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卡把房門打開一條縫,不悅地說道“你幹什麽,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過來找我們,被人質看到怎麽辦?”
老貓陪着笑說道“納卡先生,是這樣的,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得和幾位老闆報告一下。”
聽說有問題,納卡這才把房門打開,人卻閃到了門後,說道“快點進來。”
老貓走了進去,隻見裏面幾位大佬正在玩德州撲克,身邊也沒有保镖,轉身關好房門,點頭哈腰走了過去,納卡緊跟在他身後。
索吞正好坐在面對門的方向,見老貓走過來,擡起眼皮瞄了眼,撚着手裏的牌問道“什麽事?”
老貓臉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說道“索吞先生,是這樣的,我發現這些人質……”
說道這裏,他的右肘突然毫無征兆地向上一擡,既準又狠地撞在納卡的下巴上。
下巴被巨力擊中,即使是再強壯的男子都會被擊暈,這是人的頭部受撞擊本能的應激反應,任何人都無法避免。
老貓是特種兵裏精銳中的精銳,而納卡卻不是超人,中了這一記肘擊,眼前頓時一黑,向後栽倒在地上。
這種眩暈隻是暫時的、有的十幾秒沒反應、有的人三四秒就可以恢複,差異因身體素質而定。
時間雖然短暫,但對于老貓來說已經足夠了。
打暈納卡後,他向前縱身一躍,左右雙手如刀般砍出,狠狠地劈在他前面兩個大佬的脖子外側。
那裏正是頸動脈的位置,而動脈血管的特點導緻如果受到過重的擊打回複會比較慢,造成大腦供血不足,由此而陷入昏迷。
那兩個大佬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就跟着納卡一起人事不知了。
老貓手刀劈完之後,雙手按住那兩個大佬的肩膀,身體借力躍起,貼着桌子向前滑出。
桌面上的紙牌四處飛舞,飛舞的紙牌中老貓雙腿左右分開向外猛地踢出,又有兩個大佬被他踢中下巴,連人帶椅摔倒了過去。
變故來得太突然,老貓的動作又太快,直到這時索吞才反應過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天還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饒,像隻哈巴狗似的老貓,居然能夠爆發出這麽大的戰鬥力。
能夠成爲富豪賭場的大佬,索吞也是曆經過血雨腥風的人,危急關頭他顧不得去想原因,起身向後退的同時伸手摸入懷中,口裏同時大喊了起來。
“來人!”
他的反應确實很快,但那隻是相對于普通人而言,和老貓這種特種兵比起來,就顯得太慢了。
索吞剛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推開身後的椅子,手剛剛摸到槍,還沒來得及抽出來,老貓已經借着慣性在桌子上滑到他的面前。
分開的雙腿迅速合并的同時,老貓用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按,雙腿狠狠地夾住索吞的脖子,緊接着他身體向右側猛地一翻。
無敵剪刀腳,一擊必殺!
索吞哪能承受得了這樣的必殺技,當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步了前面幾位的後塵。
七秒!
從老貓突襲納卡,到放倒最後的索吞,前後隻用了七秒鍾,這就是潛龍的戰鬥力。
“成功!”
“必勝!”
門外的人質還在拼命地呼喊,無論是索吞的呼叫聲,還是他們的倒地聲,都被淹沒在口号聲中,沒能傳出去。
老貓并沒有停手,在每個人的後腦又重重地來上一擊,他用力很有分寸,既不會打死他們,又能保證他們短時間内醒不過來。
這些人是扣押華夏人質的主犯,必須帶回國内受審,以此來震懾那些敢于侵害華夏人的外國人。
老貓把索吞等人拖到角落,用他們的皮帶把幾個都捆好,又拽下他們的襪子堵上嘴。
雖然他相信自己對力量的掌控,這幾個人不會那麽快醒來,但是作爲潛龍,必須要杜絕任何意外發生。
做完這些,老貓把他們身上的槍都搜了出來,六個人總共七把槍,除了納卡身上有兩把外,其他大佬都隻有一把。
手槍全都是華夏産的五四式,這槍威力大,最受洪沙瓦底黑澀會的歡迎。
可惜的是沒有多餘的彈夾,這些人又沒有膛内留彈的習慣,也就是七把槍最多隻有四十九發子彈。
雖然有點少,不過基本也夠用了,畢竟外面還有刺刀他們,老貓隻拿了四把,全都插在後腰上,又将其他彈夾都卸了下來,裝進褲子口袋裏。
他把隔間通向外面的門反鎖上,防止外面有人進來,然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走回廠房。
杜威一直在關注着那邊的情況,見老貓走出來就知道他已經得了手,接下來就是解決廠房裏的看守了。
