是不是你們懷疑我是外國的間諜,要把咱們所的機密資料賣出去,特意派兩個人來監視我?”馮院士沒好氣地說道。
“那您老可就冤枉死我了,我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您啊,誰不知道您老爲了國家做了多大的貢獻,就算是劉所長背叛了祖國,您也不能!”
陳處長說話的同時,給劉所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介意。
劉所長隻好在旁邊苦笑附和道“陳處長說的對。”
馮院士脾氣不好,但是吃軟不吃硬,被陳處長兩頂高帽戴上去,臉色好看了不少,說道“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原因?”
陳處長在他面前坐下,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得到了可靠的情報,有恐怖分子想要綁架你,威逼你幫他們制造出核武器。”
“什麽?綁架!”
馮院士還沒有什麽反應,劉所長先跳了起來,急聲說道“馮院士,這次會議咱們不去了!我就不相信了,他們還敢跑國内來綁架你。”
而馮院士隻是皺了皺眉頭,問道“陳處長,情報可靠嗎?”
“可靠,所以我們才會派人保護你,但是又不能洩露了身份,免得打草驚蛇,讓他們采取更極端的手段,隻能委屈你的兩位助理了。”陳處長說道。
馮院士沉吟半晌,說道“這次會議很重要,我必須得去參加,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麽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謝謝馮院士的配合,另外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保密。”陳處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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