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報數。”杜威用手語說道。
“三個。”
“兩個。”
“五個……”
大家各自報出自己消滅掉的敵人人數,或多或少加起來也将近二十人,但隻有羊倌沒有斬獲。
“這運氣,無敵了。”騾子用手語說道。
就連杜威也有些意外。
他分配任務時故意讓羊倌避開了東圖分子的區域,但别墅内部可沒有監控,杜威隻是憑魏老濕的監控,再結合經驗綜合判斷出來的,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麽巧。
羊倌同樣很高興,但他并非爲自己的好運而是單單一層便有近二十個東圖分子,足以說明這棟别墅的主人在東圖内部舉足輕重,知曉阿依努爾下落的可能性極大。
“我就知道鮮兒不會無地的放矢,選中的這個人肯定非同一般。”
羊倌暗自高興起來,不過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分神,而是時刻盯盯杜威的手。
杜威伸手點了點鴨子,又指了指天花闆上的燈,後者立刻會意,去找電源。
這别墅裏安裝了人體感應燈,如果不關掉的話,很可能會引起樓上人的注意。
電源不難找,就在樓梯間内,鴨子拉下照明電閘,走廊裏的燈瞬間熄滅。
杜威又等了一下,見樓上沒有傳來異響,這才再次打出手語,他讓亞子和二騾留在一樓警戒,然後揮了下手——行動!
羊倌等的就是這個命令,立刻一馬當先第一個踏上樓梯,率先向樓上摸去。
沒有了照明,樓上漆黑一片,但這難不倒潛龍戰士。大家把腳步聲音壓到最低,迅速而又安靜地上了二樓。
二樓正中的房間便是主人的卧室,但是杜威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将手左右一分。
衆人立刻向兩側摸去,隻留下主人卧室沒去打擾。
羊倌在一間房門外側耳聽了聽,裏面隐隐有微弱的鼾聲傳來,他輕輕壓下把手,将門推開。
借着窗口透進的微光,他看到床上躺着一個
人,正在呼呼大睡,對有外人丼入絲毫不覺。
羊倌輕輕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床上睡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略微猶豫了下,伸出掌刀在那少年頸間用力砍了下去。
那少年突受重擊,身體猛地挺了下,不過他的反應也隻限于此,随後便沒了動靜。
羊倌轉身退出房間,其他人也先後出來,來到主卧門外。
杜威壓下門把手,輕輕向裏推了一下,那門竟然沒能打開,顯然是裏面上鎖了。
他拿出開鎖-器,插進鎖孔轉動兩下,隻聽細微的咔哒聲響後,房門被杜威輕輕推開。
這是個套間,外間是會客廳,裏間才是真正的卧室,卧室的門沒有反鎖,讓杜威少了點麻煩。
卧室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
杜威沒有馬上叫醒床上的人,而是擺擺手讓大家把床圍起來同,然後伸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柔和的燈光亮起,卧室裏重新恢複了光明,也讓杜威等人看清了床上人的面容。
那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而那男人頭頂卻都變成地中海了,看上去至少比那女人大上二十歲。
床上的女人似乎都燈光很敏感,被燈光晃得從夢中醒來,伸手擋住眼睛,嘴裏嘟囔着:“你又要幹什麽啊……”
她的聲音将地中海從夢中喚醒,他卻不想就此起床,伸手把女人又抱得再緊些,閉着眼睛說道:“什麽幹什麽啊……”
“把燈關了吧……”
“什麽燈……”
台燈亮度談不上有高,但對于剛睡醒的人還是有些刺目。
地中海迷糊地睜開眼睛後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卻突然看到床前多出幾個人影。
“誰踏馬……”
他還以爲是自己的警衛,可剛罵出口便看清床前是群陌生人,最要命的是手裏都拿着槍。
地中海的困意頓時飛到九天雲外,吓得騰地坐了起來,動作之大連被子都被掀到了地上。
女人誘人的同體顯露出來,若是平時被他人看到自己女人的果體,地中海非掏出槍幹掉那人不可。
可是現在他卻連枕頭下的手槍都不敢去摸,生怕床前這群不知來曆的家夥先喂自己幾顆花生米。
“你,你們是……”
地中海的話剛說到一半,女人也看到了潛龍隊員們,吓得身體蜷縮成一團,用手緊緊捂住臉,尖聲大叫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驚恐還是因爲感到羞辱。
“閉嘴!”
戲劇性的是,喊出這句話的竟然不是潛龍,而是地中海。
地中海很清楚現在任何可能招來外人的舉動,都會激怒面前這些神秘人,但是他的女人顯然沒有這樣的覺悟,還在尖叫着。
“我讓你閉嘴!”
啪!
地中海擡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終于讓女人安靜下來。
也就在這時,杜威終于開口了。
“别亂動,把你的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慢一點。”
地中海心中不由一驚。
他剛剛去打女人,除了擔心她激怒潛龍之外,還有個目的便是趁機拿出枕頭下的槍。
但是沒有想到,他的手指還碰到槍,就被對方識破他的意圖。
地中海慢慢把手從枕頭下面抽出來,讪笑着問道:“幾位先生,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說話的同時,地中海的眼神貌似不經意地向門口掃了眼。
無法自衛那就隻能等待救援了,剛剛女人的尖叫聲下面的警衛肯定會聽到,在他們上來之前,必須要想辦法拖住這些人。
他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潛龍的眼睛,杜威輕笑一聲,說道:“别想下面的警衛了,他們都去見你的真主了。”
地中海聞言心頭向下一沉,強作鎮定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你說呢?”杜威反問道。
“黑幫?”地中海試探着問道。
“看來庫圖魯克先生對東圖很沒有信心啊,居然連美國的黑幫都打不過。”杜威調侃道。
地中海庫圖魯克臉色大變,驚聲問道:“你們是華夏特工!”