老貓叫過看守頭目,對他說道“索吞先生說了,今天就到這裏,讓人質去休息吧。”
看守頭目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把其他人都叫了過來,吩咐了下去。
老貓則走上講台,向杜威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人質們說道“今天先到這裏,明天繼續給大家上課。現在所有人按照指揮,去房間休息。”
他所說的休息的房間,其實就是廠房裏面的那些隔間。
除去内外開門的,隔間大約還有二十多間,小的十幾平方米,大的也不過二十多平方米,勉強能擠下這麽多人,躺着睡覺是不可能了,隻能席地而坐,還擠得要命。
在人質轉移過來之後,看守們就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呼号着指揮人群往隔間趕。
人質們不敢反抗,排成隊走進自己的隔間。
好在廠房足夠寬敞,人質散得很快,前後不到五分鍾就都進了房間。
在看守們疏散人質的時候,老貓悄悄遞給杜威兩支手槍,杜威接過來插在腰間。
等到人質都進了房間,老貓把那看守們叫過來,讓他們站成一隊,說道“今天我對你們的表現很不滿意。别忘了,你們都是1040陽光工程的人,爲什麽不跟着一起喊口号……”
他背着雙手,就像是領導在訓話一樣,邊說邊輕輕轉動左手無名指戒指的戒面,把那顆黑色的翡翠轉了九十度。
“這讓我很生!”
老貓冷聲說道,用力地按下了戒面。
看守們不由覺得好笑,大佬們讓你來當替死鬼,你還真以爲自己成大佬了,居然還敢和我說生氣?
可是下一秒,他們就笑不出來了,愕然地看到老貓和杜威齊齊從身後抽出兩把手槍。
還沒等他們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四支槍口同時噴射出了火星。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那些看守連逃都沒來得,就全都被射倒在地,到死也沒弄明白他們要向自己開槍,這些槍又是從哪裏來的?
“外面有我們這麽多人,難道他就不怕嗎……”
看守頭上臨死前,腦袋裏冒出這麽個念頭,接着耳邊就響起廠房外面連綿不斷的槍聲。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卻已經晚了,不甘地吐出最後一口氣,雙眼卻始終沒能閉上——死不瞑目。
就在老貓按下戒面的同時,外面第四隊所有的耳機裏都響起了“嘟”地一聲短嘯。
開始進攻!
沒錯,這次任務的真正指揮者并不是刺刀,而是老貓。
他們執行的救援任務,必須要保證所有人質的安全,隻有從老貓這裏得到确認後,才能開始進攻。
石頭早就将羊倌報告的目标之一圈進了準星裏,耳機中進攻的信号剛一響起,他便扣動了扳機。
砰!
狙擊步槍巨大的聲音,與老貓他們的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飄蕩在在工廠上空,吹響了進攻的信号。
子彈準确地射中目标的眉心,巨大的動能将他的天靈蓋直接掀了下來。
旁邊一個打手正在點煙,火苗剛剛燃起就被那目标濺出的鮮血和腦漿淹滅,緊接着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槍響。
他駭然地轉過頭去,看到剛剛還和自己說話的老大現在卻沒了半個腦袋,正向後面摔倒。
那場景是如此恐怖,絕對是他這輩子見到最恐怖的畫面,吓得他張大嘴巴就要叫出來。
然而,黑暗中火光一閃,一顆熾熱的子彈射穿了他的喉嚨,讓他的叫聲再也沒法發出來。
聽着耳邊傳來連串的槍聲,密集得好像是蹦豆一樣,看着身邊的同伴慘叫地倒地,他的心中充滿了迷惘。
“這是怎麽回事?”
他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四周隻有密集的槍聲,還有四處奔逃的人群,沒有人願意停下來告訴他答案,也沒有人知道答案。
早在進攻之前,刺刀四人就分配好了任務,每個人負責廠房的一面,收到信号的第一時間,便立刻向這些守衛開火。
漫天的子彈傾洩而來,廠房外的守衛們就像炸了鍋一樣,哭天喊地四處逃跑,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
至于反擊?
誰能告訴我們,反擊是什麽東西?
别看這些打手平日裏仗着人多勢衆欺壓普通人,吆五喝六威風無比,可他們不過是賭場的打手,連真正的亡命之徒都算不上,在潛龍的眼裏同樣隻是一群烏合之衆。
倒是也有幾個悍不畏死的,舉着手裏的槍進行反擊,可惜他們沒有半點經驗,連第四隊的位置都找不到,要麽被刺刀他們打死,要麽被水塔上的石頭逐一點名,然後就再也沒有反擊的槍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